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女站起來,退出去。
太子換了個姿勢坐著,他雙手交疊放在腹部,雙腿伸直交疊。他淡淡問道:「為什麼會暈倒?」
慕華黎咬唇不說話,她的身體開始發燙燙,羞恥心周身蔓延而開。就像身上陳年醜陋的傷疤被扒開,她想把自己藏起來。
太子又問了一遍:「為什麼?」
慕華黎看向他,他的眼神冷靜又銳利,沒有多餘的情緒。
她張了張口,試探說著:「因為,我以前就這麼被對待過。」
容長津瞳孔一縮,定定看著她。
慕華黎又看他一眼,確認他沒有多餘的情緒,才繼續說道:「被綁在樹上當靶子,被砸爛雞蛋捉弄,還有很多......」有些內容,她都無法啟齒。
她故作輕鬆道:「這都是常有的事。」
容長津抿唇,沉默。
他冷硬銳利的目光,變得有一些柔軟。但轉瞬即逝,慕華黎覺得,這應該是她的錯覺。
終於,容長津站了起來,他身形欣長,垂眸看著她:「孤知道了。」
知道了?慕華黎迷惑,他要干什麼?
他的語氣冷淡依舊,「你好好休息。」
「好。」
太子轉身推門而出,馬玉正在外面等候。見太子出來,他的表情有些焦急,迎上去道:「縣主娘娘還在吐嗎?」
容長津有些詫異,但還是回答道:「好多了。」
馬玉咬咬牙,還是問道:「娘娘她懷孕了吧?」
「......」
「幾個月了?」馬玉仔細計算,娘娘是哪回兒來東宮時懷上的呢?每回都這麼激烈,懷上也很正常。
容長津深吸一口氣,冷冷刮他一眼:「閉嘴!」隨即快步離去,不想多看他一眼。
*
皇帝久病不起,太醫們過來看望,都說是心病。
可這樣不是辦法,不知是誰出了主意,請了個老道進宮。
老道閉眼算了幾卦,幽幽說道:「這裡風水不好,陛下儘快遷都吧。」
死馬當活馬醫,皇帝一道聖旨下去,動身遷都了。
好在慕華黎是個縣主,擁有了一輛單獨的馬車。輕竹作為她的貼身大宮女,也坐進馬車裡休息。
輕竹唇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下去:「上次在鄴城,是十九年之前了。那天我陪著小姐出嫁,以為再也回不來了。」
慕華黎忽然好奇:「母親為何要嫁給別人?」
輕竹神色一變,緩了半晌,才輕聲道:「為了責任。」
責任?慕華黎沉默。
輕竹抬手握住她的手,勸道:「你不要責怪她,當時她出發時,並不知道懷了你。」
慕華黎心裡悶悶難受,她煩躁,搞不懂是責怪,還是心疼。
有錢了就是不一樣,這馬車質量極好,哪怕是走在崎嶇的山路上,也不覺得顛簸,坐在裡面平緩又舒適。
慕華黎的馬車裡放著瓜果時蔬,冰鑒呼呼閃著冰涼清爽的風。馬車正中央,壺裡煮著滾燙的水,用蓋子蓋好,不至於濺出來。廚子進來調好湯底,說這叫做火鍋。
慕華黎吃得津津有味,意猶未盡。又叫廚子進來,再給她上了盤牛肉。
廚子笑眯眯:「能吃是福,娘娘若是不夠吃,再把奴才叫進來。」
「好啊!」
廚子下了馬車,過了會兒,馬車的車壁突然被扣響,容禪意的聲音在外面想起:「華黎,你在幹嘛呢?」
慕華黎撩開帘子,露出一張雪白的芙蓉面,兩腮鼓起,極快地咀嚼。
「早啊,禪意。」
容禪意雙眸瞬間一輛:「哇,你馬車裡還有火鍋?為什麼我馬車裡沒有?」
慕華黎看著她,她坐在高頭大馬上,英姿颯爽。她奇怪道:「你不是騎馬嗎?」
容禪意下了馬,鑽進她的馬車裡,抱怨道:「坐馬車太無聊啦,不如騎馬有滋味,可領略山河壯美。」
她呼嚕呼嚕就把她的牛肉搶了,吃得酣暢伶俐。慕華黎不滿,說道:「你騙我,你馬車裡一定有。」
容禪意道:「真沒有。」
她放下筷子,湊過來,坐在慕華黎的身側。她嘆息:「我本來和母妃坐一輛馬車,可是她心情不好,想要單獨一個人呆一會兒,我就出來了。」
慕華黎順嘴問了句:「她為何心情不好?」
「因為父皇寵著那個慕有思啊,把她的寵愛都搶走了。」容禪意苦惱道:「這次遷都,還招了她伴駕,日夜相伴,可謂風光無倆。父皇莫不是失心瘋了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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