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她真覺得自己像犯人似的,雖然梁嘉序並沒有刻意看管她,但她每日住在璟蘭園,沒事也不准她亂跑,她也實在想朋友想得緊。
梁嘉序沒說同意和不同意,反倒自個兒少見的,組了個局。
地點還是初雪那日,她跟梁嘉序見面的那四合院。
虞南星是跟邊蕭一塊兒來的,驀然碰見梁嘉序,她平日里那e人勁兒瞬間被澆滅了大半,躲在邊蕭身後,不敢冒頭。
梁嘉序很隨和道:「你們聊。」
他主動起身,把空間讓給孟塵縈和虞南星。
又喊了邊蕭去打牌,幾個人組了個牌局,一伙人圍觀,孟塵縈和虞南星在包廂角落敘舊。
「姐妹,怎麼這麼久沒跟咱聯繫了,我還以為你被滅口了。」
孟塵縈哭笑不得,「沒有呢,最近只是有點不舒服。」
「哪不舒服了?是梁公子……」她頭皮一緊,小心翼翼覷了牌桌一眼,確定梁嘉序沒看這兒,才敢小聲說:「他欺負你了?怎麼欺負你的?」
「沒……」
虞南星很快被孟塵縈耳朵上的耳飾吸引,「怎麼打耳洞了?你不是最怕疼嗎?」
「讀書那會兒我和曉語怎麼攛掇你去穿個耳洞,死活都拖不過去。」
這事兒提起來孟塵縈就欲哭無淚,滿肚子委屈。
那晚被梁嘉序捉著耳朵穿耳洞的情景似歷歷在目,她心中滿腔的不滿情緒在作祟,但面對好姐妹的擔憂,她也只能儘可能挑好的說。
她語氣一副看破紅塵,淡淡道:「耳洞總是要打的,早打晚打都是打。」
虞南星似懂非懂,眼睛盯著她耳朵那耀眼的鑽,「不過這對耳飾……」
後面的話她沒說完,大家心裡都明白。
今天這聚會裡總有人舔著孟塵縈,都知道她是梁嘉序親自帶來的人,總是高看一眼,導致她和虞南星的悄悄話時不時被打斷。
「嫂子,您不去看看嘉序哥是怎麼贏的嗎?」
孟塵縈淡笑:「我也看不懂牌啊。」
那人諂笑著哄道:「看不懂也可以陪著嘉序哥啊,您快去吧。」
孟塵縈被幾個人推搡了過去,有人特地在梁嘉序身旁按好了位置,眾星捧月地把她迎上前,「嫂子,您坐。」
這聲嫂子叫得又甜又響亮,使得牌桌的人都望了過來。
唯獨梁嘉序不動聲色,自在得很。
他什麼也沒說,只漫不經心摸著牌,唇角卻輕微勾起。
孟塵縈被那些吹捧鬧得臉紅,不得不老老實實坐在梁嘉序身旁。
男人看也沒看她,淡聲道:「一會兒想要什麼?」
孟塵縈茫然道:「什麼啊?」
梁嘉序淡聲:「想要什麼,贏了這一把,我什麼都依你。」
孟塵縈心在狂跳,想說,她想要離開。
但看到梁嘉序冰冷的側臉,極快澆滅了心頭那點燃起來的火,低聲說:「我什麼都不想要。」
梁嘉序掀眸看她:「那我按照自己想送的來。」
孟塵縈微不可察地嗯了聲。
她最近真的乖了許多,他要送什麼東西,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抗拒。
好像有在嘗試接納他了。
這對梁嘉序來說的確是個很好的開始。
女孩子脾氣很好,又善良,還是得多哄著,疼著,平時也少嚇一點。
牌局正在熱火朝天之時,包廂門忽地被推開,有個俊朗的男人擁著一名美艷的女人進入了包廂。
「阿序,你今兒怎麼難得組了局,平日里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。」
說話的男人名叫譚延晉,初雪那晚的局他也在。
孟塵縈對他有點印象,因為他似乎是整個包廂里,難得能喊梁嘉序為阿序的人。
聽虞南星說,譚延晉也大有來頭,聽說他們自幼是在一個大院裡長大的好兄弟。
梁嘉序的好兄弟,是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的那種好兄弟麼?
孟塵縈有點懷疑。
還是沒忍住連坐了,導致她對譚延晉也沒什麼好印象。
孟塵縈細微蹙眉,視線從譚延晉的臉,挪到他身旁那個女人身上。
就這樣一眼,定睛認出那張臉。
她整個人僵住。
梁嘉序頭也沒抬,「請你來了?」
他說話時那股男人間熟絡的痞氣,跟他平時不太一樣,這幅樣子,孟塵縈見的也不多。
看出來是很好的兄弟了。
譚延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,摟著懷裡女人靠近:「這不,我不請自來唄,咱好兄弟之間還用得著麼?」
譚延晉目光落孟塵縈身上,眉梢一挑,想說什麼,最終還是閉麥了。
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,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,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,请与我们联系,将在第一时间删除!
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