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一片孤城萬仞山,春風再度玉門關 书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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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才不要呢。」蕭承言笑著翻著書。心中卻想,要也要三小姐,要四小姐做什麼。於我有什麼相干。

又盞茶時,常衡吩咐子卓親一一送回諸帖。子卓瞧著七皇子出房,拉過常衡欲說些小話。

蕭承言兀自站在雲芙閣院中,看著空曠的院子極靜。院門口有幾株光禿禿的梅樹。旁的都沒有一物。倒是邊上的院子還有些樹木,能透過圍牆伸將進來些枝杈。

常衡只催促子卓速去,有話之後說。便隨蕭承言後走出房來。

蕭承言瞧著常衡從房出來,問道:「你這院子未免也太空了些。只你自己住?連個丫鬟都沒有。」

「沒有。」常衡抬手挨個指著。「這是我父母房間。這西邊一片都是苒兒的房間。她姑娘家,衣服首飾多。都騰給她用了。這不是現下都不在嘛......三個丫鬟都跟著她侍候呢。只一個我留在我房中了,在邊境呢。此次時短,沒叫她跟著回來。還有三自忙著呢。」

蕭承言聽在耳中,看了看正對著的西邊,脫口問出:「那常蕪的房間呢?」說完轉頭看向常衡。

常衡明顯遲楞一瞬,才抬手指著自己這半側的一間屋子。「那。」

蕭承言看在眼裡,胸中憋著口氣便朝著那處走過去。

常衡卻是一把拉住。「別過去了,都挪走了。現下是倉庫。」

蕭承言並未再行,胸口憋悶之氣也散,似乎心下更有譜了。常蕪不是夭折,而是真真活了那麼多年的。就算留念也好,旁的院子還那麼多。斷不會把他所住過的地方就那麼變成倉庫放置閒屋。點了點頭,轉了話道:「你剛剛說,有個姑娘你收房了?如何?」

「什麼如何?就正常小丫頭。從京中回去時救得罷了。可憐人,無所依靠。」

「長得呢?」

「天壤之別。只神似罷了。只怕這世間,也找不出幾人了。又能被我碰上的。意像何求?」

蕭承言一下抓住根系,急忙追問:「天壤之別?和誰比呀?」

雖常衡未答,蕭承言卻想起來常苒的長相。打從初見便覺若是女子定是美人兒。這兩年又長開些,何止俊俏。雖都只匆匆兩面,總有一股淡淡的憂傷縈繞著她身旁。到底見識了什麼是從小的美人痞子。想是自己有一個這般的妹妹,只怕自己也會百般寵愛的。

常衡也未在答話。彼時看到牢籠中的小姑娘時,便是想起了常蕪赴死的模樣。那般的眼神迷離和無助。不由得走在蕭承言側邊,卻是瞧見了蕭承言的神情變化,有些憂思。怎麼好好地,他又提起了常蕪呢?難道這麼久了,還惦記著嗎?若是他日後看到了常苒,只怕......會有不妥吧。雖是早說了兩個人為同胞。可只怕那一般的臉龐,見到定會想探究一番的。斷不能讓他們相見。

常子卓直到跟著常衡啟程重歸南境,才得機會。「公子。那位七皇子......我曾在凌洲見過。」

「你錯認了吧?他怎麼會去凌洲?」常衡看向子卓。

「該不會。年節左右,就我帶著琴霜來找您之前。就大街上見到的。」常子卓回憶著。可口中也沒那般篤定了。

「不能任其這般發展了。子卓你別隨我回去了。你去尋個人......」常衡同身旁子卓說著。

「您要往七皇子身邊放人?」子卓臉上略有驚訝閃過。

蕭承言在宮也開始參與朝政,奉旨辦著各種差事。路過前洲。為著真在附近公幹。大搖大擺的帶著雁南又到凌洲。在凌洲市集上閒逛。那般理直氣壯,絲毫心中無愧。

集市上人並不多。

前頭幾位姑娘集市上緩緩而逛,蕭承言在後緩緩跟著。

瞧著面系白紗的幾人,早已分辨出常苒。不知為何,她們說笑著忽而轉身折回,蕭承言急忙側身撲到眼前攤位之上。

攤主一驚,問道:「公子,給夫人選首飾?」

「是。」蕭承言說著臉也微紅,目光掃在攤子上一眾的花簪中不知所措。

幾人已從蕭承言身後過去。蕭承言才大鬆口氣,隨手拿起一粉色芙蓉花簪。瞧著做工差了些,也不大規整。但蕭承言覺得十分眼熟。讓雁南買下,便拿著準備再跟其後。

雁南銀兩太重,攤主只得拿出稱平和剪子。蕭承言全未等待,自行朝前而去。遠處暗隨瞧見,急忙跟過來。

手拿芙蓉花簪,卻四下瞧不見人。不由得加快腳步,四處尋找。

幾人正從蕭承言身邊店鋪出來,蕭承言遲愣原地,手拿簪子,打眼瞧著常苒從身旁而過。甚至她目光還同自己的相對過一瞬,但只於自己面上掃過,沒有半分停留。面上也無絲毫反應,就那麼而過,依舊同眾人嬉笑。

瞧著她們走遠,蕭承言垂下手去,正對上遠處常苒裙擺,亦是芙蓉花。

裙擺上落錯著的芙蓉。淡雅的淺粉交織白線銀絲。手中還一團扇,其上芙蓉花倒是略艷麗一些。蕭承言想,怪不得方才眾多簪子,便相了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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