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長津瞳孔微縮,他拉緊了敞開的衣衫,動作有些狼狽,冷冷道:「你怎麼在這裡?」
慕華黎還捂著眼睛,耳根都熟透了。
方才她趴在水池旁睡覺,腦袋暈暈乎乎的,覺得不對勁,便立刻起身,準備回宮。
她才從水中走出來,便聽見了一陣腳步聲,著急忙慌地去找衣服穿好。
等她從屏風後走出來,就看見太子的衣服脫得只剩下裡衣,露出了裡面修長精壯的身軀,好似一塊冷白的玉。起起伏伏的肌肉,慕華黎一眨不眨地看,臉越來越紅。
直到太子的一記眼刀,她才裝模做樣地捂住雙眼,「我什麼都沒看見!」
本來不確定,這模樣,太子反而確定了她看見了什麼。
呵,還是一如既往地謊話連篇。
他忽而眼眸一凝,瞧見慕華黎透過手指縫偷偷看他,眼中流露著興奮。
他額角青筋凸起,快速穿好衣服,從慕華黎身邊路過,往外走去,「容嬋意,你給我出來!」
他嗓音冷冽,含著薄怒。
這是在幹什麼,讓他用慕華黎的洗澡水嗎?
慕華黎深感大事不妙,閉了閉雙眼,準備趁亂逃走。
容禪意正站在門口等他們,瞧見容長津與慕華黎一前一後走出來,驚恐的捂住了嘴。
「你們、你們倆個膽子也太大了吧,還沒成婚就……哎呀羞死人了!」
容長津懶得理她,冷冷說道:「容禪意,你方才說的話,再給孤複述一遍。」
容禪意啊了一聲,羞愧地低頭,眼眸咕嚕一轉,支支吾吾道:「華黎泡了太久,按常理來說已經走了才對啊,華黎,你怎麼還在裡面呢?」
她忽然一下甩鍋,讓準備偷偷溜走的慕華黎猛然轉頭,她緩緩解釋道:「啊?我、我方才睡過去了,第一次泡溫泉,有些不習慣呢。」
她臉上掛著兩團可疑的紅暈,眼神飄忽不定,一會兒看太子,一會兒看容禪意,羞答答的模樣。
容長津抿唇。
「容禪意你少轉移話題,方才你可不止撒了這個慌。」容長津冷嗤道,「本來孤已經讓父皇叫你的駙馬回來,如今看來是不必了。」
「皇兄,不要啊!」
容長津背影冷酷,毫不留情。
他走了兩步,轉身過來,冷冽銳利的眸光落在慕華黎身上,說道,「你,跟上來。」
慕華黎微張小嘴,直接腿一軟,扶住身側牆壁。
可惡,方才怎麼不膽子大點直接跑掉呢!
對自己親妹妹都這麼殘忍,更何況是她,她完了!
慕華黎一咬牙,見太子沒回頭的意思,打算偷偷溜走。
「你還想去哪?」
她才一動作,太子的聲音就傳來。
慕華黎偷偷摸摸的模樣被他抓個正著,她顫了顫睫毛,眼眸浮現水光,羞恥極了。
太子神色平靜地看著她。
慕華黎彎了背脊,只好往太子的軟轎上走。
太子沒騎馬,與她一同入轎,原本寬闊的軟轎瞬間逼仄起來。
慕華黎的鼻尖鑽入太子身上的味道,那是一種類似於焚香的味道。她的腦海中不可避免地閃過方才在水池看見的場景。
胸肌飽滿有型,小腹肌理分明。
她神情逐漸恍惚,耳根偷偷泛紅。
「慕華黎,你傻不傻?」
太子嚴肅冷漠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遐想。
慕華黎猛然回過神,她躲避了太子的視線,垂眸道:「嗯?」
太子的雙眼仿佛能看透人心,可不能讓他發現她還在回味。
容長津道:「方才禪意甩鍋給你,你一點不解釋就接話,你說你傻不傻?」
慕華黎抬眸看向他:「原來這叫甩鍋?」
她懵懵的,後知後覺反應過來。
她咬住唇瓣,眼眸中有些自責和自厭。
太子道:「你身為前朝公主,卻一心攀龍附鳳,諂媚仇人,你可知罪?」
慕華黎猛然抬頭看向他,擰起眉頭。
過了會兒她道:「父皇對我生而不養,我何須在意這些虛無縹緲的血緣,他只給我帶來痛苦和黑暗罷了。」
容長津勾唇:「你說的沒錯,這才是應對甩鍋的正確方式。」
慕華黎抬眸看向他,弱弱道:「所以我這次做對了嗎?」
容長津頓了頓,直視她明媚清澈的雙眼,說道:「當然。」
此時有儀宮到了,慕華黎搭著輕竹的手下車,往宮裡走去。
輕竹關切問道:「華黎,身子有舒服一些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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