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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等什麼呢?拖出去。狠狠打。」蕭承言吼道。

常苒拼盡全力,只大喊了一句。「我有孕了。」

兩位嬤嬤一頓,蕭承言卻是神情冷漠。「打。不留。」

常苒張著嘴,直至被拖出內間才反應過來不留的含義,這般被拖著出去,傷處正摩擦著地面,一道血痕。不用回頭就知,院子裡無人離開。那麼多人一會瞧著自己挨打。

「瑞王。妾身求您了。我可是您的妻子。您怎麼能這般呢?」常苒看見蕭承言站在原地,瞧著自己被拖走,眼前越來越朦朧,不甘的用盡最後的力氣,在要被拖過那門口的門檻時候,常苒大聲喊了一句:「蕭承言!」常苒隨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。牙朝著舌頭,狠狠咬了下去。「嗯。」身體一下痙攣。

蕭承言在常苒大喊他名諱的那一刻,一下睜大了眼睛,下一瞬已經跑了過來。兩位嬤嬤沒反應過來,就已被推走一人。蕭承言疾跑至近前,蹲下身去一腿支在常苒身後,一腿跪蜷在邊上,為靠常苒更近。手臂急忙去攬著後背,另一手已急鉗制牙關。「鬆口。快鬆口!」

常苒被蕭承言的手用力嵌著,一下無法咬合。

「你別動。你鬆口。你這樣不成的。」蕭承言朝著外頭吼道:「看什麼?找御醫去呀。」

低頭看著常苒被迫張著的嘴,已經大股的嘔出著血。蕭承言手依舊牽制著牙關,絲毫不敢鬆懈,生怕常苒咬下去。要不是聽著常苒大叫的那一句,就覺得不大對,此刻便制止不住了。另一個胳膊從常苒身後繞過來,用手心接著流出來的血,那血好多順著手心便流了下去。蕭承言慌了神,讓常苒靠在他懷裡。聲音微顫,卻滿是威脅的說道:「你知不知道?自戕是大罪。你那個沒出嫁的妹妹、沒長大的弟弟,都是要流放的、發賣的。還有你兩個哥哥也會罷職問罪的。」

常苒覺得眼皮好沉,再也睜不開的感覺。渾身劇痛。蕭承言說的話,只聽請了那句哥哥。想著要是哥哥知道她受這份屈辱,也不會怪自己的。定不會怪自己的。

「你別嚇我,常苒。你別嚇唬我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。你別睡。」蕭承言瞧著那手心不斷向下緩緩流著的血,而懷中的人兒也那般虛弱,一對比之下臉色慘白,那臉上一個掌印那般明顯。眼中也開始朦朧。口中不停哄著、叫著,生怕常苒睡著,再也醒不過來。「我嚇唬你的。怎麼可能真那麼做呢。拖出去......我就叫停了。常苒。常苒。你別這樣。你怎麼能這樣呢?」

好多人圍了過來,卻是沒有太醫的。蕭承言抬頭看了一圈,極其無力的問道:「找人呀。府中醫女哪去了?」

「叫去懿德院等著治傷呢。」高月盈站在邊上,緩緩說著。

「叫去懿德院做什麼?」蕭承言一下便吼了出來。「在書房打的還挪回去不得疼死呀?哪個混帳叫去的?」蕭承言喊著。語氣卻是急切的很。「快去叫來呀。去。快呀。」吼完卻是不受控制的滴下一滴淚,落在常苒臉上。順著常苒蒼白的臉頰,再次滑落,無影無蹤。

「尚戰。」常苒含糊的說著。眼裡什麼都看不清了,也看不清蕭承言的臉了。眼前朦朧的都是水霧,倒叫常苒想起了躲雨的那個山洞。她很想摸摸蕭承言的臉,可是手怎的都抬不起來。

「是,是。我在。」耳邊是蕭承言的聲音傳來。他根本聽不清常苒說了什麼,卻知在喚自己急忙應道。「別離開我。我嚇唬你的。啊.......啊......」蕭承言痛苦的叫著。「你再求求我,求求我,我就心軟了。我.....我做給她們看得,做給母后,姑母她們看得。我對你不好,我冷待你。這樣她們日後都不為難你了。不會教唆你做事了。你這麼聰慧,不會不明白的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呀。你怎麼這麼傻呀。我怎麼會......啊。」蕭承言再也沒有顧忌。要是常苒都不在了,還顧忌什麼。這般謀劃的是什麼?制衡哪方呢。

「常苒。常苒。求你別走。你瞧瞧我。我是你夫君。是你丈夫。你是我正妻呀,我明媒正娶的。我背你進門的,你忘了嗎?是我背你,從瑞王府巷子口背到正廳拜堂的,我這輩子唯一背過的人呀。你笑的很開心的。你走了,我以後怎麼辦呀?」蕭承言喊著。常苒卻是沒有回答了。

蕭承言低頭便吻了下去,不顧滿嘴的血腥味道。這一探之下,發現常苒的舌頭被牙咬破了好大一塊。緩緩離開些距離,吐出口血,還是不停的叫著。「常苒。你醒醒,太醫馬上就到了。一會就不疼了的。我說了,我給你上藥,一定輕輕的。輕輕的。你別走,我求求你了。你求我,我應了。我答應你不打了。苒兒。換我,現下換我求求你。求求你。我求你,不要......別。」

第227章 終於夢醒,歸懷抱

◎常苒被蕭承言喚醒,溫柔呵護。此刻一句蕪兒,似道盡無數情話。◎

「蕪兒......蕪兒。蕪兒。」蕭承言喚著,聲音越來越大,完全不避諱著人,也因此刻房中無有旁人。

「啊!」常苒掙扎著,一下睜開眼睛,漆黑一片。急忙向後躲著,腦袋朝著後牆便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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