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反正不愛,你......再娶一位吧。」常苒說完落下一滴淚,順著眼角落下。
「愛的。愛的。」蕭承言湊過去吻掉那淚,但是常苒卻也閉上了眼睛。
薛醫女在旁忽而直白的道:「瑞王請府里準備娘娘後事吧。」
蕭承言轉頭看著薛醫女,再看匍匐在地的其餘醫者。「什麼?怎可能。憫哲跌進去都無事,她都是大人了,不過嗆幾口水.....你治了嗎?啊?你治了嗎?你就說這種話。不信本王要你們一道陪著去嗎?」
「您就算讓我們一道隨著去,我們也是沒有法子了。至多只能撐半個時辰了。還需藥吊著娘娘,且娘娘都這般了,難道還要強被拉扯著在世憑白多受一陣身上的傷疼嗎?」薛醫女道。
蕭承言忽而卸了力,蹲坐在地。而後為了撫摸著常苒,在此直起身子半跪半坐在塌邊。「苒兒,你說你沒事。你同我說......我現下只信你的。你感覺如何?身上疼不疼。啊?你疼我們就再上些藥,你答話呀。苒兒。你不是......不是想讓我喚你苒兒的嗎?我喚呢。苒兒......你別嚇唬我呀。」
「通報府中,瑞王妃娘娘跌入水中,薨世了。」薛醫女忽而又道。
「不,你閉嘴。你撒謊。我苒兒就是累了、乏了,小睡一下的。你騙我。苒兒......苒......苒兒。你起來。起來......明明剛才還同我說不是她的。怎會......」蕭承言落下淚來,一手拉著常苒的手,一手去撫摸常苒面上。
「迴光返照。」
「不可能。你不是醫術無雙的嗎?我才讓你入府的。你救救呀。」蕭承言轉身拉著房內兩位醫者的衣袖朝著常苒方向拽。
高月盈急忙過來勸著。卻被蕭承言一把推開。
「救救我苒兒,我求你們了......你們不是醫者嗎?」蕭承言改為哭求。
「有一法子或許能救。但是......」薛醫女支吾著說。
「說呀。」蕭承言催促。
「宮內不是藏有一起死回生之藥嗎?食用此可能活。我們如今是真沒法子了。只能拖一拖罷了。」薛醫女仍是平靜。
高月盈吃驚不下,一把過去推搡薛醫女。「你是何居心?」
「反正王爺都要讓我們陪葬了。還有何居心。就這法子了。我們合一處應該能挺到您從宮內打個來回。遲了縱使拿回來,也不成。」說罷便去邊上搗著藥。
蕭承言聽著高月盈勸著,瞧著常苒已不省人事的模樣。想著進宮求藥的後果忽而也有些遲疑。長久的未動。
薛醫女瞧見,便也止住配藥。但驟然無了搗藥之聲,反而令蕭承言驚醒。「配藥呀,救。我去宮裡,你們......一定拖到我回來。用最好的藥,一定,等我回來......」蕭承言說著便出了門,還不忘將高月盈也拉出門去。急慌慌的吩咐一聲誰也不許進房,房內無論傳什麼都有給後便急忙騎馬朝宮城方向而去。
民間醫者瞧著薛醫女搗藥嘆息不止:「同是醫者,我們都知那沒有萬靈之藥,必要對症才是呀。那藥多半只是訛傳。」
「無妨,瑞王求不到便也不是我們之過。」
薛醫女盤算的對。進宮求藥並不順利,被斥責後也並未給藥。此刻打發了民間醫者出去,薛醫女自行給常苒擦著身子。「上次小產之時,我怎未見你身上這與我一般的胎記呢?若我見了......宮中那藥不會來的,不過想讓瑞王失寵罷了。你體體面面的走,日後我給你報仇,定攪得瑞王府天翻地覆......」
蕭承言只知自己不拿回那藥,常苒就會死,竟真的拿回,且未提起宮中之事,只讓薛醫女用藥救治。自己在一旁守著......
常苒被蕭承言喚醒,睜開眼的一瞬眼前皆白。廢了好一陣才辨別出聲音方向之所在。但卻是極度的恐慌,只朝著床榻之內躲著。
蕭承言盡力哄著,蹲跪在床榻之側,半俯著身子於榻上想去拉常苒。
「你們......是哪個?」常苒顫聲問著,更是縮在內側。
蕭承言伸出的手一頓。隨即說道:「我是瑞王。」看到常苒因大動那腿側再次扯傷。才換好的衣裙上再次洇出血跡。「你別......你身上有傷。別動,別怕。是我。」
常苒搖頭,仍是躲著。「我......這是哪?你們......誰?」
「我......瑞親王。」稍有停頓道,「蕭承言。」
「蕭承言?」常苒呢喃重複。
蕭承言咬了咬牙,雖是不喜卻也只得應著。「對。」
常苒確是眼神四處去看。「你是瑞王?你怎會是瑞王?那,我哥哥呢?你認識我哥哥嗎?哥哥不是與你一道讀書嗎?」
蕭承言愣住,這是何時之事了?微微蹙眉,伸手去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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