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頭一陣哭聲,眾人都似向門口瞧去。常苒藉此再摸出一清心丸餵入蕭承言嘴中,甚至摸出一極小的水槐片一道餵入。
水槐片入口蕭承言即刻整張臉皆皺起。險些吐出來。
「含著。」常苒急忙以手擋在蕭承言唇上。
宮女引著方才那女子進門,那女子更是衣衫不整。只外披著衣服,且那衣服卻是同常苒此刻所穿一般無二的。整個妝容,髮髻,頭頂的釵環也都是一樣的。
常苒自蕭承言進來便一直扶著,兩個人並未動。此刻正是對著門。微微一側過腦袋便瞧見那女子這般模樣,也是驚懼的。
「哎呦,這是怎麼了?你這......哎呦。」南陽大長公主一個勁的憐惜。
常苒想著,若是按著從前,那別說這般不堪的闖入,便是在門口喧譁也是打死的命。便是這就是徹頭徹尾的局中一環罷了。
瞧著蕭承言因那極苦入口,眼下已能自行站立。急忙鬆手不在攙扶,減少接觸也能讓蕭承言冷靜些。伸手到蕭承言嘴邊讓他吐出藥,他卻是搖頭,只道:「她如何了可莫要給承言扣帽子,言兒可沒......沒碰這些俗物。若是因為認錯了人,親了她便要納她。我也是認得。」說完,身子再次抖了一下,朝側面退了兩步才站穩。
常苒驚得再次出手扶著蕭承言半側臂膀。瞧他口齒略已清楚,該是已把嘴中含的藥物盡數咽下了。「這姑娘,是姑母?」
「是言兒相中的,同我什麼干係?」南陽大長公主再次改口,放下手中白子,隨意置在棋盤之上。
常苒轉眸對上南陽大長公主,忽而眉頭輕皺,轉頭看向那女子。「那這是姑母身邊的人?在這紫璇宮當差?」
無人答。
常苒眼神微眯,忽而也不問了,只是忽而喚道:「來人,驗身。看看爺到底碰沒碰她的清白。」
南陽大長公主轉頭看向常苒,道:「帶下去吧。」
「不必。就在這。苒兒也在這瞧著。想當年我來這院子時,就是如此驗身的。且人更多。本宮這個正妻都使得,一宮女有何使不得?」常苒忽而道,胸口也是因激動起伏難平。
那女子跪在地上打了個顫。
蕭承言聽到只看了常苒一眼便急忙閉上眼去。生怕讓常苒瞧出自己眼中顯露出的憐憫,那只怕更傷常苒。這些人瞧著,從前的蕪兒心氣那般高,該多麼難過呀。心口跟著顫痛。
「不。不。」宮女明顯未曾想到。
「芷蘭,動手。」常苒吩咐著。
「這還有言兒呢。」南陽大長公主嗔道。
「爺在怕什麼?能讓爺看上,是她的福氣。我讓她進府。」常苒一改常態,話語堅決。站的異常的直,讓蕭承言能借力靠著。
蕭承言卻是全程緊閉著眼,半分不想瞧的。
芷蘭哪懂驗身,根本未動。
「清白之身。」紫璇宮其一的婆婆瞧著南陽大長公主的眼神上前瞧得,而後回道。
常苒也未盯著,只聞言後掃了一眼那潔白的嬌軀。而後急忙也轉開目光道:「好。今日晚了,那明日本宮再喝敬茶。今日就還請姑母好好照顧,如今現下都看得分明,明日可不要身上憑白多出個什麼傷。這等膚質細膩的美妾,明日我們瑞王府可還要納了的。今日勞動姑母多派些人看管,莫要傷到碰到。若是傷了分毫,可就是姑母手下的人,不太得力了。」
蕭承言神智混沌,聽聞常苒說瑞王府要納,便要開口否了。
南陽大長公主卻是先行笑道:「本宮可真是調教出一個好孩子呀。頂好的孩子呀,到底是言兒有福氣呀。」
蕭承言忽一睜眼,卻是瞧著眼前的常苒都出了雙影,並未再行否,只急道:「言兒不適,心絞痛的厲害。先行告退了。」說完都未等常苒饒一句告退,更是無視南陽大長公主挽留常苒的話,一俯身子便打橫抱起常苒便朝外走。
才強忍著出了寢殿,外頭陽光一晃險些抱著常苒整個摔在地上。雁南在外候在急忙一扶。
南陽大長公主站起身來瞧著,忽而嗤笑一聲重新坐下。「這......便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。若不是苒兒懂些醫術,本宮方才可是也不想看這春宮圖。」
「這般在宮抱著娘娘不妥吧。」雁南憂慮道。
抱著的人如今絲毫無法思考。
被抱著的人也深知,但還是道:「這紫璇宮不成。而且......爺如今也不能放下我。」
雁南瞧著常苒那般難色,略朝下看去即刻明白。「去正華所吧。」
小北仍未明白,在旁還欲說話,雁南急忙搖頭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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