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成。不成。那我成何人了。」

......

正華所，崔氏房中小擺酒宴。蕭承言獨坐在內著飲，崔氏在旁布菜，笑樂不得。

崔氏特又倒了那酒遞上，蕭承言捕捉痕跡，飲下後食好些菜來，才問：「你這個藥酒里有什麼秘方？覺得喝了極暖。」

崔氏笑回：「自都是好東西，您要是喜歡，奴婢就多釀造一些。」

蕭承言呼出口氣，再問：「那你倒是說說，都有什麼？」

崔氏一時難答，推說道：「穀物太多，奴婢記不得了。」

蕭承言笑容忽顯，兀自倒上一杯，舉到崔氏眼前。「你不知，便拿來給我喝？不是說是親手釀造的？都是對我的心意嗎？」

「自是，都是對您的心意。是實在穀物太多，一時恐說不全晰。」

「無妨，說說，都有什麼？想起什麼便說什麼。」蕭承言仍是笑容可據。

「糯......糯米、紅谷、干地黃、商陸根、蜀椒。白酒、澤瀉切片、人參須。」

蕭承言放下手中杯盞，緩而起身，卻是拿過桌子上那酒壺在手。走前一步到崔氏身側。伸出手來，輕摟崔氏腰肢。

崔氏紅著臉低著頭，就勢靠在蕭承言懷中。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註：百度百科上查：《玉篇》收字16917個

《禮記中庸》：「能為聰明睿知。」

古時「睿」常用為臣下對帝王的頌詞。只常衡與蕭承言叫常蕪為常睿。

第81章 不覺春曉，聞啼鳥

◎不知不覺「春」又至，還未進門，卻處置了通房。◎

房內一時靜旎一片，蕭承言的喘息之聲卻是越來越明顯。崔氏靠在懷中也覺得七皇子胸口略起伏的厲害。便伸出手去解七皇子的領口。

蕭承言突把右手酒壺重重一置在桌上。酒壺與碟碗相撞、相磕，皆碎在桌上。連著桌子上的菜餚夥同酒水一道四濺迸出。酒壺中一眾「穀物」撒滿桌上。一時狼藉不堪。

崔氏驚的不行，急忙整個人埋進蕭承言懷中。

蕭承言左手仍是虛攬，右手不顧瓷片碎片，愣是用手在其中扒拉開「無關」穀物，只尋自己「關心」的，拿起一片狀物到崔氏眼前問：「這是什麼？」

「澤瀉。」崔氏急忙答道，不假思索的更尋古籍回道：「始載於《本經》，列為上品。利尿作用作輔而已。沒什麼作用。」

蕭承言從方才置酒壺時已斂起笑容，此刻卻是罕而薄笑，點頭以應，說道：「只是澤瀉。是吧？來我屋裡侍候時候怎麼同我說的？字都不識，求著我教你的。如今連《本經》都看得了？嗯？」蕭承言攬著崔氏的手略微加力。

崔氏在蕭承言身邊已經待了幾年，此刻立即改口說道：「不，可能，可能是人參片。」

「方才怎麼沒說還有人參片呢？」蕭承言還是極其溫柔的問著。

「說了......奴婢說了的，加了......人參須，都是好東西。那人參不要浪費了，就切片放里了。」崔氏回著，聲音已有些顫抖。

「哦。這麼貼心呀。勤儉。」蕭承言右手撫摸著崔氏髮絲，本還有些不明酒水菜漬此刻進撫上了崔氏頭上。

崔氏不由得打了個冷顫。

「怎麼？可是冷了？」蕭承言問著雙臂抱緊崔氏。

「沒......沒有。」崔氏強忍著回答。

「那你是，害怕了？你又沒做錯，不過是為著我身體著想，怕什麼？」蕭承言語氣輕柔，貼近崔氏耳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