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誰說都死無對證了?」秦燕怡站起身來看著常文華的臉,行到他身邊悄聲道:「常蕪不是還在嗎?」
常文華一把掐住秦燕怡的脖子,咬著牙說:「你最好小心說話,若是說出了口,就收不回來了。到時候別說這一家子,就是旁系幾十口,都跑不了。」
秦燕怡掙脫了常文華,嘴角帶笑,抬眸嬌聲道:「所以我們是一家人呀。您說是吧?侯爺。這若兒是嫡女。這才能進宮。可若是外頭知道我非正室,那若兒也算不上嫡出,這隻怕......只怕常家也會獲罪的。這罪過說小不小,但若是一追查,扯出些旁的......我不過是想堂堂正正為正而已。你都不願,到底是為著江瓊還是為著常苒,這些年您多有偏愛,偏愛到要全家陪著她去死......」
「侯爺,夫人。四小姐起身了。是否現下傳膳?」外頭齊媽媽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進來,打斷了秦燕怡話。
餐桌上,仿若那年除夕夜......整一日大家都聚在一處,嬉笑玩鬧好不自在,卻都各懷心事。
常若回房梳洗,常苒便也歸院,在梅樹前拿著枝杈在光禿禿的樹幹上來來回回。
「怎啦?白日就瞧出來你不大對了。」常衡問,拿過斗篷披在常苒身上。
「哥哥,今夜我給承言讓出去了。」常苒回。
常衡一愣隨即展笑。「那你即刻回府去呀,指不定還趕得上。」
常苒卻是抬頭看向常衡,盡顯委屈:「我沒有同你說笑。」
常衡收斂笑意。「那你不是早知的嗎?高氏進瑞王府也快三年了吧。你不是還摘了梅花送他成婚,不記得了?」
常苒似散了一口氣去,可仍是難提起精神。
「那我陪你喝一杯?」常衡說著動手開始挖土,漸漸地酒罈子開始顯現而出。
「哎呦,爺您這是要把娘娘這桃花釀都喝完了,娘娘回來會不高興的。」雁南奪過蕭承言手中酒壺。
「我不喝點,怎麼去禧儀院。」蕭承言說著直接拿起酒罈子灌著。
「爺,您要去禧儀院?那......娘娘。」雁南似才想起白日。
「她知道。可她不說。在府門口,你瞧她看我的眼神,明明口中說我明日回來,但那眼眸瞧著我,仿佛就在說,讓我留下她,留下她。你瞧,這酒,也是她備下的,要不怎好好的多出來一罈子酒在此呢。常若進宮了,縱使她說她不在意,到底有著血緣呢。高氏於後宮中很使得上力,若是因為我這給常若使絆子,苒兒還是一樣的擔心。況高氏軍中還有人,雖是不成器卻也根深蒂固多年。我日前那般罰了、打了,再不給點甜頭,說不過去了。」蕭承言又飲一口。
雁南沒有說話。心中卻想,這不過是給自己找個由頭罷了。
蕭承言足把那罈子飲完,才從懿德院中躺椅上起身,去了禧儀院。
雁南嘆著氣看了看天色,跟了上去。
時近午夜過半,府內早已安寢,蕭承言自進到禧儀院中,進了正房。雁南卻反身去往中院,不顧深夜,敲響小北的房門。
正房內守夜的丫鬟先是驚訝,後是請安。蕭承言卻是全然不顧,只掀開帷帳坐在床榻沿邊俯身抱住高月盈。手也摸上那早已消腫的臉上,問:「還疼嗎?本王下手重了。」
「疼。王爺。月盈錯了。」高月盈發現是蕭承言,忽而委屈上了心頭,淚便湧出。
蕭承言緩緩將人抱起*,道:「不哭了。別哭壞了身子。腿還疼嗎?本王今日留下來陪你。三年了,你也受委屈了,本王知道的。」
高月盈聞言卻是哭得更凶。一把回抱住蕭承言。
蕭承言似乎借著酒勁毫不克制,未等安撫,便直接撕碎了高月盈的那身衣裳。
兩名守夜的丫鬟並未退出,瞧見驟然落地的衣裙還有叫聲以及隨後的聲音......皆不敢聞之更不敢規勸。
第157章 常若進宮,曲流觴
◎常苒明知回府送嫁會拱手於人。◎
常苒靠在常衡背上,昏昏欲睡時被人叫醒。「四小姐已在備妝,請瑞王妃移步。」
常苒還發蒙之際,來請的嬤嬤也道:「瑞王妃自入府,與瑞王恩愛和睦,恩寵極盛,已成佳話。若是四小姐入宮,能得這般福氣,那可必定青雲直上,恩寵不斷。可是我們這等比不上的。您這雖然此刻無子,卻是成婚不久,時日尚短的緣故,早晚之事。」
常苒便不在推辭,去到連理院給常若梳發。
常若坐在鏡子前,笑的格外開心。
常苒拿著木齒卻道:「這嫁進宮中與別府不同。不如給你說點其他的。這一梳梳到尾,無病無災無憂愁;二梳梳到尾,萬事順意好運臨;三梳梳到尾,害人之心不可有;四梳梳到尾,防人之心不可無;五梳梳到尾,屋插柳樹留君恩;六梳梳到尾,莫問前程共攜手;七梳梳到尾,兒孫遍地福祿壽;八梳梳到尾,幸福長久過一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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