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苒聽後張大了嘴,急忙用手帕捂著。「這女子......不。這孩子確是那官人的?」常苒已知事關莒南駙馬,那這官人就該是那莒南駙馬。
「並未見那女子與他人在一處。想必確是。」沐秋回。
「孩子都下生了,就算無法迎娶為正室。納為妾室也該入門呀。若是這麼看,那夫人未必是因為家貧,說不定是攀了高枝,便淪為棄子外室,不得入門。那倒確是個可憐人。」蕭承言道。
「我瞧未必,這麼些年了,這女子就算再愚鈍,也不至於一點沒有察覺,想必早知自己為外室。不過是無處可依,便只能留在此,又想博個名聲,才這般講述。也有個盼頭,指不定生下孩子真能進門呢。只是那男人倒真狠心。自己骨肉,竟也能送人。」常苒蹙眉,緊握帕子在手。
沐秋又道:「那女子經此,並未選擇報官,只求鄰里之人幫寫了封自白信,後重金托人直遞官人本家。不出一日,那官人父親親自來看了孩子,那女子也迎到院子中。鄰里親見,官人父親站在院子中便痛哭流涕。連連道歉並說『苦了你了。我們家對不住你。我若早知,必定不讓你們如此受苦。』但那官人卻再未露面。第三日,那官人母親也來了,不知發生了何。只是,後便不了了之。女子與旁人說辭也改,說官人說了,就算產子,家中母親還是不應,便言,母親這幾年身體不佳,等再過幾年,母親離後,定迎娶進門。但這兩年,官人也不大露面了。」
「你這好像說的戲文故事?」蕭承言聽後卻看向了秦四。
秦四卻低著頭,思量這些他怎麼沒查到。
「奴婢不敢扯謊,句句真言。」沐秋回。
常苒小心翼翼的,看了看外面,才俯在蕭承言耳邊說:「這故事離奇。有外室,有孩子。還要送子?事關人倫呀。若是真的必是大把柄。如果不是要掌握哪位大人為自己所用,就必定是事關莒南郡主了。」看著蕭承言看著自己,常苒向後稍了稍身子,有些不自在。「怎麼了王爺?」
「你倒是不忌諱。」蕭承言說。
「這.....明眼人都能看出來。我不說,您不是也想的到嘛。何必藏著掖著,倒像搭著關係一樣。」常苒回。
「可你這般就直白同我講了?我可是太后嫡子,皇后黨的。」蕭承言眼眸見彎,略帶笑意。
常苒一時啞語,卻道:「什麼皇后黨,我也不是公主黨的呀。我......我不是瑞王妃嘛。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。您還翻。」
「那這般說,你是瑞王黨的了?」
常苒本笑而回應,卻是忽然正色。用手擋在蕭承言唇前。「您可別胡言,可沒有瑞王黨這一說。」蕭承言也反應過來,唇直接親在常苒指尖之上。「嗯。沒有。」
常苒急忙收回手,也轉過眼去不再瞧著蕭承言,看向那畫像後還是搖了搖頭。「我雖是見過幾次。卻真是不太記得模樣了。但是算這孩子的歲數,豈不是剛成婚時,孩子就落地了?若真如此,莫說送人......真要事情敗漏。只怕一個都活不了。」常苒後來說的極小聲,但蕭承言還是聽清了。
「稟王爺,秦三回來了。」雁南在門口稟告道。
「進來吧。」蕭承言說完。門外進來一個和秦四一樣打扮之人,卻是能瞧出年歲虛長。手拿捲起的文書。
「爺,這是下頭的在文書處抄錄的。修建、修繕、經手、府宅主人,轉了幾手等一應事物,都記得完全。我瞧事關重大,便直接拿來了。」說完便呈了上來。
蕭承言展開,與常苒同瞧,其中趙家姓氏幾次周旋其內。
「如今事已明晰,王妃想怎麼辦?」蕭承言忽問。
常苒忽而打發人出去。才同蕭承言道:「您......外頭早先都在傳,我搶了趙希瑤的位置。」
「胡言。你未搶任何人的位置,這位置本也不是他趙家的。就是你的。」蕭家嚴瞧著常苒。「常苒,我敢指天對地說一句,我從未說過會娶趙希瑤,甚至是旁人。無論你家是肱骨之臣,還是平民、罪臣,我蕭承言此生此世只會娶你常苒一人。」
常苒從震驚轉而抿唇轉而稍顯笑意。「那我們此番,靜觀其變吧。這些個年頭未知,張嬤嬤卻在此時摸來,想必就是我們成婚的消息傳出,趙家意圖拿此事與姑母去作脅。但,旨意難轉。此事也不干我們,何必擔著干係。無論推波還是助瀾,都會露馬腳,那何必多此一舉呢。任期發展吧。」
「都是我的錯,才讓趙家幾次三番的尋你麻煩。」蕭承言拉過常苒的手合在自己雙手手心,放於膝上。
「王爺不是已經在幫我善後了嗎?婚前便擒了那幾個意圖縱火之人。」常苒另一隻手也輕輕搭在蕭承言手背上。
「你知道?」蕭承言略有驚訝閃過眼眸,隨即笑而不語。抽出只手攬住常苒緩抱在懷,另一隻手仍牢牢牽著。
常苒下巴抵在蕭承言肩頭,忽而問:「王爺,您有外室嗎?」
「沒有。」蕭承言一愣之後,急忙回道。
「您,要是有心儀的女子,就......就帶進府里就可。」常苒躊躇著說著。
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,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,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,请与我们联系,将在第一时间删除!
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