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卓在常苒馬車之側並未說話,只用手比劃了一下。常苒坐在馬車之中,覺得身子都軟了一分。脊椎骨都是軟的。七。
同馬車的蘇雪榮只一錯眼,便別過頭去,哼著曲。
雁南卻也同蕭承言道:「我覺得常子卓定是發現我們了。這兩日已不見他在後巡視了。」
蕭承言問:「那你說,他會同常苒報告嗎?」
「不知。」雁南誠實回答。
蕭承言還未護送常苒等人到凌洲,便得了宮中旨意追來,命他去剿匪。蕭承言眼都未眨,便同來傳旨的道:「是,近來盜匪猖獗。我一早察覺,已在剿匪。江南之匪已流竄而來。我將親率一隊追去,定不叫人逃脫。」待見常苒一行進了府門,把整個凌洲排查幾遍,確認並無賊人,才放心的離開凌洲。乘水路追去......直至七月初五,蕭承言又到了凌洲。再也沒找由頭,心下的主意已經定了。便也不再自欺欺人,欺騙自己了。
七月初七,這可是個大日子,蕭承言覺得自己就算不能站在身邊,就遠遠看著也挺好。瞧上一眼,心裡也是美的。
常苒這日一早起身,便同諸位同窗一起,將書塾藏書晾曬於院。
今日不止是七夕,讀書之人都會在今日祈求文曲星眷顧。
雖是作為女子,不用科考的。也是讀書一場,希望一天能學有所用。
午間茶館食餐。蕭承言按例也在三樓。無規矩中卻又有些章法,只坐在能瞧見常苒的位置上。並未一道瞧著其他閨秀。
其後遠隨她們回了簡府,才依依不捨的離開,在大街之上閒逛。
子卓從側門進了簡府,直到常苒房前。「秋姐姐,我們想見小姐。有要事稟報。」
沐菊才出門口,回頭瞧了瞧卻道:「又錯了。我是沐菊。」
「哎呦,抱歉。」子卓笑著撓了撓頭。
「小姐在同其他小姐們,在後院拜織女呢。若不是急事,一會拜完,我便去通報。」沐菊說著。
「那其他小姐不會這般早各自回房吧?那,告訴小姐,我在書院候著。」子卓道。
「這般緊要之事呀。成。我知道了。」沐菊點頭應承。
幾人回房,都聚在一處。沐菊給眾人皆重新上了一盞熱茶。
常苒接在手中,沐菊卻是手下一頓,並未及時鬆開。只這一下,常苒便明白了沐菊是有所指。隨後只品一口便故作風輕雲淡道:「這盞真是不錯。看樣子定是最近好好學了。對了,我給你看的那本茶經,可看完了?」
「看完了。」沐菊答。
「我倒也想看看了,你找來給我再看看。」常苒放下茶盞。
沐菊在房翻了翻,才似想起一般道:「好像是落在書院了。今諸位曬書時,奴婢還看了呢。應是瞧著收書時,隨手放在哪了。」
「哦。那一道去找找,晚間露水重。」常苒站起身同其他的人說道:「那我一會先回房了。」
「好。」她們還在閒聊,便只應著。
常苒帶著沐秋、沐菊去了書院,坐在那書院的那個敞開的四方的廳堂中。外頭陰暗,常子卓坐在半高的圍欄處,背靠著圍欄道:「那位公子,來了。」
「哪位?」常苒柔聲問著。
「上次回凌洲,後面遠遠跟著的那位公子。」子卓頓了頓又補充道,「前兩日便來了,帶著幾個人,都歇在凌福客棧。最常去的地方,便是世澤茶館。」
常苒聽後不禁皺了皺眉頭。「世澤茶館?」
「是。在頂間定了包廂。近兩日終日待在那。」子卓回。
「兩日了怎麼才報上來?」常苒的聲音變得嚴厲。
「是我無能。那位公子身邊有個叫雁南的,認識我。之前用事把我調離了原崗,旁人接替並不認識那位公子。這才剛報上來。」
「給你調走了?」常苒問。
「也說不上。就是......附近有異常,我去查看了一番。偏巧他們那檔口進的城。」
「那定是刻意而為了。他的人也不會是泛泛之輩,等他們離開,你去那頂間看看,著重觀察一下,能否看到我那包廂情形。往日若有異動,也不要跟的太緊。若是無事,不要招惹這位貴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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