他握緊拳頭。
慕華黎啊一聲,喜歡?輕竹說,她不能喜歡太子,丟了心,就處於弱勢。可是說完全不喜歡太子,那也不能這麼說,她欣賞身為太子的容長津,也喜歡和他親親抱抱。可是,她還沒想過這是什麼樣的感情。
女人眼底的茫然給了張駒一絲希望。
一定是詭計多端的太子哄騙無辜的華黎嫁給他的!
正準備說話,慕華黎叫了一聲:「太子殿下。」
張駒抬眸,見容長津行至慕華黎身側,拉住了她的手,雖然不明顯,但同為雄性生物的張駒還是感受到了太子動作間的占有欲。
他也看見了慕華黎抬眸的那一刻,眼底的欣喜與依賴。
他頹然不已。
容長津捻起她腮邊的秀髮,挽至耳後,靠近她,問道:「在聊什麼呢?」
慕華黎:「還沒聊什麼,你就來了。」
「哦?孤來的不巧。」容長津冷嗤。
「沒有沒有。」
此時,張駒突然說道:「華黎,你身上的首飾呢,你不是最喜歡戴這些東西了嗎?」
慕華黎突然被提及,有些驚慌,她支支吾吾:「我,我不喜歡了。」
容長津也捏起她的手臂,手腕白皙,她骨架很小,捏起來很有肉感,此時上面空蕩蕩的。
他記得以前慕華黎修長白皙的手上手鐲,戒指,寇丹一個不少,搭配的恰到好處,十分熱鬧。
他還沒開口說話,張駒就酸酸道:「你作為太子,也太摳門了吧。」
第58章 親嘴沒
摳門, 她沒聽錯吧?慕華黎想抽回手,但奈何怎麼抽都抽不走,只好被容長津繼續握著。
「我只是覺得, 需要節儉一點。」
她的滿臉不舍, 都落在了容長津的眼裡。
慕華黎抽出手帕, 弱不禁風靠著容長津, 烏黑的眼眸含著一絲憂愁, 「臣妾已經改過自新了,那些金銀首飾不過身外之物,都是俗物。今後臣妾要培養一些高雅的愛好。」
張駒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。
容長津低頭看她,女人一臉藏不住的心眼子, 他頓了頓問:「比如?」
慕華黎:「下棋作畫。」
容長津輕輕笑一下。
他要看看她到底要搞什麼么蛾子。於是勾唇道:「那孤很期待。」
這個畫面,簡直就是大灰狼要把單純的兔子生吞活剝,一口吃掉啊。
張駒心口悶得慌, 剝下脖子上的大金鍊子, 直接戴到慕華黎的脖頸, 粗聲粗氣道:「純金的, 送你了。」
慕華黎啊一聲,低頭還沒看清楚呢, 容長津修長的手指出現在她眼前, 摘下她的大金鍊子, 乾脆利落地扔到草地上。
「太丑了, 孤送你條新的。」男人嗓音薄冷,拉著她就走。
「丑什麼丑, 我戴了五六年了!」
張駒倒不心疼這鏈子, 就是覺得華黎完全是羊入虎口,她自己八成還不覺得。
他輕嗤, 太子與華黎一點都不合適。
哪天華黎被太子欺負的可憐巴巴,他藉機安慰,趁虛而入……他還有得是機會呢!
*
鳳儀宮裡,香爐裊裊。
皇后靠著美人榻,宮女在身側為她按摩。她今年三十又七,保養得當,風韻猶存。那雙狹長漆黑的眼眸與太子如出一轍,顛倒眾生。
「你說什麼?她孩子落了?」皇后擰眉。
宮女梧桐道:「回娘娘的話,孩子是掉了,大出血,太醫們正在搶救呢。」
皇后心裡說不出的滋味。她本該有三個孩子,三十歲時意外懷上孩子,可惜三個月不到便落了胎,之後再未懷上過。
因此,她此刻生不出幸災樂禍的情緒。
「沒了也好,她的孩子生出來,後宮前朝不知亂成什麼樣子呢。」她閉上眼睛。
梧桐不滿道:「陛下過去看了,出門時太著急,還摔了一跤。」
皇后不說話,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。
總不是什麼好情緒,當年帝後琴瑟和鳴,相敬如賓。後宮的嬪妃也不是愛生事的,偏偏出了這麼一個慕有思。
陛下如痴如狂,是失心瘋了嗎?
「對了。」皇后突然問道,「孟修與華黎,相處的如何了。」
至今,慕華黎搬進東宮也有七日了。
梧桐道:「沒有過爭執,但似乎也……」她擰眉,不知如何形容。
東宮裡的人是這麼匯報的:早上一起用膳,太子妃回房休息,太子去書房處理政務。中午一起用膳,下午二人去草場,晚上一起用膳,吃完了就分開各睡各的了。
確實挺和諧的,就是……
皇后問:「親嘴了嗎?」
梧桐誒一聲:「沒人見他們親過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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