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就是覺得,挺好的母子關係,馮堅為何突然不認魏萍了?而且他性格大變,絕口不提魏萍和曾經的生活,又是為什麼?再聯想起先前聽說馮堅擾亂法事,我就覺得,他或許是在刻意隱瞞魏萍的存在。」
齊昭陽不禁道:「真沒想到,你還挺聰明的。」
閻月不愛聽了:「哎你這話什麼意思?合著你一直覺得我傻唄?」
齊昭陽哪敢承認,「沒沒沒,我就是覺得,你比我想像中還聰明!」
到客棧門口,閻月對齊昭陽說:「那你早點休息,我先回家了!」
「啊?你,不住客棧了?」齊昭陽錯愕不已。
閻月理所應當道:「當然!我家裡這幾天都收拾好了,何必還花這冤枉錢?」
齊昭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,正想該怎麼套近乎,客棧小二適時跑上來:「齊公子,這幾日您早出晚歸的,老是錯過,今兒可算碰上了……您看這房錢……」
齊昭陽抬手摸向懷裡的銀票,卻聽閻月問:「你沒錢啦?」
已經碰到銀票的手一頓,齊昭陽生生縮回,磕磕巴巴地說:「呃……是……」
閻月掏出錢袋子,替他結了帳,又說:「沒事兒,你不用不好意思,回頭賺了錢還我就是!你看再給你交幾天的房錢合適?」
「額,聽說,你家空房間挺多的,不知方不方便收留我幾日……」齊昭陽平生第一次這麼厚臉皮,覺得臉皮火辣辣的。
周霖翻個白眼:「恬不知恥!」
閻月倒是不介意,可還是決定趁機敲詐一筆:「方便是方便!不過嘛……」
齊昭陽連忙問:「不過什麼?」
閻月假裝苦惱道:「你也知道我這體質,就容易招些奇奇怪怪的小鬼,總是受驚嚇。既然咱倆關係這麼好了,你是不是也該再送我幾道保命符紙?」
齊昭陽忍不住問:「他們不是近不了你的身嗎?連惡鬼都傷不了你!」
閻月理直氣壯:「他們近不了身是一回事,那我不想看見他們,是另一回事!我要踏踏實實睡大覺,不用擔心張開眼,床頂上趴著個不速之客啊!」
齊昭陽無奈答應:「那你要幾張?」
「我要把我屋裡貼滿!」閻月獅子大開口。
齊昭陽嘆說:「那你不如直接宰了我。」
「哪有那麼嚴重?」
「這符紙需在每月十五月圓之夜,於月上中天時,取掌心血、混合硃砂畫就,並輔已驅祟避邪咒語,方可而成。一月至多不過能畫兩三張而已,如何給你貼滿整屋?」
「那就貼門和窗戶總行吧?」
「好吧好吧!真是欠了你的!」
「就是欠我的啊!你不是沒錢了嗎?日後可不就是吃我的、住我了?」
「……是,閻老爺!」
「哈哈哈,我閻月也是土豪劣紳了!」
「不是什麼好詞吧?」
*
馮老爺和馮夫人買了上好的棺木,親自帶人去義莊給魏萍斂了屍,風光大葬。
夫妻二人決定,馮堅的小名就叫芃芃。
據魏萍說,她初遇馮堅時問他的名字,他一直說「朋」,魏萍求了臨村的秀才,定下了「芃」這個字,取繁茂的美好寓意。現在想來,馮堅說的應該是「馮」,只是兩歲多的孩子,說話還不清楚。
仵作在魏萍屍身里發現個九連環,開始還以為是兇器,拿出來之後才看清。猜測是她一直握在手裡,屍體腐爛後便陷入了肉里。
馮堅身穿孝衣,捧著魏萍的牌位,在魏萍墳前磕頭,大喊「娘親!」
這下全村人都知道了,魏萍當初收養的孩子,竟是城中富戶馮家的公子。不禁哀嘆魏萍命苦,眼看著好日子就要來了,她人卻沒了,實在是福薄。
齊昭陽見閻月神情肅穆,勸慰道:「即便及時解開誤會,也不一定能改變結局。」
見閻月似乎不解,齊昭陽解釋道:「魏萍性格孤僻,內心自卑。光是沖她生悶氣,把自己活活憋屈死,又化作惡鬼這事來說,她便不是能與馮家和諧相處下去的性子。」
「她太看重馮堅了。可隨著馮堅漸漸長大,會長學識、長見識,眼光更高更遠。那時,唯有親生父母才能給他這些幫助和教導,魏萍什麼都幫不上,一樣會憋屈、鬱鬱寡歡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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