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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閻月!」

齊昭陽連忙撤劍,那女鬼卻趁機五指成爪狀,直襲他的咽喉!

閻月忍著巨痛擋在齊昭陽身前,被那女鬼一掌拍在肩頭,力道之大,竟把二人直接推倒!

「月姑娘!」

周霖的叫聲和女鬼悽厲的慘叫同時響起。

閻月摔在齊昭陽身上,手臂流出的血液在撞擊之下,有一滴直接飛入齊昭陽的眼睛。

齊昭陽只覺得左眼猛地傳來鑽心的痛楚,好似有人往他眼裡放了塊燒紅的炭火,忍不住發出痛苦的慘叫。

「齊昭陽!」

閻月見齊昭陽捂著左眼,滿是痛苦難忍的模樣,不知發生了什麼。

而那女鬼卻在手掌冒起黑煙後,神情更加憤然,直接再度襲來!

「住手!」周霖毫不猶豫飄來,擋在閻月面前。可執鬼與惡鬼差了等級,完全不是對手,被那女鬼一爪子就掀飛出去。

閻月面前是痛苦的齊昭陽,回頭又看到周霖被掀翻五米之外,怒不可遏對女鬼怒吼道:「你給我安靜點!」

女鬼莫名渾身一沉,啪嘰跪在地上,驚愕地看向閻月。

閻月卻根本顧不得她,因為齊昭陽已經開始痛到滿地打滾了!

「齊昭陽?齊昭陽你怎麼了?你別嚇我啊!你哪裡受傷了?你哪疼啊?」

齊昭陽已經痛到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了,眼中那股灼燒的巨痛,就像燒紅的鐵漿般,從他的左眼向全身蔓延,滾過四肢百骸的每一寸經絡!

已經不是炙烤的痛楚,而是渾身由內而外在燃燒一般!

他只覺得渾身都著起火了,血肉、經脈全部成了燃料,在煅燒著他的每一寸精神意志!

閻月摸到齊昭陽身上滾燙,好像個火球一般!連忙朝那夫妻叫道:「快!快叫人端些水來!」

那夫妻二人完全不敢動,說:「仙,仙師說,不讓人,進來……」

「不讓什麼不讓?要出人命了!」閻月怒道,餘光卻憋見那女鬼不知何時溜走了,只能氣急敗壞道:「那惡鬼已經跑了!快去請郎中!」

「哦哦!」那夫妻倆一個把昏睡中的孩子抱進屋,一個招呼下人送水來。

齊昭陽全身燙得幾乎已經碰不得了,閻月接過水直接往他身上一潑,不知是不是錯覺,她竟覺得齊昭陽身上冒起了白煙?

溫度略有好轉,但不過片刻,就再次升起。

這樣不是辦法,閻月急急問:「府中可有井?」

馮家老爺連忙指著一個方向說:「那邊,那邊有個池塘!」

閻月連忙與馮家家丁把齊昭陽抬過去,用繩子拴在他的腋下,把人吊進了池塘里。

她氣喘吁吁地坐在池塘邊,看著齊昭陽極力忍耐的表情有所緩和,終於鬆了口氣。

周霖揉著胳膊蹲在閻月身旁。

閻月問:「你沒事兒吧?」

周霖收回手,「沒事兒!就是沒想到她一個婦人,力氣還挺大。」又看著齊昭陽問:「他這是怎麼了?」

閻月說:「我哪知道?他簡直像個著起來的火球一樣!鬼上身了?」

周霖飄出去,上上下下地圍著齊昭陽打轉:「不能啊!那惡鬼壓根兒也沒碰著過他啊!」

閻月又問:「該不會是我打斷他作法,他作法失敗,被什麼秘術反噬了吧?」

周霖迷茫道:「還有這種說法呢?我怎麼沒聽說過?」

閻月聳聳肩說:「我也是從茶樓說書人那裡聽來的說法。」

二人正聊著,馮老爺帶著郎中匆匆趕來。

郎中想摸齊昭陽的脈搏,卻被他的體溫震驚了!「這,這人還活著?活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溫度?怕不是都熟了?」

閻月不愛聽:「廢什麼話?這不還喘氣兒呢嗎?你沒見過就是你見識少,怎麼能質疑人家要死了?」

郎中看著齊昭陽身旁,飄著翻起肚皮的兩尾魚,心說:這魚不都熟了麼?

馮老爺轉圜道:「齊仙師是修道之人,自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明白的。還請先生先給仙姑治傷吧!」

郎中難掩不快,默不作聲地給閻月包紮了胳膊,自稱沒本事給世外高人看病,便提著藥箱走了。

馮老爺試探著問閻月:「齊仙師他,無礙吧?」

閻月心說:郎中都不知道,你問我?嘴上只能敷衍道:「仙師一時怕是離不開這池子,在他身體溫度降下來之前,只能叨擾貴府了。」

「無妨無妨!仙姑有何需要,儘管吩咐就是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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