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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苒換衣時芷蘭反覆在身側行走,忍不住道出:「小姐......不是如今能遞話了嘛,怎的您還要去?」

「有些話還是不便傳的,必得我同哥哥去說。」常苒說著束緊褲管。「她喝了那杯茶,短時間便不會醒的。我不過多做個打算罷了。」

「那您可快點回,現在四更深露時天可就要亮了。」芷蘭仍是不住提醒之語。

「你放心,已謀劃了這麼久,今日時不再來。無論宮裡是按前幾日換崗還是從前的都無妨,路線我都記住了。你就盯住咱們屋裡就行。萬一有個萬一,就說你也睡著了,什麼都不知。」常苒緊緊扎住腰間黑帶,渾身衣衫並無不妥,這才穿上鞋。輕聲推開房門一角,溜了出去......

正華所,夜深動鎖之聲驟起。雁南坐在院中臥房門前,瞧見七皇子從邊房出來後重新掛鎖。急站起身迎了過去。「七皇子。」

蕭承言並未回話,只回到房中。雁南跟隨後進房,掛上門栓重新站立桌邊。見蕭承言神情不定,率先說道:「您對過了,這下可確定了吧。」

「可我總覺得......不大對。要是旁人寫的呢?或是莒南的字?就像西知,西知不是常替筆嘛。」蕭承言說著把手中兩頁紙拍在桌上。

「七皇子。我趁著大家都在東院看煙火,親去的紫璇宮偷來的,就在常小姐臥房拿來的。不過眾多中的一副字。」見七皇子不語,把桌上兩張薄紙攤開擺正,仍補充道,「您瞧,這字跡,纖細柔弱,細長出挑。您之前拿回來的這字,筆鋒有力,鬆弛頓挫,兩相比較,哪有一點痕跡。況我當年習字時,師傅說過,字最通人。可見常小姐腕力虛浮,更不可能拉弓的。她也不會騎馬,怎可是一個人呢。單我一眼都能瞧出來並非一人所寫。您就別想了。」

「就算她不是,她那般受苦,我也該幫幫她的是不是?」蕭承言說著,抬頭看向雁南。

「您幫她做什麼?常公子不是不知道,他都不管呢。」雁南回。

「那是他沒有能力管。」蕭承言說。

雁南呼出口氣,再勸。「您也無能力管呀。您用什麼身份管?兄長之友?常公子日常都不大提起呢。想也是不大親的。既是親兄妹都不親,您更不必跟著操心了。您如何管?要如何做?七皇子難道要給自己搭進去嗎?取捨取捨,您要往前走,必有些要捨棄的呀。」

蕭承言愁苦著臉,不置可否。

「常家有軍力,您同常家公子交好便達到了,他才是承襲之人。您管一女子做什麼。她能給您的是什麼?父兄?您自己都已得到了。長公主那頭的勢力嗎?和皇后娘娘別了那麼多年苗頭,只怕不是您的助力,是要困制於您哪。」

「放肆。」

雁南跪下,卻仍忍不住叫道:「七皇子。」

......

暢心台樓門響動一聲,似被推開。年久失修,雖之前加固過但難免踩在個別木板上頭吱呀亂響。

常衡本躺在床上睡著,陸續聽到兩聲響便睜開了雙眼,隨後緩緩坐直了身子。仔細分辨似有似無的聲音,警惕的站起身靠在門板後。

下頭的門是常苒推開的,外頭雖然有個樓梯通向二樓,甚至為了采涼,十二扇窗此刻正開著兩扇。但外間樓梯過於甬長,又怕向上攀爬時被人瞧見。常衡所在的房間也開著窗,但其下皆空,只一個紅柱子以作支撐。常苒在下看後並未把握能攀得上去,更別說紅柱上頭沒有抓手,離著窗尚遠。只得冒險從內進入二樓。

上到二樓先過學堂,就看深處的門竟也是半開。裡頭看不到情景,漆黑一片。不由得深深提了口氣,緊了緊手上木簪,才再次往裡走去。

因為這聲極重的呼吸聲,常衡已經斷定有人趁黑摸了上來。

第55章 把話挑明,不相識

◎常苒吐露心聲:為避免我們兄妹侍主反目,你出宮。既然日後路不能選,我就選一個能同路的夫婿。與其蠅營狗苟計算一生,不如正大光明盤算一場◎

常苒悄聲走到門口,歪頭看向裡間,借著微薄月光竟見床上無人。

遲疑著向內邁進。才過門扇,在後的常衡瞬間出掌,朝著常苒面門拍來。

常苒急忙回正後仰。

常衡一掌再次向下拍來,右手不知抓起什麼物件,從背後便朝著另一側床榻睡著的小黎方向扔去。但隨此刻身子一動,掌上的力便卸了大半。

常苒一個拱橋吸腹便躲開。右胳膊畫個半圈從下一抗便把常衡的胳膊推到右側,右手拿著的木簪子頭端發黑,下頭卻是發亮。瞬間左胳膊一擋徹底架住常衡的左手臂。身子半轉直接轉進常衡懷中,離得極近,口中急道:「哥。我呀。」

常衡一驚,再沒有任何動作。

常苒也鬆了口氣。自己後背完全暴露在常衡身前,要是常衡從後頭在拍一掌,便毫無還手之力了。

小黎被砸中呼痛一聲,眼睛還未睜開便坐起來問:「誰呀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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