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冬急到。
趁著郕王仍在禁足未解封禁,蕭承言擺完諸般場子,便緊著又趕去凌洲。可奈二樓中間包間已長包出去,只得隱著身份,包了正對二樓門口的三樓房間。若是二門皆開,便可一睹風景。雖知這般瞧來不大好,可就是忍不住想多看一眼。既然不能上前同坐一桌,那這般看一眼也是好的。反正日後,定是要娶要納的。
建元四十年末,常苒隨同蘇雪榮和眾人一道回京。幾年未回,反比蘇雪榮所帶的物件還多。預備趁著此番,把一時用不上的物件一道送回京城。
總算在凌洲過得還算愜意。常衡月月送些俸祿,南陽長公主每逢佳節,都還賞賜不少珍寶,特特打京城送來。著實過得豐足,積攢了不少家當。
一路上眾人行的不快不慢,閒看風景,談趣事,緩行回京城正過年節。
蕭承言帶人一路只在後遠遠跟隨。一直秉持著,回頭不見人的遠近。卻是先一步派人先行接下各家冬日請帖。只盼各家也給常苒去上一封,這般便能相見。
常苒歸京後也是接連收請帖不斷,卻總「趕上」旁的事端,只得先行或是賠禮來補。蕭承言興沖沖的去,卻一次都未曾見到。皆是空等,悻悻而歸。下次仍負有期盼,彷如那曾寄回的家書一般。
常苒瞧著雲家遞來的帖子,同蘇雪榮道:「雲家,是當今皇后的母家。那......宮裡,是否也會來人?」
「那是自然。」蘇雪榮仍挑選著常苒「庫房」中擺著的各樣首飾。
「那......」常苒稍顯遲疑,卻依舊堅決得說,「若是我不去了,那我送這個去賠罪呢。」拿起一個盒子遞給蘇雪榮讓她自看。未等蘇雪榮問,便直接說明,「我孤身在這京中,但凡有個行差踏錯,我都得罪不起。我倒是無妨,就怕給朝中,樹敵。給我□□後仕途惹上麻煩。」
「那你是想多了,還有我呢不是。有我們家。」蘇雪榮轉頭看著常苒。
「長公主那邊,前兒還送了東西來呢。那頭那箱子就是。她才到南陽。」
蘇雪榮才要說出口的話被這句噎了回去。也蹙著眉頭良久未說話。「你們兄妹倆倒是......有趣。一個同皇后這邊的皇子交好,你卻養在紫璇宮中。這日後......」
「我們......我們兄妹無妨。倒不必有什麼顧忌的。」常苒說著仿若真若無煩惱一般,拿起另一個鐲子遞給蘇雪榮。「姐姐覺得這個如何?」
蘇雪榮把手中盒子放在地上。接過常苒遞來的鐲子便套在自己手腕上瞧著。「還成。我不去了說一聲便成,我又不需送禮。這鐲子我瞧我戴著正好。」
「你怎也不去了?」常苒問。
蘇雪榮道:「本也沒什麼趣,又搭不上。況你既病了,我得來瞧病呀。正好尋這個由頭,我一會去找兩個大夫,讓正日子上來瞧瞧你。」
常苒微微生笑。
「我得瞧瞧長公主給你送了什麼好東西。」
「哎。」常苒才要攔,蘇雪榮又道:「別想不開,這好東西不用便浪費了。就如凌洲那似得,白白放了那麼久,是能真還了不搭情是如何。我得挑兩件......」
常苒便未行再阻攔。
西知拿過帖子遞到蕭承言眼前。「爺,這次是雲家那邊遞了帖子。擺了席面請您過去。」
「不去。」蕭承言煩躁的緊,本就是不喜這些席面的。只為著想走了明路瞧常苒罷了。偏一次都沒有,空在那傻笑幾回,聽著旁人恭維。
「您旁的都去了,雲家的不去,旁人會否揣測?」雁南在一旁接口。
「揣測便揣測。」
西知:「是。左右這次男女分席,也不會有什麼殷勤可見。」
「分席,那更不去了。」
雁南:「是,左右常三小姐也不去。」
「她怎麼又不去?她一天都忙什麼呢?怎的見一次比見我母后都難請。」
「緣分太淺了?」雁南說完瞧著蕭承言瞪著自己,急忙低頭瞧向旁處。
蕭承言奪過請柬說道:「縱使緣分盡了。我也定要爭出幾分緣分。況且我們能相遇一場,我定不信老天會如此,偏我愛上了的就要從我身邊奪走。硬是要把我們分開。」
西知聽到不覺笑道:「您......怕是吃酒吃糊塗了吧。二位主子,何時就相遇了?哪回您不是退縮了,只怕常姑娘都不知有您這一位。」
雁南在旁朝著西知打著眼色。
蕭承言笑而輕語,把手中帖子置在小桌上,才道:「你不知,夢裡見過千百回了。想她也是,在夢裡見過我的。」
「縱使心中千轉百回,那也不是真的呀。那不成了南柯一夢了。」西知仍道。
雁南在旁,已用軟布擦劍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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