宸貴妃多次邀請常苒用著茶果,常苒也是未動。最後忍不住拉下臉來,碰著頭上的釵說道:「瑞王妃一樣未碰,想是我這席面寒酸的緊,到底不如皇后娘娘那裡寬敞,留得下人。」
常苒撫著小腹,微微一笑,看著台上翻著跟頭的人,緩緩說道:「臣妾真是生怕有個萬一,會連累貴妃娘娘的一番好意。如今這時候,眾目光都聚集在這台上,這時節剛下了雨,潮濕地滑,卻還在舞刀弄槍的,萬一這正中的人兒,有個腳滑,磕磕絆絆的,摔了人倒是不打緊。可若是碰壞了這戲台。倒是會費些個功夫。可若還想聽戲,總還是要修的。可只為了這一介戲子,盤算修與不修的,這是何必呢?」
宸貴妃看看台上,卻是也接口說道:「腳滑有什麼打緊,重要的還不是這戲,縱使腳滑,戲也要唱完呀。」
「是,就怕這一下摔的太狠,連同這嗓子也倒了,行頭也掉了,起不來了可該如何。我倒還惦念著,這下一場呢。」常苒拿起茶盞,錯了兩下茶蓋。可一聞到這茶的味道,實在是喝不下。便又放下。
宸貴妃想是那日走的早,並不知常苒喝不得這茶水,便也沒叫備下其他的茶。看著常苒未喝,緩緩又道:「哦?只怕這場枯燥,這下一場來時,瑞王妃就累了。」
「如今兩個軟墊靠著,總還能等著下一場的。」常苒手伏在小腹上,依舊看著台上說著。
「就怕這軟墊,時日長了,鬆散了。」宸貴妃也是只瞧著台上回著。仿佛兩人是在一直說著戲台上的事。
「貴妃娘娘說的極是。只是這蟲呀,草呀的,尚且依靠個大樹供養呢,也不知這樹,能不能靠得住。」
「哈哈哈哈」宸貴妃用絹子捂著嘴,一個勁的笑。「和瑞王妃說話,就是有趣。要麼這宮中,只瑞王妃拎得清,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看戲呢。本宮從前在家中,同她們可是說不上這些的。從前在家中時,也有一樁趣事。那年同姐妹一塊爬山,只若是一開始就悶頭走,很快就到了鼎峰,站在山頂,每走一步,都是下坡了,已經在無處可上。可若是一點點往上走,邊走邊看風景,那在累,在掙扎著,還能往上走走。可能誰在後面,推我一把。或者走在前面的人回手,那麼拉我一把。可能也就上去了。」宸貴妃的手,往常苒手上搭了那麼一下。
常苒回頭,看著宸貴妃。另一隻手也放在宸貴妃手上。也只是那一搭,說完話卻立即鬆開。「如今這宮裡,哪有敢走在娘娘前面的人呢。」
宸貴妃也收回手。扭動了下身子,看著戲樓之上。用手摸摸頭上的翡翠花釵。「本宮也是乏了。這場枯燥無味的,讓下一場的人現在候著吧,準備提前登場了。」
「是。」宸貴妃身後的宮女,便去了後台。
常苒也坐正,看著戲樓之上,笑著問道:「還有下一場?可不知這戲班子,會不會唱,娥皇女英呢?」
宸貴妃斜眼看了常苒一眼,略顯惋惜的笑道:「可能這女英,這次登不了場了。」
「不打緊,臣妾想著,這貴妃娘娘如今,也是不大想看這齣戲的。」常苒也是看了宸貴妃一眼。
這話原有兩層意思,宸貴妃李嬌兒家中還有一妹妹。另一層便是,之前傳出來的風聲,未必沒有宸貴妃的扇風。
宸貴妃淡淡一笑,不知聽出了幾層意味。良久後卻道:「這娥皇也好,女英也罷。雖說都是姊妹,可若是不能同心,倒不如一人上陣殺敵,來得痛快。」
很快的這場三請樊梨花,便在薛丁山疑樊梨花和薛應龍有私情二休時,落下了帷幕。在鑼鼓聲點中,下一曲,緩緩拉開了帷幕。
常苒無心去看,因為心中惶恐不安,只怕常若於這後宮漩渦中,要經歷一場滔天風波了。自己還是要儘早脫身的好。可不能著急,剛赴宴便走,日後定會惹風波。這兩日定要找個由頭,請秦燕怡進宮看著。自己好回府將養。
還未等尋到由頭,秦燕怡卻是先行進宮。可那般神情,瞧著便是出了事。
「衡兒出事了。前朝都傳開了。有個同他交好的,過來同我說的,讓我快快修書給侯爺。想辦法救一救呀。」
「您慢慢說,怎回事?」常苒也著急,卻是想問個清楚。
「昨日傍晚,那公子叫什麼來了,哎呀。我一時著急給忘了。他說衡兒日前是帶人去奪回北境十三洲,被困了。消息傳了回來。前朝便著人去救。」
「既然有人救,為何還特來報信?」常苒不解。
「說是困著那裡易守難攻,不好救。那說了一堆,我也沒記住呀。還給我留了這個圖,他畫了半天。我也沒懂。」
常苒接過,心涼了大半。兄長被困之地。就算有人去救,恐也不定能等到那時。且,若為著「勝」,那作為主帥,不「救」而以兄長他們作餌。更能發揮作用,但......之前替蕭承言送圖時,正是此地地圖。雖不知前朝之事,但瞧著似乎是近來北境又被攻陷。此處也岌岌可危,這便讓兄長帶兵去守。當時談論過的,兄長當時言之鑿鑿,那便不會無故而到此地設防,況不知後援情況下,想*必是入了圈套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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