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同他說的?」蕭承言看著常蕪。
常蕪並未回答。
「天下人皆知。」南懷斌並未說的太明白。並未說棄婦什麼的叫常蕪難堪。
「那你難道真要跟他嗎?他們南國是什麼樣子,你真的清楚?」蕭承言轉了方向,似想從南國亂局入手。
「我......不知。」常蕪說著,低下了頭。
「他們南國可是有打嫁的習俗,進門當晚便要挨打。你那麼怕疼的......是不是?」蕭承言伸出手去,顫巍巍的觸上常蕪的手。只略略用著力,生怕拉痛常蕪。也怕驚醒常蕪,讓她糊糊塗塗的隨自己回去便也再不會反悔了。
常蕪咬了咬牙,什麼都未說。腳步方要挪動,卻終未挪動。
「有習俗。但卻不會那般對蕪兒。我不會,也不會讓旁人那般對她。」南懷斌再次開口。
「蕪兒?哼。」蕭承言呢喃了一句,接著嗤笑一下。「是嗎?因為她做不了正室?便不用受那苦嗎?還是因為她是外人?便不用受?那旁的呢?是不是也排外呀?」
南懷斌呼出口氣,覺得嘴中瑟瑟的。「我會護著蕪兒,不必受那個苦。她會是正室,但我房裡,卻有個自幼服侍的紫嫣,紫嫣沒有錯處,我不能......休棄了她。」
常蕪並沒有言語,根本不在意南懷斌房中有何人,有幾個人。
「你信嗎?常蕪。是不是聽了幾日愛慕之言,腦仁都昏了頭了?現在同我回去吧,我不在意你在南國的這段時日的,無論發生過何都無妨。真的。這幾日我便當從未發生。我們只差洞房了,你便是我的人了。蕪兒......你......可是應過做我的女人的。蕪兒......我們曾在那片草地上纏綿過得......」
常蕪一下抬起頭,看著蕭承言道:「可你是不是忘了,那是我們自己簽的,私下籤的。無旁人作證,不過廢紙一張。且,我已經被休棄了。」
蕭承言咂咂舌。「休書呢?毀了就是了。」
常蕪眼神淡然。「不見了。」
「不見了更是無妨......婚書我還留著呢,和我回京城、回皇城。我娶你,我風光的迎娶你入門!」蕭承言說著走近一步。
「在我這。」南懷斌突然說道。從懷中拿出被毀損了大半的休書。卻是沒有要給蕭承言的意思。反而攥在手心,握的緊緊的團在一起,扔向遠處。「廢紙一張。蕪兒斷不是這般,她的好眾人皆見,卻能讓這紙肆意貶低至此。」
蕭承言方才一掃,那該是那休書。可怎也不該在南懷斌這。「怪不得你剛才說,蕪兒是自由人。怎在你那?」看向常蕪雖是語氣輕柔,卻道,「這修書,都能攤開在他眼前了?那你們是不是已經嘗過禁果了?」
常蕪抬眸對上蕭承言的眸子。
「別胡說八道。蕪兒冰清玉潔的。」南懷斌反是略有些激動。
「冰清玉潔?」蕭承言呢喃了一遍,想的儘是,是呀,兩人情到深處,常蕪都未願意,怎可能來此幾日就失了分寸。自己方才在說何。
可聽在常蕪耳中便是蕭承言那般不信她的感傷。眼中開始變紅。
「蕪兒斷沒有瑞王說的那般不堪。蕪兒很好。本王從頭至尾,看得見蕪兒的好。」南懷斌看向常蕪的側顏。「她小時候那般天真浪漫,入京不過一年,就讓你們消磨成這般,你們那京城,也不大好,人也不大好呀。」
常蕪雖是聽著不大對,卻沒有說話。怕忍不住哭出聲來。不想蕭承言最後只記得這般的自己。
「小時候?哼。常家果真是飢不擇食。只要是皇子,便那般布局嗎?」蕭承言卻忽而鬆開了常蕪的手。
「布局?」「什麼布局?」常蕪、常衡幾乎同時重複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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