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話斷斷續續,像是被欺負慘了,「我不是故意的......,您可以鬆手嗎?」
容長津沒有鬆手的意思,臉色冰冷,甚至指骨動了動,摩擦她的肌膚,好像在找角度打算折斷她的腿。
慕華黎臉色煞白,手輕柔地覆蓋在他的手上,像雲朵般柔軟。
她哭哭啼啼道:「您放開我吧。」
第40章 太子殿下
容長津問:「你對孤不滿, 故意泄憤?」
慕華黎迭口否認:「當然不是!」她弱弱地,真誠地道:「您看我有這膽子嗎?」
有道理,整個皇宮最膽小的人就是她。容長津冷哼一聲, 鬆了手。
柔軟的雲朵也隨之離開。
慕華黎收回腿, 慘叫一聲, 「好高難度的動作!」
容長津動作一頓, 皺眉道:「別老亂說話, 你書背完了嗎?」
慕華黎感覺她一定背不完,她吸吸鼻子,「要是背不完,怎麼辦?」
容長津沒搭理她, 收回視線,翻開手裡的卷宗,「趕緊背。」
只要背不完, 就往死里背, 慕華黎咬了咬指甲蓋, 苦大仇深地翻開了下一頁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 慕華黎沉浸在書海之中,容長津突然說道:「戌時已至, 你可以回去了。」
「嗯?」慕華黎茫然地抬眸, 還沒反應過來, 「真的可以回去?」
容長津垂眸翻了一頁書, 道:「明天不要帶閒雜人等過來東宮,今天的事情下不為例。」
慕華黎困頓的雙眼洋溢起明媚的笑容, 馬上起身收拾東西, 嘴裡說著,「明天見, 太子殿下。」
她收好東西,回頭見容長津坐在桌案後,沒有起身的意思。
她動作一頓,作為一國儲君,必然十分辛苦吧。
不如她趁虛而入一下……讓他君心大亂。
慕華黎迅速換了一副表情,繞過桌案走到容長津身側,滿臉心疼柔弱,「太子殿下日理萬機,處理公務到這麼晚都不睡覺,真的好辛苦哦~」
「怎麼?」容長津頭都沒抬一下。
慕華黎哀愁地低嘆一聲:「太子殿下這麼辛苦,臣女怕自己難受晚上睡不著覺嗚嗚......」
容長津抬眸,深邃的黑眸里神色不明,薄唇輕啟:「哦?」
慕華黎絞著手帕,邁著小碎步靠向太子,臉上的表情仿佛她難受得就要哭出來了,捶胸頓足,「殿下,人家的心好痛啊。」
她身上的幽香又鑽進了他的鼻端,揮之不去。容長津的肌肉有一瞬間的緊繃。
「既然心疼,就留下來陪孤一起辦公吧。」容長津展開手臂,大方道。
她突然改口道:「我也想,可是臣女晚上睡覺會說夢話,不太好意思打擾您。」
她轉身,聲音很悲憤:「臣女立馬離開,給您留下一片安寧。」
筆直的小背影飛快地消失在容長津的眼中,眨眼間就不見了。
容長津嗤笑一聲,宮裡傳出瘟疫的那一夜她都可以說睡就睡,還會有睡不著覺的時候?
他可不相信。
慕華黎回宮洗漱沐浴,睡前還找時間看了會兒容禪意寫的話本子。熄燈後,她閉眼睛前復盤了一下今日發生的事情。
原來張駒不是太子殿下找來的,那也就是說他沒有撮合的意思。
既然這樣的話——
慕華黎羞答答地想,太子早就對她情根深種了,好難為情啊。
可下一刻,她翻了個身,深睡了過去。
接下來的日子便是去上書房、下學後去東宮、然後再回有儀宮,日子過得充實疲憊,慕華黎暫時沒空動歪心思。
終於到了試考的日子,昨日慕華黎特地去拜了文曲星,盼望著可以給她帶來好運。
慕華黎早早來了上書房,找到她的位置坐好。因為要考試,每個人的旁邊都吊了張掛簾,防止偷窺作弊。
她深吸一口氣,怎麼辦,好緊張。
她緊張地左顧右盼,恰好撞上了容長津的眼眸。
他頓了頓道:「穩定發揮就行。」
慕華黎的心莫名安定下來,點了點頭,此時掛簾落下,即將分發試卷。
門外走進來一位氣質清冷的女子,冷艷的容貌,不卑不亢的身姿,正是何檀。
跟在她身後的是魏少師。
魏少師一進來便介紹道:「這位是尚書令之女何檀何小姐,老夫特地請來的監考,和我一前一後站著,都別想著作弊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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