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苒卻是全無表情。其後忽而一嘆。「常若,時至今日你都無悔。那我就點一點罷了。那釵,本不在庫房吧?那般珍貴?你怎的可能捨得放在庫房。就是放在你這房中,妝點盒中第二層。我想,你是先發現釵不見了。知道進了賊,才不讓人再進來了。且尋不到那釵,但知那釵干係重大,若是出事你生扛不住。若不是我真的顧念著情分進了宮,到時事發,你是否會宣稱,你從未帶釵進宮,畢竟天下都知那釵是我母親的,是我常苒的?你只管一道誣賴在我頭上便事不關己了?」
「長姐你誤會了。」常若小聲說。
「我進宮了,被你拉了進來,你明知早在局中說都不同我說,只死等著。等什麼呢?等我察覺,還是等她們出手讓我死扛?若不是我當時對氣味敏感定難發現。是你拉我進局,讓我替你謀劃著名本不該牽扯我的局中。我想那吉嬪也沒說錯,本就是布局、施局人怎可能出那般疏漏。那木槿也是真在你這寢殿拿走的藥,那原本那柜子一對就在你宮......」
「長姐。」常若未等常苒說出口,便急忙再次打斷。「我真不知你有身孕。若是重新來過,我定不會讓長姐替我抗。若是我知那般情況,我定會選擇與長姐換。長姐......真不關我事。」
「好。既然你這般說,便是懂得些道理的。那就該知道我們一族一脈同生共存。」
「原來長姐今日不是來興師問罪的,那長姐就該知道小妹在宮多麼身不由己。我能拒絕一次、兩次、而後沒等三次就來害我了。上次不也是嘛?我不入局,便也有人扯我入局。我沒足月就險死還生的生下卿月。」常若激紅了眼。
「所以呢?便把持不住,打算上那艘破船了?你一旦害人,其後就會一發不可收拾,良心什麼全都會被殘食殆盡。你會勸自己,上次都逃脫了,這次也不會事發吧?她們那般害了慎嬪都能逃脫,我也能吧。你能嗎?你要引火自焚,別拖上我們!」
常若忽而跪地。「姐姐,那姐姐再幫幫我。姐妹同心,其力斷金。我們一起往上走。」
「往上走。說得好聽,我能走哪去?你呢?你如何走?你告訴我如何走?你有那個基礎有那個人脈嗎?」
「沒有,沒有也得爭呀。我就算甘心一直是個次嬪。可我還要顧念公主呀。卿月如今年歲小,還能養在我這,稍大一點便要挪走了。指不定下次您再瞧她,她就去旁人宮中了。而且,像您說的,嬪有何?能保著卿月日後不出去和親?配個好人戶,選個好夫婿?又能爭到哪塊富饒封地?南陽大長公主出生就有封地了。我這還是禮部合的名。卿月。不過臣下。」
「公主,本就是臣下,你還能想讓她坐上皇位嗎?常若。你也說姑母多般得寵,那宮裡的都是深受其害,你的公主那般就遭了。有那手段自保嗎?你若不安守本分,你女兒可能年紀小小,就要多受多少苦楚?你還去威脅周院判。你別聽風就是雨。如今都換了三茬人了,能講那份情面?且就算顧念著,你姓常,不姓江。你一點江姓血脈都無。實話同你講,周院判不是我外祖門生。我上次那番話,也不是讓他顧情分,我那就是威脅。赤裸裸的威脅。在宮越久,知道的就越多。旁人的把柄也越多。你知我與周院判說那話是何意嗎?你就敢也同他那般說。常若,一念之差,將生死難料。若是事敗,你就是吉嬪的下場,你為何不吸取教訓呢?」常苒悄聲道。
「我吸取了,就是因為吸取了才知道有些不可不為。」常若低下頭去。
「哼。我在宮外都知道你在謀劃,你同我說,你吸取教訓了?」常苒冷笑一聲。「好一句不可不為。宮牆裡的女人,從不缺故事。誰沒為著什麼由頭,哪個家裡沒有無奈?可最不該踩在旁人的屍骨鋪路。你若真是那般,那我便沒什麼好說的了。我上次就該明哲保身,什麼鬼姓氏。不過我可憐姨娘來求我,我才來宮幫你。但你太讓我失望了。今日我來此,也不是看你的女兒,也不是看你。我還是看在你也姓常。若不是,我才懶得再來你這琉翠宮。別以為我同你說笑呢。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,常若。不管你如今在與人謀劃何,收手。否則......」
「否則?姐姐會如何?您真覺得您的手能伸到宮裡?」常若抬頭,臉上滿是淚。
「當然能。在這宮裡,你出一個主意,便有人藉此生出多少個主意。到時是魚龍混雜一處還是盤根尋結找到你身來,那結果可是不同。而且,打蛇打七寸,不痛不癢的,不如不出手。今日我就當給你提個醒。你今日就在你宮裡瞧著,別出去了。」常苒抬手扶一扶頭上的釵環。
邁出房門,沐秋將一件杏仁黃色上繡著紫色梅花的斗篷披在常苒肩頭。
芷凝朝著常苒行了一禮,急忙進房扶起常若。常若卻是轉頭看向門口,悄聲道:「那周院判請來。說公主吐奶了。」
再請宸貴妃看戲。戲快盡時,常苒只是吃果子品茶。宸貴妃幾次看著常苒,說道:「難道,瑞王妃重生,只為找本宮看戲不成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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