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原來,是被鬼纏上了。」
「可是,難不成我像什麼好人嗎?」
白塵是想直接將人丟在路邊的,可不知為何,對眼前人莫名有種異樣的感覺。但此人非仙、非妖、非鬼,只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凡人。他可不記得,他與一介凡人有何牽扯糾葛?
罷了,看她扭曲變形的一條腿,把她丟在這兒大概是活不成了。
不過順手而已。
於是他偏頭看向那兩團霧,輕啟薄唇:「滾!」
聲音如飛刀般裹挾著疾風,竟直接將兩個團霧打散了!
白塵將閻月放到地上,雙手釋放術法,絲絲紅氣裹著她的全身遊走一遍,凸出的脊椎骨便歸了位,那扭曲的斷腿也重新變直了。
夜黑風高,客棧小二支著腦袋打瞌睡,突然有人在櫃檯上叩了兩下。
「哎哎!」小二從瞌睡中回神,連忙應聲。
在看到白塵那張肅殺冷寂的臉,小二瞬間遍體生寒,情不自禁就後退了兩步。
白塵懶懶掀了掀眼皮,吐出幾個字:「兩間上房。」
小二這才吐出一口氣,忙不迭躬身道:「好嘞好嘞!」
他從牆上取下兩把鑰匙,回頭看看白塵身後空無一人,面露遲疑,小心翼翼地問:「兩間一齊開麼?等您同伴來了,小的再給您開也成。」
白塵沒說話,只是覷了他一眼,小二就不輕不重地拍拍自己的嘴:「是小的多嘴!客官您這邊兒……」
小二說著話邁出櫃檯,待看到白塵腳下時,瞬間瞪大雙眼,嚇得人都往後仰了仰,音調當即就變了:「請嚀嚀嚀……」
原來第二個客人,就在他腳下。
是個女子,渾身泥土,襤褸的衣衫上還帶著些血漬,狼狽到慘不忍睹。此刻被他拖拽著一條胳膊,像具死了三天的屍體般,無知無覺地癱著。
白塵順著小二扭曲的表情,看了眼腳邊的女子,睜眼說瞎話:「她睡著了。」
「是,是啊……」小二扯出個難看的笑臉,心裡都快哭了:您怎麼說我就怎麼信唄!
白塵邁上木樓梯,突然覺得拽著的人開始跟他較勁。他眉心微微蹙起,又拽了一下,還是沒拽動。
小二聲音發著顫,怯聲指著女屍提醒道:「客客官……卡,頭了……」
白塵回頭才注意到,樓體略窄,女子被他拎著一隻胳膊,人打橫過來,腦袋卡在了樓梯扶手下沿。
原來如此。
白塵彎腰,揪起閻月的領子,將人像麻布袋子似的隨手往肩上一搭。
小二覺得渾身血液都凍住了。
真不是他說,過年殺豬的時候,他大伯扛那死豬都比這位客官要客氣些!
白塵見小二一臉驚恐地杵在那不動,又蹦出兩個字:「走。」
突然出聲,小二腿一軟差點跪下,連忙手腳並用爬上樓梯,「這這這……這邊……」
手哆嗦著打開兩間房門,小二遠遠地站開。
白塵將人往床上一丟,隨手把門帶上,便逕自走進另一間。
小二本想問還有沒有什麼吩咐,見門似乎無風自行關上了,覺得後背的寒意都淡了一些。
窸窸窣窣正準備下樓,卻聽身後「吱呀」一聲,門似乎又開了。那股寒意再次順著後背爬上耳根,小二冷汗都下來了,大氣都不敢喘。
「當」一聲,腳邊滾來個金錠子。
身後傳來那白衣男子滲人的聲音:「端些吃食來,要肉。」
*
午間的陽光照進房間,閻月眼球微動,終於醒來。
入目是陌生的床幃,歪頭想掃一眼周圍的環境,卻覺得脖子好似斷了般的疼。抬手想揉揉脖子,結果胳膊、肩膀更痛。
身上的各個部位好像被拆開一遍,又被胡亂組裝回去了似的,哪哪都不得勁兒。
恍惚間,閻月終於想起她滾落下山坡,難怪渾身這麼疼。
看來,是那個人救了她。
老天終究待我不薄啊!
閻月掙扎著坐起身,左腿觸地的瞬間,鑽心的巨痛襲來,疼得她直抽抽。
她用椅子當拐杖,艱難地挪到門邊上,拉開房門。
小二剛好從門口路過,房門突然打開,昨晚那具「死了三天的屍體」猛然出現在眼前,他手中的茶盤子劇烈一抖,茶壺都晃倒了!
他心突突著,驚恐地瞪著閻月。
閻月低頭看看,才注意到一身狼狽,靦腆地笑笑說:「我昨晚不小心滾下山坡了。不知,帶我來此的那位公子可還在?」
原來她不是屍體,只是滾下山坡暈過去了,那位面冷公子竟是個熱心的好人!
小二把心放回肚子裡,忙道:「那位公子就住在隔壁。昨兒夜裡來的晚,估計這會兒還睡著呢!姑娘可還安好?已經晌午了,要不要先吃點東西?」
閻月心說可我沒錢啊!她試探著問:「那位公子,可有付房錢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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