淚水擠了出來。
梁嘉序垂眸睨她:「這麼疼?」
孟塵縈默默垂淚,既不想點頭也不想搖頭,純粹不想理他。
恨死他了。
憑什麼他可以隨意擺弄她的身體。
梁嘉序聲音放輕,同樣揉捏消毒的動作,對另一隻耳朵也來了一遍:「還有一個,再忍忍。」
孟塵縈淚水模糊了視線,淚珠都掛臉頰上,好不可憐。
梁嘉序給她擦淚,「我特地問過了,都說手動穿跟槍打比起來會沒那麼痛。」
「你怎麼就哭成了這樣?」
「孟塵縈,是你的體質就這樣麼?」
孟塵縈濕漉漉的眼睫還銜著淚珠,氣憤到哭腔都在抖:「我一直不肯打耳洞就是因為怕疼,好好的在自己身體上穿兩個洞,又怎麼會不疼……」
「又不是你打耳洞,你當然覺得輕飄飄,可這洞是打在我身上。」
「梁嘉序,你為什麼總是欺負我?你為什麼這麼欺負人,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壞?我做錯什麼了啊?」
她沒控制住,把今天受的這些委屈和驚懼一股腦都發泄出來:「你到底要把我怎樣才行……」
梁嘉序靜靜聽她氣急敗壞的哭訴,聲音落在她耳廓:「我想把所有好東西都給你啊。」
他輕輕給她吹通紅的耳垂,動作是少見的溫柔:「別害怕,還有一下,忍忍就過去了,一會兒讓你打我泄憤,行麼?」
孟塵縈抽噎了聲,嗚咽的哭腔埋在他臂彎處,直到她感覺另一隻耳朵被他捏在他指腹間,身子迅速緊繃起來。
她淚眼婆娑,望著梁嘉序這張冷硬的臉,在心裡將他反覆罵了數十遍。
還是不解氣。
梁嘉序沒看她臉,緊盯著耳垂:「在罵我?」
孟塵縈心裡咯噔一跳,瓮聲瓮氣道:「沒……」
「孟塵縈,」梁嘉序漫不經心道:「你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對你有想法的麼?」
孟塵縈抬眸與他對視。
濕紅的眼裡寫滿了好奇。
梁嘉序瞥開視線,指尖的那根銀針,在這一秒,快速穿過她綿軟的耳垂,緊接,隨她哭泣的輕吟,他的聲音也砸落下來。
「初見。」
孟塵縈渾身瀉了力伏倒他身上,梁嘉序單臂摟著她靠自己懷裡,幫她穿戴上小巧的醫用鈦合金耳釘,很滿意道:「聽說過幾天耳洞養好了才能戴新耳墜。」
孟塵縈的淚水一串一串,收不住。
那雙濕盈盈的眸子噙著淚花,兩頰酡紅,幾行斑駁淚痕掛臉上,像被欺負慘了,哭得可憐又可疼。
梁嘉序喉結一緊,眼裡閃著異常興奮的光芒,不疾不徐問:「這麼疼啊?」
「疼……」她嗓音沙啞,賭氣不肯看他。
梁嘉序捧著她臉,輕輕吻她淚痕,似安撫小雀兒般:「一會就好了,忍了一時的疼痛,你能擁有更多。」
孟塵縈什麼都聽不進去,兩邊耳朵火辣辣的疼:「可我不想要那些……」
那些禮物太貴重了,她害怕會沒完沒了跟他牽扯下去。
梁嘉序眼裡掠過冷意,仿佛方才的溫柔是假象:「真不要?」
孟塵縈點頭,委屈地嗯。
「我特地帶回來給你,你不要,我只能扔了。」
扔就扔,孟塵縈當沒聽見。
梁嘉序聲線寒涼:「孟塵縈,真不要啊?」
他眼神沒什麼溫度,如同一塊黑色幕布,烏沉沉覆蓋下來,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孟塵縈很沒出息地遲疑了,想到忤逆他的下場,憋屈改口:「我,我要……」
他笑著摸了摸她頭頂,「這才乖。」
-
夜色漸濃。
晚上兩人簡單吃了點,孟塵縈因為兩邊耳垂滾熱,吃飯都沒胃口。
梁嘉序見她蔫蔫的,沒逼著人多吃,讓她簡單填了下肚子就放她去休息了。
孟塵縈如蒙大赦。
本以為這次又是宿在前幾次住的客房,她還沒來得及慶幸,梁嘉序就牽她上樓回他房間。
「去洗,當心耳朵不要沾水。」
孟塵縈連忙說:「我去那間浴室就好。」
「怎麼,怕我?」
「沒……」
「那怎麼不敢在我房裡洗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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