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一片孤城萬仞山,春風再度玉門關 书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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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雖然不大聽得懂夫人之意,但是,夫人說著似乎很有把握的模樣。」南懷斌道。

「並非夫君不知,而是從小習得不同,罷了。妾身並無把握,只是不論可不可為,至少需全力以赴。如今我們結髮同盟,日後我們引繩批根。我常蕪並無外戚可依,願學鄧綏。」

「哦?這般說,夫人也不想做妲己了?」南懷斌瞧著常蕪,漸漸回退至身後尋椅而坐。眼眸四轉,卻是無端變化只轉流常蕪面上。

「懷斌不覺無論妲己還是施喜,皆與此刻妾一般。皆是投美人入懷?雖是開頭一般,結尾我卻不想那般收場。」

「何故引得夫人如此嘆?於皇后身斃,有何不好?」南懷斌道。

常蕪笑意瞭然。「妾身深覺,無論妲己還是施喜,都不過是周國起兵滅商之道,先莫說帝辛荒淫無道是否誇大,單是女子可亡國焉?父權社會,女子不過依附而。既是為著自保也是被權勢裹挾度日。酒食肉林大興土木皆是女子所享?貪污的背後皆是為上所築?層層級級到底便宜了誰?」一曲漸終。音曲幾轉,奏起另一首氣勢磅礴之曲。「至於史書典籍所記,成王敗寇而。若說我是亡國妖妃,那只能說我們是敗了,亡國矣。既然皇權之家註定要你爭我奪,你生我死,斑斑血跡為何我們要是那血灑之人?」才驟然問,「您信禪讓嗎?」

「什麼?」南懷斌面露疑惑。

「承襲之前,皆為禪讓。」常蕪此刻所彈,正是傳失了多年的封禪之曲,但這頭似乎並不信此般。原想著若是同蕭承言在一處,便將此給他。讓他更加承天授之。可惜了......他不堪。

「看來我上次問的,夫人這短短几日,已經都想出法子了?」南懷斌站起身來走向常蕪。

常蕪思緒迴轉,看向南懷斌。瞧著他的眼神已改。果然他野心也頗大。扯動嘴角,含笑唇間。「聖人尚要尋個名頭呢。那我們更需要了。畢竟,誰初為王時無有宏圖大志?難道是哪人勵志初為時便要做那荒淫之主?往生貪圖美色?那若旁人已座上了再拽下談何容易。非需從根上生變。我如今還差那麼一點點,沒盤算齊全。」

「那我現下就補上夫人這一點。」南懷斌卻去窗前吹滅兩盞火燭。

【番外】:

蕭承言抱著一身穿粉色夾竹桃宮裝衣裳的小女孩在城牆上眺望遠方。

「叔父陛下。那遠處就是阿紫的家嗎?」小女孩問。

「是呀。這個盡頭,就是南國。」蕭承言的目光也看著那裡。「阿紫若是以後想家了,便來告訴叔父,叔父抱著阿紫來城牆上瞧瞧,可不能自己偷偷爬上來,這裡高,會有危險的。」蕭承言話語中皆是寵溺。

懷中的小女孩卻是突然蠕動身體,指著下頭喊道:「七哥哥來了,哥哥帶著小兔子來了。」

蕭承言向下看去,才瞧見蕭正來了。蹲下身子鬆開懷中阿紫,讓她朝著下頭跑去迎著,身後宮人跟隨。沐菊更是在後追著。

蕭承言瞧著兩個娃娃手牽手走遠。一同逗著懷中的小兔子。不禁感傷,看著遠方出神......一有時間,便會再次瞧著遠方,仿佛能看到、感受到常蕪。

三年前,南懷斌稱帝,奉常蕪為後。異姓為後曾令國內動盪。但南懷斌卻並未心生動盪。引發多地舉反,卻也無改。

蕭承言早已繼位多年,瞧著南國動亂,隨時傾覆,甚知常蕪憂心,便提出加深聯姻,互換皇子。其實想官方的護住常蕪的孩子,哪怕只是一子,也算留有一絲血脈。但常蕪似乎深知能平復南國,想的更加深遠。雖是應了,卻並未送來皇子。

一直隱隱綽綽的直到快至京城時,蕭承言也不知來的是哪個皇子。回報的只道:「那皇子年歲太小,又貪個新鮮。今兒騎馬、明兒坐車、後做轎子的,恨不得經山歷水的都去瞧個景......」

當才走到宮門口時,這邊派去的蕭憫哲早到了那南國宮宇中,甚至回信都寄來了。

而當這女娃娃顯露真容時,蕭承言頓覺被戲耍似得。明明有兒子,卻送了女兒。

可那女娃娃天真浪漫,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瞧著四周。略略請安之後不待蕭承言說話,直接跑上大殿跑到他跟前道:「叔父陛下。你不喜歡紫兒嗎?怎的眉頭皺得這般緊呢?」

「你是哪個?」蕭承言問。

「南魏紫。是我爹娘的女兒。」小女孩答。

剛要送文書問罪,卻看她似乎毫不認生,同宮中的一眾孩子們都玩的甚好,那般笑的開懷,忽而讓他想起從前入夢的女娃娃。不禁覺得這個娃娃更像。比如今皇后的嫡出公主那眉眼像的多。常衡某次進宮瞧見,也提起那南魏紫偶一可窺的眉眼,像極了幼時的常蕪。扛著南魏紫在肩頭放著風箏,可常衡早已成年,*似時光流轉,同幼時的小妹再次縱玩了一般似得。騎馬出宮於無人處也偷偷撒過兩滴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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