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位齊朝皇后行禮。禮才要畢,楊貴人突改為跪,急道:「妾身冤枉,只是同方姐姐一道,來找謙姐姐解趣的。謙姐姐孕期難受,食不下咽,睡不安寢。連給皇后娘娘請安之事都特批免了。可見是平日裡便難受的緊了。說說話她便腹痛難忍,出了紅。可不關我二人之事呀。」
「行了。沒做過便是沒做過,說多何用。皇后娘娘自會查問清楚。清者自清。」方嬪斜眼撇著楊貴人,頗有些嫌棄。
孫姑姑再看後頭,便有小內監去後頭請一直看顧的太醫。
太醫跪在院中回稟。「謙嬪娘娘長久沾染傷胎之物,胃熱難忍,雖已七月,但已死腹中無力回天。」
皇后問:「怎會長久沾染?太醫院不是時常來人請問平安脈嗎?月前我查看脈案,還報謙嬪一切平安。」
「呦,這月前可是也挺長的。」南陽長公主低低說了句。
「回稟皇后娘娘。臣等無可推卸,本應日日請脈。是謙嬪娘娘讓我們改為半月一次。說太醫院都是暮年將死之人,看著厭煩。半月前是臣請脈,並無異常。」太醫叩首回稟。
嫻妃忽道:「娘娘,依嬪妾愚見,不如搜宮吧。既是長期,那必著痕跡。」
皇后點頭應允。
大批宮人領命去往後殿,搜查謙嬪眼下的居住,甚至不顧謙嬪小產之後仍在昏迷。大肆搜宮動靜極大。
「本宮記得,在吉福宮同住的是......」皇后問著卻是略有些遲疑。
「是妾身。」沐貴人和香貴人答道,盈盈而出,急急拜下。
年長的嬤嬤出來,連同宮人把二人身上的物件、香囊等物一一摘下。連著壓襟玉佩也被摘下放進對應的檀木盤拖上,送到太醫眼前。
太醫直起半身,一一查看,皆查完畢,卻在其中再拿起其中一香囊,不顧嫌隙,雙手一扯封繩。把裡頭乾枯的花瓣和枯枝倒在盤拖中。拉著托盤朝著邊上炭火盆的位置更挪些許,想聞的更仔細些。但那味道也隨之加重。嗆得另一側的常苒連咳兩聲。
居住在吉福宮的沐貴人面露驚懼之色:「我沒有要害謙姐姐。不,謙嬪娘娘。」
原本離得近的人都張望著,此刻香味一出。都忍不住別過頭去。站在皇后邊上的嫻妃也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步。樂妃本就站的遠些,又素不關心這些,此刻也只側目瞧了一眼,便再次轉過頭去,只看著遠處牆邊一顆漸枯萎的榕樹。
有人問道:「其中是什麼?怎的味道如此沖鼻?」
太醫拿起其中的枯乾枝草細細聞著,又看著那乾枯的花細細分辨,才回稟道:「臣初聞,該是百合花、蘭花、茴香乾草的混合香味。具體配比還需......」
「這茴香乾草是何物?」南陽長公主出言問。
嫻妃把手中帕子拿離開些許,低眸看了看手中捂住口鼻的手帕,急忙再次用力捂住口鼻,看了看四周人等,再次悄悄退了半步。不注意間已隱到皇后所坐太師椅後。
「回稟長公主,茴香,植物,傘狀,開花呈黃。各地不乏種植,只是臣在京並未見過。」
「外頭的?這香囊花樣也不是宮中時興的。莫不是新年時外頭上貢之物?」楊貴人原本慌亂,但見此刻已無她事,便也恢復如常。
恰時,紫璇宮宮人手捧件大氅,眾目睽睽之下交到桂嬤嬤手中。桂嬤嬤展開蓋在長公主膝上。常苒適時鬆手,那雙手早已凍得發紅,藉機收回手縮袖中,卻依舊不敢起身。
「呦,這不是......」楊貴人並未說完,聲音越來越小。
桂嬤嬤似不經意間說:「前兒,長公主咳嗽了幾聲,想是著了風寒,太后主子怕勾起前疾,這便轉贈了這稀罕物。到底是太后主子疼惜長公主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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