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一片孤城萬仞山,春風再度玉門關 书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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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。總還有近一年時間呢。這外頭的閨秀還不能配婚。正好還能選一選。」孫姑姑說著,看向了另一側放著的幾個捲軸畫像。都是選好的閨秀畫像。只給常苒瞧的那個畫軸做了記號,是太皇太后身邊的那名宮女畫像,此時這宮女已招攬入後宮,侍奉新帝,正是眼下最得寵的貴人。這畫像只為騙常苒,可其餘的真是以備給瑞王挑選的各家閨秀。

「唉。若是當年,或許這常家姑娘卻是最好的人選。也不論是否降服都是助力。哀家如今也揣摩出先帝當年的意思了。可惜了言兒,時移世易了。也是我的錯。」太后手中捻著佛珠,閉上了眼睛。

孫姑姑只是在一旁,扇著扇子,也不在言語一句。

晚膳之時,雁南同沐菊也被放了進來。甚至連院子裡頭幾間的鑰匙也給了。蕭承言帶著兩人去了後面。

床榻上常苒轉醒後卻無*任何舉動。翻身繼續睡著,想著沐菊該會講好久吧......

後院,沐菊訴說完本是要瞧一眼瑞王是否盡信,可那臉色未免過於難看,急忙拉住蕭承言衣角,又急忙鬆開。「王爺,娘娘極要強。這時候您去說什麼都無濟於事。不如日後多疼疼娘娘吧。」

蕭承言站在原地深深嘆息。「晚了。你們也找屋子歇下吧。」

重進到這個前後通著的屋內,看到常苒還睡著。蕭承言又坐在地上,伸手去觸摸常苒的臉突然覺得無奈至極。或許只有像那個沐菊說的,以後多疼疼你。可我還要怎麼疼你呢?我恨不得挖下自己的肉給你。而你,明明有機會的,甚至找我一次,只一次你便不用受苦。開始是張嬤嬤,現下是母后這頭,你都選擇隱忍。因為你根本不願,你不愛我。不願那般屈服將就,所以寧願苦著累著。離開床榻邊,也跪在矮桌前寫著佛經。

常苒睜開眼來,瞧見屋裡都黑了。只有燭火還亮著。揉揉眼睛,看到蕭承言跪在桌邊在寫著什麼。緩緩起身,走了過去。跪下身去瞧他所寫,也是佛經。

「別跪在地上,涼。蒲團在這邊。」蕭承言側著腦袋看到,常苒直接便跪在地上。忍不住說道。

「太后娘娘也罰您了?」常苒問。

「沒有。」

常苒按住蕭承言拿著筆的手,「那您是替我在寫?別寫了。我們字跡不同的。」

「母后看到我幫你寫,便也不會重罰你了。這事是兩個人犯的錯,不該只罰你。你受了委屈,為什麼不同我說呢?嗯?那高氏,屁大點事都得找人請我過去。你......你就那麼不在乎我嗎?明明你被扣宮裡之前那晚,有機會來找我說你受了委屈。何苦自己扛。」蕭承言刻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柔一些。外間都說自己凶。可蕭承言並未覺得,可也怕常苒覺得自己是凶的。

「不委屈。原就是我犯的錯。」常苒說著嘟了嘟嘴,連眼帘都低了兩分。仿佛就要落下淚來。

這不是不委屈,是很委屈。蕭承言嘆了一聲,繼續寫著。

常苒便起身,跪到另一旁蒲團上研墨。

「別研墨了,歇著吧。之後的我來寫。我來寫千遍,字跡也就一般了。」蕭承言並未停下筆,繼續說著。

「還有好多好多呢。而且,我之前還寫了別的,字跡早就暴漏了。別寫了。您,明日還上朝呢,時候不早了。」常苒小聲的說著。

「都被母后關起來了,還上什麼朝。母后自會找人去同皇兄說的。」蕭承言還在寫著。

「關起來?連您也出不去了?」常苒驚訝的問道。

蕭承言停筆,看著常苒問:「要是你能出去,你會出去嗎?」蕭承言似不在說這個屋子,而是在代指自己。自己就如同這個屋子。自己便是用聖旨,把常苒用枷鎖鎖在自己身邊。可一旦沒有這枷鎖,常苒是不是便要走了。

「當然。」常苒答道。蕭承言還未來得及憂傷,常苒並未間斷,直接說道:「這夜晚的風多駭人呀,若能出去,我當然想回府上好好躺一躺。」

蕭承言笑了一下。這是沒聽懂自己方才的意思。用筆又沾了沾墨。繼續寫著。

其實常苒聽懂了。看到蕭承言問話的那種眼神便明白了。可不能按著蕭承言的路數走了。「王爺,我們成婚也快三個多月了,您......您有過一刻,喜歡過我嗎?」常苒眼睛直直盯著蕭承言看著,看著他的眼色,看著他的表情。

蕭承言皺了皺眉頭,沒有回話。心中思量著,自己該如何答呢?手中的筆,滴下來一滴濃濃的墨在紙上。蕭承言看到後便把筆放在硯台邊。隨即那隻手捂緊了拳頭,就放在矮桌上。他還沒有想好,要怎麼回答。難道要說自己愛了多年,可常苒能信嗎?「你感受不到嗎?」

「您,要不還是給我休書吧。」常苒又突然說著。

蕭承言看向常苒,咬咬牙說道:「你怎麼又說這話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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