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華黎的視線落在那根玉帶上,眼睛亮晶晶的,念念叨叨:「我編了十根,只成功了這一次。」
容長津動作一頓,眼前的女人紅唇張張合合,睫毛低垂,輕刷雪白的臉蛋。夜太深,此景竟有些蠱惑人心。
那醒酒湯並不管用,他滾了滾喉嚨,緩緩啟唇,嗓音冷淡依舊:「不妨孤試一下?」
她果然更開心了,跳著站了起來,「好啊。」
容長津的眸色有些深,也站了起來,垂眸看著面前的慕華黎,她的身高在他肩膀的位置,此刻低著頭,只能看見她頭頂的發旋,烏黑亮麗。
他伸出手,把玉帶交到她的手上。
什麼意思,他自己不會系腰帶嗎,還來差遣她?
慕華黎皺起小臉,不甘不願。
「殿下,男女授受不......」她說到一半,忽然意識到什麼,快速收回了這句話。
她的耳根染上淡淡的紅,羞答答的,殿下,既然你這麼說了,就不要後悔哦。
她接過玉帶,抬眸看他一眼。
容長津的眼神和平時很不一樣,他的視線仿佛將她全身上下都包裹住了。
慕華黎伸手丈量了一下容長津的腰,上半身是標準的寬肩窄腰,透過寢衣可以觀察到他流暢的肌肉線條,胸肌飽滿有型,極具力量感,腰肢勁瘦。再往下慕華黎就不敢看了,她湊過去環住他的腰,給他系好腰帶。
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沉香,很好聞,胸膛露出的肌肉乾淨清爽,冷玉般的色澤。
就是......咦,肌肉似乎很緊繃,更加臌脹,也更好看。
慕華黎磨磨蹭蹭,太子雖穿著寢衣,奈何身姿面容得天獨厚,玉帶系在腰上,寢衣也能穿得修長挺拔。
她出了點汗,隱隱散發一股幽香。汗濕的鬢角,豐盈雪白的肌膚。落在容長津的眼中,如妖精般蠱惑人心。
他被她環抱住腰,柔軟的軀體觸手可得。她神態認真地系腰帶,不用猜都知道,這顆遲鈍的小腦袋並不覺得她抱住了他。
她若有若無的觸碰,令他渾身肌肉緊繃,容長津深吸一口氣,覺得今天可以到此為止了。
有些時候,人會滋生多餘不該有的念想。
就在他準備往後退一步的時候,慕華黎忽然踮起腳,對著他的脖頸猛吸了一口,說了句:「殿下,您今天喝得什麼酒,好香啊。」
脖頸處有些癢,他抿唇,沒吭聲。
慕華黎仰頭看著他,黑眸亮亮的,像黑珍珠,嗓音很軟:「您還醉嗎?」
容長津的嗓音很低沉,糅合了微醺的沙啞:「嗯,有點。」
「那我扶您去休息?」他發現她穠艷的面容越湊越近,紅唇似乎要貼在他的臉上了。
他躲開了,動作有些狼狽和克制。
他隱約看見她的臉上閃過失望,動作一頓。
慕華黎又問了一遍:「我扶您去休息吧?」
容長津其實並沒有那麼醉,但此刻他意外地沒有拒絕,她扶他過去床榻旁。
慕華黎是第一次進東宮的寢宮,看見那張床,她直接驚呼,「好大一張床!」
是她的兩倍不止。
「嗯?」容長津回頭看著她。
慕華黎有些尷尬,都怪他的床實在是太大了。她老老實實道:「殿下不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連床都比臣女的床大上兩倍不止。」
容長津似乎笑了一下,慢條斯理地問:「你想要孤的床?」
慕華黎想了想,眉毛扭成了毛毛蟲:「......可以嗎?」
容長津在床邊坐下,勾唇:「為什麼不可以?」
慕華黎面露憂愁,這樣影響不好吧。她道:「這就不用了,太子殿下您讓人打造一張一模一樣的床搬到我的有儀殿就行了。」
容長津笑得肩膀抖了抖,他翻身上床,閉上了眼睛,「孤知道了,你回去吧,孤要睡了。」
「......」耳邊十分安靜,連細碎的腳步聲都沒有響起。容長津緩緩睜開眼睛,側目看過去。慕華黎正盤腿坐在腳踏上,手肘支在床榻邊,手腕撐住下巴,盈盈雙眸看著他出神。
見他看過來,她快速閉上眼睛,作打盹狀。
容長津眯了一會兒眼睛,此刻腦袋也有些困意。他懶散問道:「為何不走?」
慕華黎想了想,說道:「臣女守著您睡著了再回去。」
容長津沒吭聲,一言不發地看著她。
他的視線愈來愈探究,像黑曜石般的鋒芒,仿佛可以看穿人心。
「等孤睡著了,你想幹什麼?」他問道。
慕華黎湊過來,靠近他,搖頭道:「我不想幹什麼呀。」
這個角度,似曾相識......容長津瞳孔微斂。
慕華黎雙手支著下巴,奇怪的問道:「殿下,你怎麼醒了,不再睡一會兒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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