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瞧著父皇那日算應了,可怎麼現下都未下旨。走,進宮問問去。可別出岔子了。」蕭承言聽後,便回屋準備收拾著回到京中。
「爺,您也別憂心。皇上不是都答應您了嘛......」雁南便也跟著進屋。
蕭承言從京郊回去,沐浴更衣第二日再次去了宮裡向皇上問安。皇上還問及了心意是否轉圜。蕭承言只道:「並未,心如磐石。只待君至。」
皇上只點了點頭,嘆了口氣。「退下吧。朕知道了。」
「多謝父皇。」蕭承言又重重磕了個頭。
回府依舊只住在嵐澤院。半分未踏足禧儀院。連著高氏來找他,都是被擋在院外。蕭承言也不是無情之輩,又如此久的未碰女子。只得不讓高氏出現在自己眼前。想著若是常常相見哭鬧拉拽。想必會硬不起心腸。可是到時如何硬氣的同常苒說,自己愛慕多年。自此未碰女子,只待她至。
婚後,那永昌侯府蘇家緊接著就挑了日子辦宴席。名頭就是蘇雪榮學成回來,為是女子,也不可能考功名。遂辦了席面。正好也給蘇雪榮挑一挑優秀的才子。這次常苒實在躲不過去。
前一晚,常苒思慮良久。還是在常衡身側躊躇良久。
常衡瞧著常苒在自己身旁走來走去,也是不解。
常苒似想定一般,才抬眸看向常衡。「哥。」
「你......做錯了何事?怕我打你不成。這般來回來去的。」常衡反問。
「明日,蘇宅做席面,我......不得不去。哥,你明日不如出城賽馬去吧。拉著好友,一起去。我怕......」常苒拿起茶壺給常衡斟了一杯。
常衡皺起眉頭。「你想讓我誆承言出城騎馬?」
常苒點頭。
晚間常衡在琴霜房中,喝著茶盞卻是一時半刻睡不著的。只閉著眼睛思考事情。琴霜此刻只是給常衡按著頭,什麼話都不說,生怕擾了常衡思緒。
天剛亮,常衡便打發人,敲響了瑞王府的門。「找到一個小賊慣犯,就在京中流竄。想來可是他國細作,偏往這京城大戶偷盜。定是要抓到查上一查,偏圓滑的很,需要些人手。」
常衡硬是拉著蕭承言一同抓賊。
可剛跑了一會,才出城不遠,蕭承言便想明白了。縱使真有小賊,也不至於驚動這麼大幹系。不過是借著這由頭,拖著自己不讓分身去永昌侯府罷了。一次次打算反身走人,常衡卻都道他錯了方向,叫了回來。實在走不得,蕭承言一下冷著臉,看著常衡便說道:「常衡,到底有賊無賊?這京兆府尹好福氣呀。不過一個小賊,一個親王,一個戍邊大將在這替他擒來。」
現下兩人心中都已清楚。常衡嘆了嘆說道:「承言。你要是想走,我自己找也可。只是,有些事......已經過去了。你也有心儀之人。就算遇事不明,也不必再行探究。」
蕭承言也皺著眉頭,果斷搖頭。一動馬韁,反身騎馬便走。
心中只道:遲了常衡,過不去了。打從她騎著馬朝著你、我而來,便過不去了。若是我真能放得下,便不會那般把她身邊一眾可託付,能託付的才俊全都打發走了。讓她再也無可自行依託之人。若是我現在放手,她日後可該如何。縱使可能再待良俊新起,可少了那份對待常苒的少年情義,常苒終究是難的。若是如此,不如早早撮合她和書院中那幾位了。至少才學可濟,人品可堪。自己再給她添些嫁妝,到夫家也不至於太難過。可自己又怎能甘心呢。她那般好,我不能放手。從前沒捨得放開,現下更是不能。我若真是此刻放了手,哪怕日後位高權重,但這輩子我想起來都會懊悔自己曾放了手。我現在已經想不得,她站在旁人身邊的模樣了。只要略一思量,便痛心不已。
常衡眼瞧著蕭承言離開。並未阻攔。也叫人馬皆收。本就查無此人,只尋了個空由頭匡走蕭承言罷了。可心中也多有紛亂。心知,常苒已然回京,早晚都會碰到。蕭承言上次、上上次、很早之前便已見過。他極為彆扭,越不讓查越會查去。此番知道自己誆騙。反而更加生疑。坦坦蕩蕩的去了,指不定就不在意了。已經那麼久了,他又有心儀的女子。此番若是真發現,也不過抓著常家的把柄,不過拿捏為他所用而已。憑著蕭承言的心性,也不會真害他們的。
常苒晨早就到永昌侯府後宅。郡安郡主瞧著常苒身上那身藍衣直皺眉頭,勸說著常苒這席面需一些體面,還是換一套應景的衣裳更好。不止壓人更要壓陣,反觀客家才會略穿青,是為不奪主家風采。
遂著人呈上一套新衣裳,一身紅色衣裙。領口與袖口皆是微露輕薄白絨。前胸處與袖身為白蝶玄鳥,其形各異落錯小巧,對襟處是桔粉色盛朵牡丹輔繡紋樣。下擺一水的紅裙,金織牡丹。換上後極顯身量纖纖,該是特製的衣裳而非鋪子中成品衣裳。常苒頭上原本相配的藍色釵枝頭飾被丫鬟摘下,只余金飾髮釵。
蘇雪榮此刻也已穿戴好,同是滿繡紅衣。領口、袖口是為紅色雛菊就著枝杈繁繡。裙擺上紅繡皆是簇簇不凍紫,可見紋理出挑卻並不十分顯眼。反顯出了前胸處金織滿月圖樣。頭上正中插著金鑲紅寶石穿花分心,三角之形鏤空金雕刻雙鸞鳥牡丹圖樣為托,正中鑲一橢圓紅寶石,正插在髮髻正中。未免鋒芒頭上再無旁飾。耳墜同款寶石珠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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