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苒眼睛並未離開那詩經,便答道:「學過的。那書院也有公子哥要科考的,他們自是要學些的,以後難免用得上。我們跟著在一塊上課,就都跟著學了。」說完卻是看向一側的蕭承言說,「我們那個時候可都用屏風隔著的,看不到他們。哦不,我們面容他們也是瞧不見的。往日裡也不見面的。我們這邊閨閣女兒家能看到的男子只有周先生一位。他年過四巡了。」
蕭承言聽常苒的解釋,不覺笑出了聲。心道這學院中事只怕我都比你清楚不少,你還同我解釋一番。點頭應道:「我知道。凌安學府嘛,周先生大才。朝廷之前請他入京,都未來。這等隱士能叫簡府的人請到,也是厲害。」正了正身子問道,「對了,你見到那位簡二爺了嗎?他好像也是個傳奇,可惜了。政見不合。」
「見是見到了,二叔還提起了我父親,說是同在朝為文官時見過。承言,你見過那位簡家二叔嗎?」常苒突然合上了書問道。
「沒有。他辭官遠走那年,我還不大記事呢。就是後來我父皇提過幾次。剛開始我沒覺得是說人。都是說清明,清明的。」
「簡清明。」常苒默默念道。去看蕭承言卻是也合上了書,揉著額頭。
「承言,頭痛嗎?」
「還成。」蕭承言答。
「那......我揉揉?」常苒小聲問。
蕭承言卻是把手中的書遞給常苒道:「苒兒給本王讀書吧。雖是兵法晦澀難懂,但是應該也無礙。略略有些頭懂罷了,不礙事。」
常苒接過十分遲疑。
蕭承言卻道:「小丫鬟,給本王讀書。這是你欠下的。現在眼瞧著就要安寢了,我算你半日工的。」
常苒失笑,展開書問:「承言方才看到哪裡了?妾身接著下頭的念吧。」
「唉。統共沒看進去多少,無妨。」蕭承言說著,卻是也借著捂頭的胳膊,擋住了揚起的嘴角。
常苒十分樂意的緩慢讀來。一邊讀著一邊似乎還在思考。時常停頓,總會問幾句不解之處還有生僻之字。這書蕭承言近來看了幾遍,已可簡要背誦。只閉眼傾聽,時而抬頭瞧上一眼。
據說,擁有共同的秘密,也能使兩個人靠的更近的。
旁人看兵書枯燥乏味,常苒卻是津津樂道。外間天都要黑了下來,常苒卻是問:「承言。外頭天色暗沉了。不如挪到屋中去吧。」
蕭承言睜開眼睛,瞧著卻是夕陽西斜,眼看就要落下了去。常苒的一雙眸子卻是那般的亮。蕭承言起身說道:「不如明日讀吧?」看到常苒落寞的點頭,繼而改口,「或沐浴後在讀?」
常苒點頭。把書一合,穿鞋回房。
待蕭承言沐浴後從內間出來時只瞧常苒已在榻上自己翻完了一整本。不覺失笑,直接吹滅了燭火。
常苒稍有掙扎卻是難拗過。
晨早硬是強撐著起身侍候蕭承言換衣離開後,足又賴了半盞茶功夫,才起身梳妝。
沐菊果真借著無人時同常苒說了聽聞之事,常苒卻表示已經知曉了。
沐菊又問:「小姐怎知,那晚高妃娘娘要生事?」
「大肆布置,又挪柜子又鋪床的,但凡這府中長眼睛的都知道,何況是他們院子。只是這主意她書房用過,春遊用過。未免用的太順手了些。順手到不知道變換。」常苒抬頭,看了看沐菊,「其實這招,咱們也用過的。」
「咱們?」沐菊拿起一塊甜瓜遞到常苒手中坐在一旁。
「自是,那晚張姑姑請了王爺來,也是謊稱我不舒服,才打破了僵局。可見爺是知道的,只是看是否願意陪著演,罷了。」常苒並沒有吃甜瓜,而是反手又放到碗中。
「所以您特意囑咐了,無論誰來請王爺,什麼由頭,都不要攔著。」沐菊笑著給常苒又倒了一壺茶。「可為什麼不讓我們攔著呢?您不怕,攪合了您同王爺?」
「攪合自有攪合的好處。那這憐惜二字,我便占足了。記得禧儀院的人,為什麼挨打嗎?我們自是要吸取教訓。這樣的蠢事,可不能做。撒嬌撒痴,是男子都很是吃這套。願意上當。哼,從前吉太嬪最愛用這個招數了,不過久了也就該換換了,否則爺也要厭倦了。攔著日後若知道反而容易生憐憫之心。不攔著是爺自己定主意。看是走是留。只是這招太不高明,從前不過是不願意戳破。若是平常,王爺說不定真會去。只是,那晚......若是真有病了,說不定能阻了爺的興致。若我是她......」常苒看了看沐菊,笑笑卻沒說話。又低下頭,手沿著茶盞口劃了幾圈。「若真占了情字,可能還不如她有主意。」
「您們二人現下不就是有情的嗎?」沐菊笑著說著。
常苒聽後忍不住笑道:「你真當王爺是為著我呢?不過是占個正妻的位份,新婚加之宮中一遭,正值爺心疼之際。卻也不過是壓高氏前面而已。等著吧,等高氏呈寵那一日,才是這後宅爭鬥的開始。現在只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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