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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承言並未再聽,兀自被人群擠著朝前行了幾步。耳邊儘是喧鬧,已聽不清幾人的話。周圍人潮蠕動的大街上,嬉笑怒嗔,各是景致。人來人往嘻吵的街上,周圍布滿花燈嘩訐。停住腳步。任由周圍之人緩緩走過身側,偏他不顧推搡和人潮,只那麼抬頭瞧著月亮。

今日的日頭似比昨日還圓。

想起昨日常苒朝著孔明燈許願的那般模樣。雖是明艷動人,可她從不是寄託於那些無妄之事的人。可如今的常苒卻是這般!隱藏性情,孤苦無依。在宮被欺被辱亦是無人相救。抗衡只會更加嚴懲。饒是自己,也是袖手旁觀的主。想著常蕪曾經那番灑脫,縱馬於野,城牆點兵,大帳亦是出入自由,路過人等無不稱一句少爺。校場上亦是明刀真槍同常衡以敵,就算不慎傷了常衡,常將軍也是在旁拍手叫好。縱著常蕪騎在脖上看著遠山環翠。不覺眼眶濕潤,果真,眼看他朱樓起,眼看他賓客散。如今曲散,人斷。何種悲涼情。

瞧著高月,不覺眼酸,落下淚來。

一雙溫熱的手指,擦掉蕭承言臉上的淚痕。

第93章 心有彷徨,夜間行

◎蕭承言在簡府外徘徊,聽到動靜爬上樹去,正見院中,常苒在中射箭!◎

蕭承言低頭,連眨數下才瞧清。「五哥。」

「怎的哭了?該不會也是想家了?承言也出門很久了。爹娘也很想你。」蕭承澤伸手拍拍蕭承言的肩膀。

蕭承言搖了搖頭,低著頭,自己抬手擦掉淚。

「還是聽到蘇家可憐常苒,你也心生憐憫了?」蕭承澤刻意壓低了聲音問著。突然收起笑容。左眉微蹙,單臂伸出一攬蕭承言的肩膀,壓著他半側身子靠在自己懷中。語氣卻是滿富冰冷道:「別以為你哭了,我就會讓你。承言。此番,常苒我再不會讓你分毫了。我們日後,各憑本事吧。」

蕭承言轉頭看向蕭承澤,話語中還顯兩份哽咽:「五哥,從前有什麼好的,我都會分給你的。」

「哼。你覺得如今的常苒,能那般分讓嗎?」蕭承澤緊驟雙眉繼續回問。

蕭承言不置可否。

「常苒挨打那日你在哪?我在哪?我為何在承元殿,你比我清楚。現下覺得她可憐了?早作何去了?」蕭承澤推開蕭承言。

蕭承言才要分辯,身後卻是素遠幾人尋了過來。「雲兄......」

蕭承言急忙收了淚,轉過身來。正對上幾人擠到近前。

「這是?」素遠先過來兩步,瞧見蕭承言面上還有哭痕,其身邊還一陌生人同瞧著自己。說是陌生人,可瞧著似乎同雲成沂還有些像。

「此情此景於外地突然見我,有些感觸。」蕭承澤替蕭承言先行回道。「你是素遠吧?」適時從懷中拿出信來,「抱歉,你的信前幾日寄到雲家,我以為你找我弟弟有何急事,便叫我拆了。」

蕭承言目光落在那書信上,原來五哥是瞧著這個,知道自己在凌洲。所以來了。

秦霜等幾人也擠了過來,看到蕭承澤皆是愣住。秦霜與蘇雪榮忍不住互相對了一眼。秦霜拱手才要說話,卻是素遠先行問:「公子也姓雲?」

「不。」蕭承澤直接否了。「我叫承澤。蕭......承澤。」

素遠身子略有些僵直。

秦霜在旁悄碰了素遠一下,以作提醒。

蕭承澤卻是抬手按下秦霜的手,面上微笑以對,點頭示意。「秦弟、蘇小姐。兩位姑母安好?」

蘇雪榮聽聞此話,急忙行個萬福禮。秦霜終於也得空道:「都好,勞郕王惦記。」

「哼。」蕭承澤略輕笑一聲,盡顯不屑。「在外,還是叫兄長的好。別沒得,召來禍端。」

「兄長教訓的是。」秦霜急忙接茬叫道。素遠和蘇雪榮卻是同道:「不敢。」其餘人等也皆是低頭不知如何稱呼。

「那便也稱我雲兄吧。行吧,成沂?」蕭承澤刻意問向蕭承言。

蕭承言胸口起伏的厲害,看著此刻眾多人等皆在,還是生生忍下了,沒有自揭身份。

「都別這般拘著,若是如此我可自走了。免擾的你們都不開懷。難得的日子,可不是無趣了。秦弟,我們都在慈安宮見過多次了。榮姑娘也是。給我介紹介紹。」蕭承澤瞧了一圈,只得同秦霜道。

秦霜一一介紹,待都介紹完畢後卻聽蕭承澤道:「可算都對上了。你們的名我都聽過。苒兒戀家,常往宮中寫信回來呢。給常衡的,我不過瞧過兩次。」蕭承澤說的刻意,後又特加一句,任誰皆聽得出。

「苒兒妹妹風寒未愈,現下在簡府養病呢,便沒一道出來。」蘇雪榮接口道。

「嗯,知道。我既來了凌洲,不好不知會她的。走吧。都別在這站著了,我瞧前頭那不錯。」蕭承澤說著率先走在前頭。

無端便出了先後之分,蕭承言刻意同蕭承澤走出段距離。秦霜和蘇雪榮自然而然走到蕭承澤跟前。

其餘人等皆後行步,素遠一直行於簡亦柔身後,其餘人等也漸分等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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