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她母親都不知道她愛吃什麼,她跟梁嘉序才相處了幾個月,他都摸清了。
見孟塵縈沉默,梁嘉序剝好蝦放到她乾淨的碟子上,側眸看她:「不喜歡吃麼?」
孟塵縈搖頭,「喜歡。」
她只是忽然間沒了什麼胃口。
食物送進嘴裡,也味同嚼蠟。
吃完飯,又喝了一點果汁,孟塵縈的肚子被撐得很滿,她拉開座椅起身,說:「我去看看我的貓。」
梁嘉序捉住她腕子,「有專門的人照料。」
孟塵縈腳步後退,「可我想看看,大半天沒見,我想它們了。」
梁嘉序黑眸一沉,站起來把她抱到沙發那落坐。
孟塵縈看到有兩隻貓在偌大的沙發底下亂竄,她鬧著要下來,他用力箍住她的腰,惡狠狠道:「再敢掙扎試試?」
聲線低沉陰森。
四目相對,她險些要被他眼裡的那團黑攪碎,頓時嚇得也不敢動彈。
「真乖。」梁嘉序很滿意她的反應,雙手捧她的臉吻了下來。
這次的吻不像從前每一次那樣的洶湧,反而格外的溫柔緩慢。
孟塵縈起先有點不適應,等緩過來後,睜開眼看他。
他眼睛是閉上的,吻她時,神情很虔誠。
有那麼一瞬間。
她覺得,自己真的是被他當做至寶一般愛護。
可是轉念又想,怎麼會呢?
他要是真的把她當至寶,怎麼會把她欺負到這個境地。
梁嘉序一點點吞下她的呼吸,勾著她的舌尖,含糊不清問:「那四十二天,你有想過我麼?」
孟塵縈呼吸微喘,怔怔地看他。
他眸色一凝,發了狠勁咬她:「回答我的問題。」
她舌頭有點疼,含淚輕聲說:「有,有的。」
她想到他,都是噩夢的那種想。
在夢裡她都害怕他會找過來,把她的新生活剿滅,將新的希望摧毀。
梁嘉序勾起笑意,鬆開她的唇。
極其黏糊地把她抱在腿上坐著,兩頰相貼,摟著她的腰,輕微搖晃:「想我了就好。」
無論那種想,是哪種。
只要想了他就行。
孟塵縈抽噎了聲,捂住紅腫的唇,在心里暗暗罵他,梁嘉序忽然碰了下她耳垂,「多久沒戴了?耳洞會不會都閉上了?」
孟塵縈說不知道。
梁嘉序給她找了對新耳鑽過來,冰涼的耳釘戳中她的耳洞,還沒完全塞進去,她疼得打了個激靈,淚掛在眼尾,「好疼。」
他皺著眉,「有點兒堵上了。」
她耳洞是新穿的,本就沒有完全長好,而她又有四十多天沒有戴過耳釘,導致似乎要閉上了。
耳洞即將封閉,再強行穿過去真的會很疼。
孟塵縈抱著他手臂,小聲懇求:「能不能別穿過去啊,太疼了。」
梁嘉序吻著她臉頰安撫,「別怕,一下就過去了。」
他眼眸一垂,那根針也猛地插過去。
孟塵縈疼得飆淚,緊緊抓住他臂膀,梁嘉序面不改色道:「疼就打我,別忍。」
孟塵縈的另一隻耳朵也被他捉住,消毒後,又拿耳釘強行穿過去。
這一下是真的疼到她叫出了聲,沒忍住,用力打了梁嘉序一下。
「疼死了,梁嘉序,你這個混蛋!」
她淚水灑出來,把心里的委屈幾乎都發泄在他身上,不斷捶打他胸口:「你這個大混蛋,變態,總是欺負我,你會遭報應的,我討厭你!」
梁嘉序沒反抗,任由她胡亂發泄。
見她手都打腫了,他才一把捉住,冷聲道:「耳洞不疼了,不怕手疼?」
她手是真的疼了,可這會也實在氣得不行,縮在他懷裡,還在默默流淚。
她怎麼就這麼容易被他找到了呢?
她分明都要開始新的生活的。
怎麼就這麼容易被找到了。
好像那四十二天,就是一場夢似的。
「怎麼還在哭,這麼多眼淚?」
孟塵縈抽泣著,肩膀輕顫:「你管我,我疼啊,疼還不准我哭,你怎麼這麼壞。」
梁嘉序笑著刮下她眼尾的淚珠:「沒不准你哭,我喜歡你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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