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您不去瞧瞧?」宸貴妃問。
「有什麼瞧的,才下生沒足月的女兒怎麼捨得呢?總要哭一哭的,可哭不哭的一樣要挪出去。太醫說公主嬌貴就是嬌貴,原本公主也是嬌貴的。這還沒說有個傳染之症呢。我的傻妹妹呀,一點沒聽勸。長個教訓吧。」常苒說著端起茶盞示意著宸貴妃。
宸貴妃會錯意,站起身來道:「本宮倒是想去看看。」
「上次三請樊梨花。」常苒忽而提高音量,「只到一休吧。如今樊梨花又登場啦。宸貴妃可不要等到再休棄時,再思量。那本宮可就保不齊,何日再被請了。」常苒說著只安心看戲的模樣。
宸貴妃微微一笑,重坐下也瞧著戲。
芷蘭回來直接站在後頭。
宸貴妃卻是一直瞧著院口,無心聽戲。直到方才跟著芷蘭瞧瞧出去的婢女也回來。瞧見芷蘭早回,思量後還是到近前同貴妃道:「芷蘭姑娘先去了紫璇宮,紫璇宮內里六位宮女各自行事,奴婢一人跟不住。只得再跟著芷蘭姑娘去了慈寧宮,但奴婢沒進去太妃院的門。奴婢只得去打聽常嬪那頭,她們行動倒快,已不顧常嬪哭嚎,公主已被乳母帶著挪了出去,但奴婢在琉翠宮外聽聞。教坊司那出事了。有樂師買受,收了來路身世不明之人進宮,已查出多人。且其上牽扯出了德妃娘娘當年並非正經民家,乃是民間戲班的出身,後送去了韻典坊成學,舉薦進宮為舞女的。陛下震怒,已派人去德妃娘娘家查了。」
「這.....這是你的手筆?」宸貴妃轉向常苒。
「本不是。若是常若聽勸,也不會這點先行冒出來。不過也好,德妃走到今日不宜,我就是要從根上,讓她再無可能翻身。」
「是你謀劃,還是這本就是事實?」宸貴妃揮手讓宮女離開。
「澤嵐戲班那戲呀是真好,不知宸貴妃聽過幾次沒有?那班主可是帶著人,全國各地的走呀。甚至戲曲不拘於國門,我沒說她是澤嵐戲班的是怕真的牽連了澤嵐戲班進去,畢竟澤嵐戲班本無錯失。而是以韻典坊有教無類為點。既然韻典坊如今已無,還是因著牽扯進了從前逆案中無得,哪去查?誰願意出來證明自己是而德妃不是?要錯就錯在教坊司有著偽造身份的先例。本就是偽證,德妃難道還要就著這點子偽證想法子自證?」
「那本宮倒是有興趣聽聽,瑞王妃起先是打算如何還擊?不過戲嘛,瑞王妃想講便講講,無傷大雅。」
「自是以事實償還。母后也曾不讓我追究了。說事實不重要。但我覺得,人就要個公道二字。既然無法償還事實,那也必定要尋同一理由償還。」常苒再推眼前糕點。「前朝買官賣官是陛下的事,後宮賄賂、貪污從而腐壞遲早要出大事的。教坊司就這般賄賂成風,偽造文書出身,還有什麼是不能的?這般多年了,該整治了。這壞從跟上,您可不是打了、罰了就罷了,得好好查查呀。自上往下治理,才能讓人瞧出您的本事。」
「你倒是會給我找活。你是在替慎妃謀劃,還是你在報仇?」
「報仇?報什麼仇?慎妃的事那不是吉嬪做下的嗎?吉嬪不是已經被處死了?若要承認我謀劃設局、有罪,是否該先承認我落胎宮裡有責?那該如何同我家王爺講?與他補償?他現在以為是他過失,還傷心呢。若是知道了實情,不得進宮問罪呀。那陛下、皇后娘娘、打算如何還?陪個皇子給我們?但於本性上,我這人卻是睚眥必報。」常苒忽而一笑。
宸貴妃直打量了常苒好一會,才將目光重凝在台上。見眾人退場後重又粉墨登場,不禁問:「瑞王妃今日好雅興呀。不知,安排了幾場戲呀?」
「宸貴妃乏累了?那先回去也無妨。只是這武旦,還未亮相呢。」
「還未曾亮相?」宸貴妃略有些驚訝。
張桐帶著人打外頭進來,對著二人行了一禮。「啟稟宸貴妃娘娘,陛下急召。如今宮內傳的沸沸揚揚的,需儘快平息。」
宸貴妃回頭瞧了瞧常苒。
「何事?本宮今日約了宸貴妃看這新排的戲。宸貴妃繪色如聲,我們回頭還要去同母后學的。」常苒看向張桐。
張桐略向後看了看後隨,一時未答。
「那讓太后娘娘......」
「回瑞王妃的話,事關德妃娘娘近年來一直苛責初入宮的妃嬪娘娘們,事關主子,奴才們不便多嘴。奴才大膽,秉著皇后娘娘之意,還請您儘早離宮歸府。常嬪娘娘那便不必勞動了。因之前宮宇分派不善,常嬪娘娘所居琉翠宮地處偏遠修繕不則,為公主降世添喜,日前才挪了梧桐樹往,卻是橫生意外。此時多宇可挪,為著公主尚小難離生母,便與公主一道搬到了離著皇后娘娘所居甚近的曲梧宮。再請宸貴妃挪步,陛下後還召了幾位大臣進宮商議德妃娘娘母家買商賣官之事呢。待評定了牽連的幾位官員大臣後,以是否補缺之職還需論。」
「本宮與瑞王妃說兩句話,你們在院口等我。」宸貴妃瞧著人盡數朝後退去,才道,「張桐明面上是被瑞王妃搬出太后唬住,說了不讓外傳的話。但明擺著就是說與您聽的。讓您知您這局成到何份上。本宮瞧見了,瑞王妃卻是好手段,好隱忍。我不信半日功夫不到就能查到德妃家裡這麼大的錯處。只怕您是虛症、挪宮、賣官、買籍、苛待害子齊發,無論哪條線先行,皆是環環相扣。德妃無論是家世還是自身之過日後都再無翻身。你瞧,我說都得半天,怪不得您時隔一年才出手。今日,既給了令妹挫折又將人撈出,是責也是警。曲梧宮是您一早便想好的還是皇后娘娘一早算好的?我近幾日就看曲梧宮在修繕,那梧桐樹也是才入了琉翠宮添喜。此梧非彼梧,只怕公主常在皇后娘娘左右,日後也能多得疼惜吧?」站起身來假意撣著衣裳,覷了張桐等一眼,重瞧著常苒道,「本宮自小隨父外放,回京那時正趕上郕王受罰禁足之時,為著什麼也是風言風語聽多無用。但這張桐可是瑞王妃方才所言武旦?莫非瑞王妃早同陛下有所謂的共識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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