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?」
齊昭陽手中菜直接丟下,握著閻月的胳膊問:「怎麼回事?傷在哪裡?重不重?」
閻月感受到一陣刀尖臨頭的寒意,莫名抖了抖,掙開齊昭陽說:「都上個月的事兒了,早就好利落了!我鞭子都學完了,現在啊,你都不一定能打得過我呢!」
晚飯做好,天就黑了。
往常這會兒白塵早就走了,今日他幫著買東西、做飯,自然也就留下吃飯了。閻月並沒當回事,只是不斷向外張望,喃喃道:「都這麼晚了,小白怎麼還不回來?」
飯桌上,齊昭陽與白塵各懷心思,紛紛說起自己與閻月共同經歷、但別人不知道的事。閻月有一搭沒一搭的,心思全惦記小白去了。
周霖一反常態地沉默寡言,臉色不大好看。
蔣老是第一次見白塵,被他出眾的外表所折服,連連感嘆「恍若天人」,聽得周霖臉更黑了。
吃過飯,白塵不得不告辭了。閻月藉口去送人,實際是想去找找小白。
二人才出門,白塵突然抓住閻月的胳膊,將她抵到牆上。
他冷眼睨著她,往常散漫閒適的面容,此刻似乎染上一層怒意,聲音也變得低低沉沉。
「你何時,認識的這個捉妖師?」
閻月有點心虛:「就,順路,然後就,結識了……」
她聲音越來越小,眼神也躲閃著,就差把說謊二字寫在臉上了。
白塵眸色暗沉,唇角泛起一個好看的弧度,更顯妖冶攝人,「是他告訴你我是妖,助你逃離我的,對不對?」
富有磁性的聲音,帶著某種壓抑的暴戾,輕柔掃過閻月的耳畔,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。
「不不不!」
她連忙否認:「是我自己發現你是妖的!那天我追出去,想給你送傘,意外看到你飛起來了!我嚇壞了,就連夜收拾東西跑了……他今天是第一次見你。」
白塵盯著她追問:「可我在你身上留下了妖氣,為何不見了?」
閻月見隱瞞不了,只得承認:「我在逃跑路上遇到他,得知他是捉妖師,便說我被妖纏上了,求他助我甩脫。」
「纏上?」
冰冷嘲諷的輕笑聲一層層盪開,刺得閻月又抖了抖,索性梗著脖子強硬道:「我那時以為你是想把我養肥了吃,自然想甩掉你、跑得越遠越好啊!誰讓你先不告訴我你是妖、只是想收我為徒的?」
白塵愣了愣,隨即啞然失笑:「你丟下我逃走,反倒怪起我來?」
閻月一把推開他,昂著下巴,像只正在戰鬥的公雞,雄赳赳、氣昂昂道:「不怪你怪誰?害我一路戰戰兢兢,逃到這麼遠地方!這裡都沒有甜醬鴨吃呀!」
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,白塵的眉眼重新軟下來。那抹笑容變得十分寵溺,襯得那線條鋒銳的俊美容顏,都顯得柔情似水了。
「好好好,是我的錯總行了吧!日後不論你去哪,我都讓哪裡有甜醬鴨吃,好不好?」
閻月這才滿意,又伸出手指細數道:「還要臘肉、臘腸、臘火腿,抄手、糖漬麻花、桃片糕……」
*
「妖?!」
院中廚房傳來一聲爆喝。
「他是妖?我竟沒看出來!」齊昭陽將手中的碗扔進木盆,發出不小的動靜,「不行!月月有危險,我得趕緊把她叫回來!」
「你可拉倒吧!」楚枝把他揪回去,調侃道:「你少危言聳聽,藉此逃避刷碗的任務啊!」
齊昭陽氣竭:「他可是妖啊!來歷不明……」
楚枝毫不留情地打斷他:「那又如何?南青姐也是妖啊!白塵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,我們不還是好好的?而且他真的在教東家武藝,不信回頭你試試,東家現在的鞭子使得可溜了呢!」
齊昭陽還是覺得事有蹊蹺:「人心尚且隔著肚皮,更何況是妖?他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上月月……」
他主要是擔心,閻月血液的秘密被人發覺,而且她的血克制妖族,恐怕被妖族知曉,她會有危險。
南青語調清清冷冷,卻一陣見血:「相隔數百尺,僅靠妖力就能對抗無窮無盡的滔滔江水,怕是只有千年大妖才能做到。以你一人之力,你確定斗得過?」
齊昭陽不言語了。
他自問不是個草包,相處近兩個時辰,卻連對方是妖都沒能察覺!如此只能說明,對方道行很高,對妖力的掌控已爐火純青,他的確沒有把握。
南青見他聽了勸,繼續道:「就算你懷疑他,也只能暗中觀察、籌備對策,絕不能直接把話挑明。
「否則,那才是真的危險。」
第59章 較勁2
◎「狗」仗人勢之態盡顯◎
閻月才回院裡,就被齊昭陽薅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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