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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菊磕了一個頭。說完從懷中拿出那折半的宣紙說道:「原稿與私印,皆在此。」

雁南站在書房中,凌亂的書桌邊,胸口一個勁的起伏著。那私印該是無措,那原稿,想必也是真。

此刻天,又亮了些許。

西知趴在書房門前凳子上,因為太疼一直未曾下來。聽到沐菊說的話後,閉上了眼睛。把臉也埋在了凳子上。心中想著,王爺又不傻。而且,自己早就招了。

芷蘭在房得了消息,王爺已歸,發了大火。急忙進房,卻只見睡著的常苒,沐菊全然不知所蹤。

「小姐,王爺回來了。在書房。」

常苒驟然被喚醒,腦袋昏沉,卻也急忙起身。踩上鞋來,衣裳也未換,只簡單挽了發,卻是插上了那套翡翠的白玉蘭花。想著蕭承言一定是會生氣的,看到這個應該能留下兩分情面吧。但一摸手袖,印章不見了,急忙問:「沐菊呢?」

芷蘭搖頭。

常苒心道不好,急忙帶著芷蘭朝書房跑去。心中惶恐,身子虛浮,眼前片片昏暗,似隨時便要絆倒般踉蹌。

門口西知、小北都跪在門口,低著頭。小北看到常苒到來,卻是那般複雜的面孔。後又低下頭去,默默哭著。

常苒餘光掃到遠處凳子上有一塊白布,卻沒在意,鬆開芷蘭的手,邁進了書房。

芷蘭在小北的拉拽下,便也跪在了門口,低下了頭。並未說話。

常苒慢慢的走進去,書房比昨日,更亂了。常苒跪下說道:「王爺。我錯了。」

蕭承言背著身子,斜倚著身子靠在書桌裡面。卻是沒有吼,只啞著嗓子說道:「你有沒有想過,你這軍報一出去,萬一落到他人手中呢。你想過我沒有?」

常苒深深吸氣,緊咬著牙。良久後還是回道:「我想過,我加了密,只有兄長能看懂。」

蕭承言聽到這話,狠狠咬著牙。臉色發青,眼瞧著那滿口的牙都要碎裂之時,才鬆開。手卻是重重的一拍桌子。桌子上的茶盞都被震動的發出聲響。轉過身來,吼道:「你當別人都是傻的?只要有時日,定能破解。」

常苒看著怒不可遏,眼睛裡都是無形利劍的蕭承言。就那麼雙手拄在書桌上,似乎也是極力的克制著。可知事已發生,便也目光堅定的大聲說:「我願意一力承擔。」

「承擔?」蕭承言小聲重複一遍,連眼睛都又眯了兩分,顫抖著問道:「你告訴我,你如何承擔?用這個嗎?」蕭承言的手,在桌子上一揚。桌上一張張宣紙被蕭承言用手揚起,後張張飄落在常苒眼前。常苒本能的閉上眼睛。睜開時,散落在眼前的眾多宣紙中,便有那封休書。

常苒嘴唇直顫,哽咽的看著那張倉促寫的休書說道:「對不起。我......我只是怕連累你。」

「連累我?呵。如此,便是不連累了?你長沒長腦子?啊?」蕭承言再次重重的拍在桌子上。而後站直了身子,手也在身側緊緊握成拳頭。

常苒沒有說話。只是大口喘息著,跪的繃直。

蕭承言氣的胸口一個勁的起伏。語氣卻是平穩了一些,冷冷的說道:「用不著你承擔了。回去閉門思過。」

常苒沒動,跪在地上。

蕭承言怒聲吼道:「我讓你滾回去。」

常苒站起身,並未走,卻是朝著蕭承言走近了兩步。隔著桌子,伸出顫抖的手,去拽蕭承言的衣袖。「承言。我真錯了。」

常苒剛抓住,蕭承言一甩手臂,甩開常苒的手。盯著常苒的眼睛,似乎滿眼都冒著火。咬著牙,下顎的牙關也動了一下。「常衡重要嗎?縱使拖上瑞王府,拖上我,都要救?還用.....」蕭承言說著,用手拿著桌子上剩餘的兩張紙,拿在手中,在空中一個勁的晃動著。「就用這破計策。這紙上寫的什麼鬼玩意?」說完扔在桌子上,那兩張紙輕飄飄的在原本置下的位置,又向前滑動了幾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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