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可能?容長津冷漠地鬆開了手,表達他的克制穩重。
「走吧。」他的語氣也很平靜,平靜地不太正常。
他的喉結上青筋劇烈跳動,存在感極強,仿佛要穿破脖頸的皮膚,噴湧出炙熱的血液。
慕華黎揉了揉發麻的臉頰,失望不已。
好難哦。
好難勾引到穩重克制禁慾的太子殿下哦。
兩個人往東宮走去。走了一陣子,慕華黎沒注意到腳下的石頭,崴了腳,她嬌滴滴地哎呀一聲,往太子身上倒去。
太子自然接個正著,頓時滿懷嫵媚春色。他看著懷裡滿臉驚恐羞怯的女人,譏笑道:「這又是什麼把戲?」
慕華黎嚇出了一身冷汗,她委委屈屈地埋怨道:「什麼把戲!」
她快速從他懷裡撤出來,仿佛像躲避什麼髒東西。
容長津抿唇,俊容緊繃。
漆黑寂靜的夜色里,一男一女並肩而行,男俊女美,十分登對。
東宮就在眼前了,太子撩起衣袍踏上玉階,侍衛們抱拳恭迎道:「參見太子殿下。」他們扭頭,又道:「參見樂安縣主。」
太子頷首,走進了東宮內。
他掀起蟒袍坐於上首,俊容冰冷肅然:「馬玉,誰在管儲物庫的鑰匙?」
馬玉上前道:「回太子殿下的話,一直以來,都是胡進寶在掌管儲物庫。奴才不知......是出了何事?」他小心翼翼聞訊。
太子不答,只道:「叫他過來。
很快,胡進寶走了進來,這是一個瘦弱膚白的太監,他的眼珠子咕嚕一轉,鎖定在慕華黎身上,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覬覦迷戀。
他快速叩首,「參見太子殿下。」
太子淡淡看著他,慢條斯理道:「孤的儲物庫,丟了一樣東西,你可知曉?」
那聲音仿若一刀一刀劃在身上,胡進寶打了個寒顫,說道:「奴才不知丟了何物?」
太子換了個姿勢坐著,上半身前傾,如巨龍俯首,壓迫感十足。
「你不知道?」他沒什麼情緒道。
胡進寶渾身打著擺子,不斷磕頭,額頭紅腫一片:「奴才不敢動殿下的東西,太子殿下明鑑。」
太子不說話,唇角浮現冷酷的笑意。
胡進寶動作猛然一頓,他抬眸,就像找到了救星:「我知道了,殿下可否把奴才這幾天見過的人找過來,小偷一定就在他們幾個中間!」
他爬過去,抓住馬玉的衣擺:「馬公公,求您了。」
太子抬眸,給了馬玉一個眼色。
馬玉頷首,很快,這幾日與胡進寶見過的幾個人低頭走進來,跪在正殿中央,整整齊齊地一排。
慕華黎看得心驚膽戰,她一眼掃過去,很快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——淑妃。
當然,是先皇的淑妃,謝玉珍。
慕華黎迅速抓緊了手下的扶手,她有種不好的想法,但是不敢確定。
謝玉珍低著頭,沒什麼反應。
這時太子朝馬玉招手,附耳在他耳側說了幾句話。
馬玉微微一笑,點頭,立刻轉身問下面幾個人:「咱家知道,整個東宮你們幾個和胡進寶的關系最好。你們也看見了,胡進寶弄丟了儲物庫里的東西,其罪當死。但咱家知道,他為人很有分寸,不會幹這種事,現在想找你們幾個幫幫忙,幫他洗脫罪名。」
「你們幾個可有在儲物庫外看見什麼異常,或者懷疑的人?」他問道。
跪在地上的幾個人頓時嘈雜了起來,這時太子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,他淡淡笑道:「很好。大家先別急,馬玉,把他們幾個人隔開,給他們紙筆,把想法寫在紙上,不准互傳信息。」
他勾唇道:「胡進寶弄丟了孤的東西,不能繼續擔任這一職位。你們幾個若能找到真兇,便頂替他的職位。如何?」
這幾個人都是東宮裡得過且過的無名小卒,聽了這話,他們立刻露出貪婪的眼神。
胡進寶臉色蒼白,他爬著到正殿中央,忙不迭磕頭道:「太子殿下,若是奴才可以找到真兇,奴才可否繼續擔任這一職務?」
太子道:「當然可以,孤一視同仁。」
胡進寶聞言,鬆了一口氣,當即指向謝玉珍:「一定是這個婆娘,趁奴才睡著的時候,偷走了奴才的鑰匙。」
「這鑰匙奴才向來寸步不離的兜在身上,唯一的機會就是趁奴才睡覺的時候偷走,不要臉的玩意,居然害我?」
謝玉珍還沒說話,站在一旁看守的侍衛怒氣沖沖道:「你們倆個躺一張床上了?胡進寶,她是我的婆娘你不知道嗎,你想死?」
胡進寶自知說漏了嘴,他自知武力上比不過身為侍衛的張庭軒,立馬潑髒水過去:「都是那個女人勾引的我,就是為了偷我的鑰匙!」
謝玉珍聽得面紅耳赤,該死,這事暴露了出去,今後還讓她怎麼活?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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