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昭陽噗嗤笑出聲:「可你剛剛都打呼了!」
閻月當即否認:「不可能!我只是在犯困,怎麼可能打呼?」
齊昭陽一本正經地逗她:「真的。你還吧唧嘴,口水都要淌下來了!」
閻月趕緊摸摸嘴角,「沒有啊!你騙我的吧齊昭陽?挺斯文儒雅的人,怎麼滿口胡謅呢?」
齊昭陽無奈道:「短短几日,我從齊大師、變成齊公子,又變成齊大哥,現在乾脆直呼其名了?」
閻月當日被白塵嚇到,一時有些慌不擇路,如今早已緩過了神。若非周霖說,那符紙對他的確有阻隔作用,閻月早把他當成騙子踹下去了。
如今早已離那城鎮近千里遠了,她不再害怕,對齊昭陽的恭敬自然也就淡去了。
而且,齊昭陽大概挺窮的。
車馬是她雇的,齊昭陽主動要求包住宿和飯食。可他只吃路邊攤,在路過的驛站歇腳,從不主動進酒樓吃大餐,也不去住豪華客棧,更不會買點心吃食。
閻月知道他這次出來捉妖沒賺到錢,體諒他沒錢又要面子,於是儘量挑便宜的小攤子吃飯,再額外買些滷肉熟食、點心零嘴跟他分享。
齊昭陽若知曉閻月這麼想的,怕是要吐血。
他乃修行之人,口腹之慾較常人淡很多。只是同行第一天,閻月去小攤嘗了當地的特色吃食,他誤以為閻月是富戶姑娘,沒吃過鄉野粗獷美食,對此情有獨鍾,才一直特地帶她吃小攤。
至於住宿,修行之人出門在外,習慣一切從簡,只為儘快驅除妖邪。他住驛站並不是為了省錢,而是驛站就在官道旁,方便趕路,進城找客棧終究會浪費時間。
閻月原本不著急趕路,可有齊昭陽同行,她總歸不好拋下他,獨自在路過的城鎮吃吃喝喝,玩個盡興。
有齊昭陽的好處是,她一個花信年華的姑娘家,明眸皓齒,細肌嫩膚,總歸惹人注目。
先前與白塵在一起,從未有人肆無忌憚地盯著她,如今不止盯著她,更有膽大會上前跟她搭話,吃醉的人甚至敢說些個輕言浪語。
「這位妹妹可真美啊!冰肌玉骨,簡直猶如天上仙女下凡一般!」
閻月心安理得接受讚美,認真端詳著對方的臉說:「可是,你好醜啊!而且,身上還有股臭臭的味道。你是不是不會洗澡啊?」
不等那人變臉,齊昭陽已經擋在了閻月身前,將手中的劍拔出一截,冷聲喝道:「滾!」
待醉鬼跑遠,齊昭陽問閻月:「不必理會這種腌臢潑皮。」
「可是他誇我美誒!」
閻月還挺驕傲,又苦惱地說:「我覺得人家誇我,我也該夸回去才禮貌。可他真的好醜,身上還很臭,我實在夸不出來,只能勸他去洗洗澡。這也算是回報了吧?」
齊昭陽看著她認真的神色,一時間哭笑不得:「你不怕他嗎?」
閻月反問:「為何要怕他?他會搶我的錢嗎?」
齊昭陽一臉莫名其妙:「你,有很多錢嗎?」
閻月想起周霖告誡,絕不能在外漏富,矢口否認道:「也沒有很多,只是剛剛好夠趕路而已。」
她垂頭往前走,顯得很心虛。
齊昭陽險些笑出聲,追上去問:「那趕路需要多少銀錢啊?」
「這個……呃,大概就是,不多也不少……」
【作者有話說】
周霖:唉,我真的盡力了!點個收藏幫月姑娘長長腦子吧!
第19章 病秧子1
◎誰不喜歡這樣的鬼呢?◎
趕路十多天,齊昭陽終於到了目的地,容山城。
這些天,他多次委婉打聽,閻月是何方人士,家在何處。可她總是含糊其辭,說自己是棄兒,養父母家養不起了,所以出來四處流浪。
這些話,齊昭陽自然是不信的。
她識文斷字、肌膚嬌嫩、不諳世事,顯然是大戶人家養在閨閣的千金。
齊昭陽猜測,富戶小姐逃家,無非是對家裡安排的親事不滿,要麼是有了心悅之人私奔。
他並未在閻月身邊看到其他男子,也沒聽她提起過其他男子,那不出所料的話,她定是逃婚離家,所以不敢說實話。
齊昭陽不怪閻月說謊。
世道艱難,女子尤甚。她一個嬌小姐出門在外,風餐露宿不說,還要面對那些不懷好意的人,為自保扯些無傷大雅的謊言,實在情有可原。
但他還是有些擔心,閻月生得貌美動人,如今羽毛未豐,孤身一人難免危險。
於是他說:「閻姑娘,我在此有些事要辦。若姑娘不急……」
「我還挺急的!」閻月連忙婉拒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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