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菊就睡在隔壁的房間,聽到了常苒時隱時無的叫聲,便知道常苒又夢魘了。立即起身穿好了衣服正撞上蕭承言出來。
「別怕。苒兒無事了。你進房。我有件事想問。」蕭承言示意沐菊回房,而後自己站在門口問,「南陽姑姑,是怎麼教習苒兒的?你可知?」
沐菊明顯鬆了口氣,思量一下回道:「奴婢不知,奴婢來的晚,不曾跟著小姐幼時入宮。跟著小姐入宮的是芷*蘭。好像......」
「但說無妨。」看沐菊還是踟躇著,蕭承言說道,「無論今晚你說過什麼,本王都不會怪罪你,也不會讓旁人知曉。哪怕是苒兒。」
沐菊回:「奴婢也是聽芷蘭無意間說過幾次。似乎很苦,動輒打罵似是常事。輕則罰抄謄寫,重則還有......還有禁食。所以芷蘭常說能吃時便要多吃些。小姐上次宮中受罰也曾說過,在紫璇宮舉著盛滿水的水盆,動輒就是一天不許放下。」沐菊小聲的回稟著。之前就已隱隱看出太后與南陽大長公主似乎不妥,雖是常苒未明說,但是否在紫璇宮處多受苦一份,於常苒在此便能好受些。
蕭承言聽後,心顫不止,深吸口氣以作平復,但身後背著的手也早已握緊。急忙轉身離開,目光轉而看向高懸的月。能想到的,畢竟看見、聽到的便是時常,往常見不到的不知多少。宮中的手段,完全能做到傷到體無完膚,卻看不出任何傷疤。就該想到常苒於宮中日子該是多苦。心中直嘆。果然,曾經那麼瀟灑肆意的人兒,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。踉蹌著出門,身子還重重磕在了木製門框之上。卻沒覺得比心中更疼。
雁南聞聲從另一間房內出來,並未出聲。
常苒也因此轉醒。迷糊中坐起身子,才發現蕭承言此刻不在了。剛掀開被子打算下床去找,卻見蕭承言開門進來。清涼的風隨之卷了進來,常苒忍不住打個哆嗦。「王爺,您出去了?」
蕭承言沒回答,只是反手關緊了房門。拖著被風吹得,略微涼的身子走過來,緊緊抱住了常苒。下巴抵在常苒頭上,抱得緊緊的。
「您,怎麼了?」常苒被這半夜突如其來的擁抱,弄得不知所措。
「沒什麼。」蕭承言啞著嗓子回答。
「爺,您......」哭了嗎?常苒並沒有問出口,可是卻真切的感覺到了蕭承言胸口的起伏,和囔囔的鼻音。
蕭承言抱了許久,才摟著常苒躺下。常苒想,就算此刻蕭承言想做什麼,要做什麼。也不會推開他的。但是並沒有。蕭承言心中只忙著心疼常苒那一年的苦楚,並沒有想到別的。
「苒兒,我方才突然想起,在外瞧月與星時,我還未同常蕪說話呢。我方才去告訴他了。」蕭承言道。
「您去告訴他,您給他準備那一間房,日夜等著他來?」常苒笑著回問。
「不。我同他說,我蕭承言以後,一定好好待你。」蕭承言顯得略有些含糊的說著。
常苒震驚,從蕭承言懷中抬起頭。昏暗中,兩個人對視了一會。常苒的手臂從一側,小心翼翼的摟上蕭承言的腰間,把頭再次埋在蕭承言懷中。蕭承言也不在說話,只是將後背對著門側。
常苒也在他懷中,睡得安穩。當主動抱上蕭承言的那一刻,真的釋懷了。
清晨。蕭承言在送進房中的幾件衣衫中,反覆看著,最終還是給常苒挑了一身粉色衣裙。當常苒看到那繡滿芍藥和祥雲的衣衫。想著日後若有機會,定要告訴蕭承言,自己並沒有那麼愛芍藥花。昨日的絨花珠翠又裝點在髮髻上。溫婉賢淑的樣子。又有蕭承言在側,應該會放自己離去吧。心中還是有些不安。
用過早膳,常苒把玩著手中的那支白玉蘭花支,經過強烈的思想碰撞後,還是說道:「承言,我們回自己的院子吧。」
蕭承言隨即一笑,因為聽清了,常苒清晰的說著我們。
去找宮女稟報,拜見太后,得了恩准後蕭承言牽著常苒走出慈安堂。待到寢殿門口,常苒突然停住,輕柔的抽回在蕭承言手中的手。自己把頭上釵環珠翠一一摘下,連絨花也一一遞到沐菊手中。
蕭承言雖是不解,卻也沒問。
寢殿內太后正在梳妝,孫姑姑在旁侍候著。太后並未回過身,而是只看著鏡子瞧著兩人進來。
蕭承言拉著常苒的手,直走了進去。拱手行了個禮,卻是並未鬆開常苒的手。常苒明顯愣了一下。卻是扯動之下仍未見蕭承言有鬆手之意,常苒只得扶了扶身子。
太后通過鏡子看到蕭承言的態度,都忍不住壓抑著嘴角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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