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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承言卻是真的這一整晚,一直沒睡。常苒哭著時,他閉著眼睛聽著。感受到常苒此刻睡著了,他輕輕按下常苒的身子瞧著傷。身上清晰的七、八道印子。還有兩道是交錯重疊著。都是紅色的條狀,直到此刻都未消,腫的高聳。交錯重疊的地方略略有些烏青。蕭承言的心忍不住抽搐一下,急忙把被子重新蓋好。不忍再看。覺得嗓子發乾,想說卻不知如何說,只能將常苒抱在懷,用手輕輕揉著傷處。

似乎揉的時候,也是疼的厲害。不幾時常苒便發出呼痛之聲。但是蕭承言依舊揉著,得把淤血揉開。常苒因為痛,那手抓起蕭承言的寢衣衣襟,小心翼翼。

蕭承言終是忍不住,在常苒那哭花了的臉上吻了下去。一連幾吻盡顯柔情。可察覺到不對,抬手撫上額頭,原來常苒已然高熱。想是罰的狠了,哭的狠了。急忙起身給常苒加了一床被子蓋好。本不舍這般扔下常苒,可又怕常苒未及時得到救治。便只得拉開門喚進婢女。而後瞧著她們去傳醫女,待穿好衣裳時,醫女恰來。

「好好醫治,別留下疤,我不喜歡疤痕。」蕭承言放下一句便出了門。

沐菊早先瞧了傷,早已哭成淚人。晚間要不是雁南在門口阻止,一定早早便進來了。

待下了朝,在書房處理了一陣文案,似想起了什麼,同西知道:「你去囑咐醫女,開些驅寒的給常苒。夜裡還是涼的。她該是極怕疼的,多加些止疼去燒的藥。」

西知應著再回來時也未多話。

蕭承言等了良久,見西知並無說話的意思,還是問道:「薛醫女沒說,傷的如何?」

「沒有。」西知回。

「那......那你沒多問問。」蕭承言道。

「沒有。」西知回。

蕭承言嘆了口氣。「我怎麼找你去問,唉。」

西知這時才道:「是,還是您親自去,成。」

「我才不去呢。我什麼身份。我自己打的,回頭我再去問傷......」蕭承言嘆了口氣,真未動作。

西知卻是此時道:「王妃娘娘該是此刻很不好。滿府都在笑話娘娘昨日侍候王爺時惹了王爺不痛快,讓王爺打了呢。傷的如何並非最要緊的,這面子上,刮的狠了。且早間奴才聽聞,王妃病重都未下來床榻。」

「怎麼滿府都知道了?懿德院都是幹什麼吃的?不知道瞞著嗎?罷了罷了,知道便都知道吧,正好傳進宮中,讓母后也知道,她便也不會發難了。也正好讓她掂量掂量,長長記性。本王才是這瑞王府的天。必須靠著本王,否則都是空。」

常苒走到門口,只聽到了後半句。讓人通傳了之後,便自行進了書房。

方才張嬤嬤就因為墨貞嚼舌根,抓住墨貞打了四十杖。要以儆效尤。常苒拖著身子起來阻止都阻止不下,直接道搬出太后的旨意,沒人敢駁了。

常苒嘆息不止,按著之前來說,高月盈馬上就到,然後自己去書房請罪。可這次蕭承言定會狠心罰了自己,哪還有情分。便讓沐菊先行賠了禧儀院好些物件,面子徹底不要了,強忍著傷痛,這便來到書房以作請罪。

雖是現在蕭承言還未知墨貞挨打的消息,但常苒自己說了。卻瞧出蕭承言臉色那般難看,為自保,先是撇出莒南駙馬外室之事擋刀。第一日發現事情脫軌後,便想起這事先行去查,也發現了蕭承言的人已追查之,此刻未免嫌疑,常苒直接道出一切原委。

「你覺得該當如何?」蕭承言看著常苒。

「嬪妾是個沒主意的,都聽王爺安排。」常苒跪在地上回。

蕭承言看著常苒說:「好。那便讓你常府的人,去把他們抓起來,關到其他地方,等著姑母來朝本王要人。」

常苒看著蕭承言嚴肅加打量的眼神,終究沒有反駁。「是。」便起身自己走出去,差人去辦。此番便也是同紫璇宮徹底決裂,再無挽回。可蕭承言也是無法託付的,日後如履薄冰,常苒瞧著懿德院中那口水井,此刻都恨不得自己投身進去罷了。舍了世間這許多麻煩。

蕭承言目光久久的看著書房門口,那早無常苒的身影。緊蹙的眉頭一寸未鬆懈,嘆了口氣轉而看向西知。「好像卻是不大好,不過半日,怎憔悴這般多呢。這般便作病了?打了一個侍女罷了,值得拖著這般身軀來此謝罪?不過同本王幾句話,這般回的有氣無力。」說完瞧向手中文書,轉手置在桌上。

「可能是傷了氣管,晨早那崔婆子在懿德院鬧出好大動靜。好像是......小的聽丫鬟們說的,說是王妃娘娘覺得燙,問了句是什麼藥。崔婆子說,是王爺的意思。然後就把那藥......按著王妃,強灌下去的。王妃因此嗆了氣。傷了嗓子。咳嗽了大半日呢。連王妃陪嫁的丫鬟,稍有一攔,都讓給打了。」

「強灌下的?誰讓她強灌的?她有病呀。去把那崔婆子給本王拿來。」蕭承言吼出一嗓子,看著門口,怒氣絲毫未消。

「老奴,只是聽命呀。」崔婆子道。

「聽命?聽誰的命?本王只是讓你送藥。誰讓你動手了。連王妃你都敢按著灌藥?」蕭承言道。

「老奴......可王妃不尊您的旨意。」崔婆子悄聲辯著。

「她說不喝了嗎?啊?」蕭承言又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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