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王妃笑容滿面,回頭瞧了眼跟著的婆子。那婆子便派人也去花廳瞧熱鬧。
高夫人在外正看高月盈無所作為,急遞眼色。此時正是抓住常苒錯處,欺壓側室。人雖然站在外面,下巴卻是一個勁的往常苒那遞。
高月盈會意,才起身來,卻被高修堰眼神盯視,但看向母親,還是走向瑞王兩人。
高修堰阻止無果,轉頭才見母親在外示意,這般也無了胃口,放下箸來,瞧著高月盈要作何。
高月盈站在常苒與趙希瑤中間。拿起常苒身邊那公筷,便開始給常苒布菜。也不瞧常苒是否食用,只一個勁布菜。生怕旁人不見。
常苒一時也放下箸來瞧著。
趙希瑤卻故意大聲道:「呦。盈嫂嫂真是難,居然還要給王妃嫂嫂布菜呀,王妃嫂嫂可真是享福。」
常苒面色如常,只是不再食用。
高月盈接著話道:「這有什麼,侍候姐姐本就是妾身分內之事,在府中已然日日做慣了的。」
常苒心知不好,若是再說下去......只怕自己便再也解釋不清了。急忙大聲複述,似怕後面席位之人聽不到。話語中盡顯詫異之色:「做慣了?還是王爺好福氣,我這入府時短,未曾同妹妹同桌吃個一餐半餐的。這也沒人知會我呀。這顯得我在王爺面前忒沒規矩體統了,盈妹妹入府時間久,合該提點我的。唉。那我怎好同王爺同食呢。」說完便起身朝著蕭承言行禮。
蕭承言皺著眉頭轉頭看向高月盈。眼中已含怒氣,心知高月盈刻意而為。拉起常苒重新坐好,站起身來夾了一整條魚到常苒碟中。也不顧高月盈布菜的手還在空中。便重新坐下道:「無妨,你與她本就不同。你就該與我同食。這魚真是不錯,正是你愛吃的味道,快吃。」又用筷子把高月盈布的菜推到一邊說:「這幾個菜沒一個你愛吃的,放置著別吃了。」
高月盈這話本是說常苒苛待於她,此刻被正座上兩人三兩句便化解了。畢竟高月盈平日裡如何侍候瑞王,旁人可是不敢說道。
高修堰皺緊眉頭,臊得低下頭去。只盼著此刻都不知自己姓高才好。高月盈也只得姍姍的回到座位。
蘇雪榮知道常苒原不挑食,心知蕭承言明擺護著。還想加一把柴。藉機問:「苒妹妹。哦。瑞王妃頭上這鳳釵看著倒是稀奇,之前沒見你帶過呢。」
常苒瞬間明白,只是嬌羞的一笑。「是呢姐姐,今兒剛得的。」
平安郡主也接口道:「這我看著是有些眼熟,仿佛......是太后那枚。」說完看向身側貴眷,問道,「您看呢?」
坐於平安郡主身側貴眷,常苒不大認得的,那人想必也是命婦。她於這側瞧得並不真切,似打量了幾眼後才道:「確是太后冊封皇后時餘下那顆珍珠。當年東海進貢的珍珠,剃掉了那不夠碩大的與品相略差的。得了三百零三顆,還余了這一顆。若是按著慣例銷毀又捨不得。便壘著金線打造做了這鳳簪。」
「是。」蕭承言應承道。「舅母好記性。」
常苒才知這是雲夫人,急忙點頭示意。又轉頭看向蕭承言道:「王爺您知道這釵來歷怎的未說呢?那早晨母后給我戴上時,您怎麼不攔著?」
「母后喜歡你我為什麼攔著。那貴妃嫂嫂也在,我還以為她拉你去旁邊小話,同你私下說了的。」
蕭承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,把宸貴妃在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高月盈低下頭去。滿頭珠翠,穿金戴銀都不敵常苒此刻鋒芒,莫說太后,連蕭承言素日也未刻意給過什麼。就過生辰時得了些,可看這常苒素日穿的。聽聞皆是瑞王給置辦的。雖沒見過聘禮單子,但看那成箱的來回抬進抬出,不覺傷心。悄悄起身退出花廳。被外頭高夫人所攔,硬要她回來再戰。高月盈卻是覺得沒臉,兩人在門口推搡個來回。
頭一個發現高月盈出門的卻是常苒。卻也並未動聲色。只是這準備的話還未說完,高月盈若不在,便也不好說下去了。只同蕭承言吃的歡實。悄悄趴在蕭承言耳邊說了好幾句蜜語,又給蕭承言餵著湯食,才把蕭承言陰沉的臉色壓下去,看向常苒的目光也重新變得溫柔。
蘇雪榮看到一旁的趙希瑤摔碟子摔碗刻意造出聲響,卻半分打擾不到兩人,終於在一旁忍不住打趣道:「嘖嘖嘖,瑞王可真是。這外界若是不明之人,定以為我家苒兒狐媚子轉世,把鐵血剛硬的瑞王,變成如今這幅模樣。」
秦霜急忙在旁咳嗽著。
常苒哪裡會讓蘇雪榮尷尬,急忙笑道:「姐姐慣會取笑,都是爺待苒兒好。是苒兒福氣。只是遺憾。年初那會子旨意下了匆匆備嫁,卻還真真的憂心得很,畢竟身在閨閣,之前又未曾有幸得見王爺一面。這一見才知外面傳的都不是真的。早知便也不必日日憂心了。真真是後悔,若是能早早遇見王爺,哪怕只遠遠一面,那也是自小的情分了。說不定,也能早早會騎馬射箭。現在只能在看台上干看著王爺在場上肆意。王爺,妾身養在宮中那年,怎都未見過您呢?當真是緣淺得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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