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刑之聲引出了高月盈,瞧著墨貞又被打,急忙過來求蕭承言。「爺,您這是作何?為著王妃被困宮裡的事?您打我吧。都是盈兒授意的,她們不過是聽命。求您了,她們受不住這般的重刑。」雙手拉住蕭承言的手,反覆搖著。耳邊那刺耳的叫喊聲依舊在耳邊。一下下擊打聲也並未停頓分毫。
蕭承言任由高月盈哭著,絲毫不曾動容。
「瑞王爺。非要這樣對我嗎?」高月盈頭一次朝著蕭承言大聲問著。
蕭承言抽回手。高月盈也被這突然的力道所帶,一下撲到蕭承言身上。蕭承言卻是反手一把推開她,看著高月盈道:「你想沒想過,為著你進宮胡言亂語,苒兒受了怎樣的苦。如今本王沒打在你身上,已經是給了你臉面了。給高家尊嚴了。你知道本王說的不只是不讓通報之事,你若是沒認識到錯誤,本王便一道教訓你。叫你也嘗嘗家法。別以為本王真不敢動你。」蕭承言劍眉微皺,眼神微眯,凶光盡顯。
「王爺,有兩個丫鬟先暈了。」外頭稟報。
「潑醒,打。一個都不許放過。」蕭承言回。
高月盈的淚無聲的落下。看著如此疾言厲色的蕭承言,沒有半分動容的意思,耳邊都是一下下被打的聲音和哀嚎聲,只覺得,那一下下都是打在她臉上,火辣辣的。
西知拉著芷蘭來瞧,雁南卻叫走了小北。
直待懲治完,蕭承言這站起身朝著院子中諸人說:「都給本王記住這頓打。你們看著的,也給本王記住了。懿德院住著的是瑞王妃。她,永安侯嫡女常苒,才是這瑞王府中的主子。日後她的命令,就是本王的令。什麼前院後院,這府中諸事她都管的了。這禧儀院若是不能安安生生的住人,便都打發走。」
新調來的周管家也適時說道:「奴才等謹記,這懿德院之事,就是王府第一要緊之事。」
「奴才等謹記。」院子中迴蕩著回答的話。
高月盈跪坐在門口,瞧著蕭承言直至最後也未安慰一句,徑直穿過人群離開。那手指深深扣著門檻,已哭成淚人。
常苒回院瞧見芷蘭,才知府中之事,但並未發聲,只待蕭承言自行處置。後西知偷偷叫走了芷蘭,常苒也只作不知。後消息傳開,常苒聽著旁人稟報,卻將送到嘴邊的小塊蜜瓜放下。嘆了口氣。
「小姐,您忘了他們把芷蘭打了,您這時候可不能心疼。」沐菊又給常苒添了杯茶。「爺這是在給您出氣,爺是氣他們不讓通報,讓您在宮中受了那麼多苦,您都忘了?」
「沒忘。也不是心疼。是心慌。如此下了高月盈的臉面,又致高氏臉面為何呢。」常苒嘆道。
「小姐,您管她的呢。王爺的意思才重要呀。」沐菊說著奉上熱茶。
常苒接過卻未飲,心中不由得不安。
終究是為著自己瑞王妃的身份,還是為著自己多一分呢。
常家如今上坡之勢,若是有一天衰敗了呢。蕭承言還會為著自己,罰了同為侯門貴女的高氏嗎?
如今的寵愛,終究是為著常氏?為著兄長情義?還是為著自己?
常苒看了看院子那邊那顆桃樹,如今已經花落的差不多了。自己真是他的命格嗎?
尚戰,我好像,也有些怕你了。
雖然此刻的你也是時常對我笑著,可那目光已經宛如利劍。
從前那般雖是身有貴氣,可臉是那般英俊。雖是劍眉卻是眉眼溫情。眸中滿是探求,嘴角也是常常掛著笑。甚至會那般不顧身份只跟著我問東問西,逗我玩笑。
那般遇見便如春風的你,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吧。
「晚間把埋在那桃樹下,那幾罈子酒挖出來吧,去請王爺過來飲兩杯。把那罈子花雕酒也挖出來吧。王爺,應該想喝的。」
桃花樹下落鏟,杏花樹下拍土。
小北瞧著雁南將嵐澤院杏花樹邊土拍實。不過半日,雁南已自在這立出兩根木樁,上橫掛一桿,系了繩索綁束木板,立起鞦韆。收了劍在後,十分不解,問:「你這是作何?」
「盪鞦韆。」雁南回。晃著木柱,確定已穩固了,才問小北:「你怕嗎?」
「怕什麼?」
「你坐上面,一會我會大力把你推出去。」雁南道。
「你。你犯病了嗎?為何做這無用功?」小北瞧著,並未動。
「那你推我,把我推出去。」雁南說著,過來拉小北。
小北一橫手中寶劍,看著雁南道:「說什麼胡話呢,知道在做何嗎?」
雁南伸手奪劍,兩人過招幾招後小北便被奪了手中寶劍。雁南笑道:「同我比劃,也不想想誰教你的多。況且,必得是你,你學過武。不至於傷到。」
小北嘆了口氣,站了上去,雙手抓著繩索。「來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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