宸貴妃喝了口茶,放下後便說道:「臣妾實在乏得很,這有皇后娘娘做主,臣妾便先回宮了,這東一嘴西一和的,聽得臣妾腦仁疼。皇后娘娘聖明,定能查清的。也不會教任何一人含冤的。」
皇后剛要說話,宸貴妃略顯恭敬地扶扶身子道:「要麼皇后娘娘能做這後宮當家做主的人呢。」
「姐姐......」德妃看到宸貴妃站起了身子,原本鬆散的身子一下挺直了,叫了一聲。
宸貴妃回頭看著德妃:「德妃妹妹還有何事?」
「沒有。」德妃苦笑回著。
宸貴妃便讓人扶著,出了門。臨過常苒身邊時卻是毫不掩飾的詭異一笑。
出了宮門,直走遠了。身邊的宮女才問道:「這齣大戲,您不聽了?」
「結果早知,聽著還有什麼趣。這德妃婢子出身,到底是蠢笨無用的。那日,不是讓你去告訴那蠢貨一聲,可莫要行動了。這是要拉人下水不成,反要掀翻船了。反而此刻還往上拉人,非要扯上不相干的人,反倒失了方向。一會叫人去告訴太后一聲吧。我也做一回,順水人情。」宸貴妃緩緩道。
「那,過幾日,娘娘是否還請瑞王妃聽戲?」宮女問。
「戲,還是要聽的。說是拋磚引玉,如今磚碎了。這玉,可是不能碎的。」
「是。」
曲阜宮殿內,常苒瞧著宸貴妃出去,便知她一定會去找太后,正是她攀附的好時候。只是太后來與不來都不好推斷。與其把希望託付於人,不如靠己。看著皇后道:「那臣妾便繼續為自己......辯駁了。本宮記得方才周院判,您說這柜子中混雜了不明粉末,本宮可有記錯?」
「是。只怕是要......碎了柜子,才好分辨。」
「那便去吧。叫上所有太醫院同仁同去。免得有人說您偏私偏頗,有失公正。」賢妃在上面說著。拿起了茶盞喝了一口。才又說道,「這功夫不短,先扶起瑞王妃同常貴人。本宮瞧著,這怕是有人栽贓呢。我們如此多的人在這聽著,這殿上,可別唱上竇娥冤了。而且,本宮也生過孩子,還記得這孕婦飲食,時常因為胃口不濟而食不下咽。常貴人同瑞王妃怎麼就篤定,慎嬪定能喝下這碗甜湯呢。不下到正經菜食中,反倒入這看起來焦黃的湯水中。這湯水難喝的很。臣妾可是從未碰過。想來這加了料的,更是難喝的緊。」
「先扶起來。這事有蹊蹺。」皇后一發話。即刻便也有人扶起兩人,先行坐下。
常若坐下後,便看了看剛替自己說話的賢妃。反生了感激。
「你,從實招來。」德妃一吼那之前指認常若的木槿。
木槿哆了哆嗦的未答話。在邊上一同跪著的翠蘭急忙拉著那木槿的脖領,照著臉便扇了一下。然後磕了個頭說道:「方才奴婢搜屋,便是看木槿有異,躲躲閃閃不讓進西屋。」
「本宮有些糊塗了,方才,木槿是說,誰給你的藥來著?」淑妃問著。
「常貴人。是常貴人給的藥。」木槿低著頭,聲音如蚊蟲一般回著。
「柜子是在瑞王妃房中搜出來的,怎的是常貴人進了瑞王妃房中,給你的藥不成?還不說實話。」德妃問著。
皇后看著德妃在那疾言厲色,說道:「德妃妹妹,現下倒是好記性呀。」
蕊梅引著周正原進來。周正原說道:「回稟諸位娘娘。混入其中的粉末,是茶葉末。原應該是上好的綠茶。所以味道濃郁。但是殘渣甚微,所以不易察覺。此鑑定是同太醫院諸位同仁一同做的。且有幾位新進太醫院供職的同仁,共同細細嘗了。」周正原心中也打著鼓,上次瞧了還未發現這麼能分辨。分明是這兩天又混入的。也不知是不是真為現下琉翠宮住的兩位主子所為。只是都能在往夾縫中摻東西,為何不處置乾淨了呢。反倒要卷進來。落個確鑿證據。
蕊梅拿著手帕,打開便露出了挑出來的茶葉末。可一打開,常苒卻說忍不住的乾嘔。之前自己配的藥,藥效早就過了。實在是忍不住。
「怎麼了這是?」皇后問道。急忙叫蕊梅先收了。
「無事。最近幾日身子不大爽利。早膳食的多了,卻是剛才被一詢問,一直繃著。」常苒急忙說。
賢妃卻是笑道:「可我瞧著,瑞王妃像是有喜了,害口了呢。只怕是這茶葉味濃郁。」
「周太醫。」皇后叫了句。
周正原急忙跪在常苒邊上,再次給常苒把著脈。輕抬眼帘看了常苒一眼。常苒也是睫毛呼扇。周正原便收了手道:「恭喜瑞王妃,賀喜瑞王妃。是喜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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