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衡扶著額頭。忍不住笑道:「是。你倆都端著。一個有身份,一個有骨氣,都不服軟。」
「你先勸回來,我再說。」蕭承言坐在椅子上,還是倔強著。
「好。」常衡說著,站起身問道:「我住哪呀?」
「你還有心思睡。我都愁什麼樣了。」蕭承言看著常衡說道。
常衡說:「我快馬加鞭就回來了,就為著你倆的事。我都多久沒休息好了。」
「可罷了吧。你那不也是需要奉旨回來承繼爵位的嘛。那明旨都下了。」蕭承言說道。
「這般不領情。那我可走了。」常衡笑著,作勢就要出門。
「別,別。現在也就你的話,對常苒好用了。」蕭承言看著常衡,面露愁苦。
「唉,她回來容易。不過,現在你這......自己有尊崇和軍權,常家有兵權。高氏也有軍權且旁系複雜,那高家三郎,剛剛春闈科舉中第,只怕日後也是上升之勢。你如今太耀眼,真覺得能安穩度日嗎?承言。」常衡說。
「我早就想帶著常苒,求一處封地度日。可......皇兄不允,掃除了眾兄弟後早晚到我。」蕭承言攥緊了拳。
第202章 白玉蘭碎,一年時
◎常苒離開瑞王府。瑞王痛失愛妻,再追妻。◎
蕭承言並未歇在嵐澤院。只反覆走向懿德院。但終是沒衝進院子衝進房中去說出心裡話。
天亮時,懿德院毫不拖拉的開始往馬車裡塞著行李。再無法顧忌臉面,邁進了懿德院。
院中,常苒此刻正站在那株玉蘭樹下。沒有回頭,聽這沉重的腳步聲已知是蕭承言來了。
蕭承言站在常苒身後,小心問著:「苒兒,你能......不走嗎?我......我......」
支吾半天也未說出,我捨不得你那句話。
常苒並未回身,只仰著頭看著那白玉蘭樹,隔著看著天空。
蕭承言順著常苒的目光,才發現這樹怎麼變成這樣了?下面的枝杈全都斷了,折了。本該開放的時候,現在卻一個花苞也沒有。連著上面也都是枯枝。
常苒微動腳尖,正因踩在鋪滿枯樹枝杈之上,發出細碎的聲響。低頭從土裡挖出一小節枯枝。用手帕擦淨泥土。學著當初蕭承言頭一次遞給她的模樣,也摘掉那凹凸的地方,才遞給蕭承言。
蕭承言接過那枝杈。卻不知道為什麼遞給他。只是愣愣的接過。
「你沒來,這樹枯了。」常苒平淡的說。
卻只這一句,卻讓蕭承言瞬間紅了眼眶,牙也狠狠咬著嘴唇。一絲苦味和鹹味在嘴裡蔓延著。是呀。自己都多久沒邁進懿德院了。
「小姐,已經收拾妥當了。」琴霜恭敬的站在院門口稟告道。蕭承言不知她是誰,卻知她是雲芙閣的人。
常苒點頭便欲徑直從蕭承言身邊而過,向院門方向。
蕭承言一把扔掉手中那白玉蘭枝杈,急從後抱住常苒,柔聲說道:「別走。苒兒。我錯了。都是我的錯。別走。抱歉......」說完深深的把頭埋進常苒的脖頸處。這時候他發現,常苒同以前比,瘦了太多太多,都是骨頭,硌得自己生疼。卻怎麼也不願意放手。
「記得這樹來時,你是怎麼說的?我是怎麼說的?要是這樹能復活,你再來尋我吧。」常苒掙脫了蕭承言的擁抱,離開了。
蕭承言也不敢用力,怕傷了常苒。蹲坐在地上,看著常苒越走越遠。
常苒雖是未說絕情之話,可讓這樹起死回生怎能做到?這是她們定情樹,死了。她們的愛情,也死了。是自己狠心,若是這麼長時間,自己能來一次,想必這樹也不會死。常苒也不會「死」。
禧儀院的看到正門開始裝車,一瞧都是生人。一問之下急忙回報。墨貞聽後,一把衝進門去,朝著高月盈便道:「娘娘,娘娘大喜。」
「喜從何來?我這還有時候知道男女呢。」
「不是。是那位,要走了。正裝車呢。」
「真的?」
「是。說是昨日,那永安侯爺便說,要同瑞王府分家呢。」
「真的,那便是真的了。你去,不,你別去那是非地,讓墨香去。穿著那身衣服,帶著那個釵。別說的太明白了。那個懿德院隔壁院子花開了。讓她這幾日都去賞賞花。穿那身好看,又是王妃給的花簪,那是榮耀。就那麼同她說。」
「娘娘想的周到,奴婢這便去。」墨貞應著急忙去尋。
蕭承言阻攔不下,只得期盼這樹真能起死回生。但澆水後毫無反應,也不知幾時能好。問著還留在懿德院中四位婢女。「這樹怎麼會這樣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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