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們將桌上吃食撤走後,服侍謝汐樓拆發沐浴,等到將一切收拾妥當,陸回仍未回來。
寢室窗子未合嚴實,漏了一條小縫,遠處宴會的笑鬧聲透過這縫隙傳入屋中,莫名讓人心安。許是昨夜沒睡好,此刻困意湧上,謝汐樓靠在窗邊軟榻上,伴著這聲響,不知不覺睡了過去。
等到再睜眼時,陸回已坐在桌邊,正在喝茶,謝汐樓揉了揉眼睛,幾分嗔怪:「何時回來的?為何不叫醒我?」
「想著一會兒會勞累,便讓你多休息會兒。」陸回一副為她著想的體貼模樣。
……這人是如何將這種話說得這般到道貌岸然的?謝汐樓心中羞澀,面上卻不顯,強撐著擺出一副浪蕩公子的樣子,揚起下巴挑釁:「別是你先體力不支。」
陸回眉毛輕挑,目光灼灼,似有火焰燃起,他唇角勾起,意味不明:「過來。」
謝汐樓吞了下口水:「做什麼?」
「體力不支,走不動了,勞煩娘子過來攙扶一下。」
謝汐樓哪裡信這種鬼話?但還是如著了魔般走過去,卻沒想到還沒走到桌邊,便被陸回長臂一伸,拽入懷中。
謝汐樓沒站穩,驚呼出聲,跌在他的腿上,手掌撐著他的胸膛。
隔著薄薄的衣裳,他的肌膚炙熱,胸膛堅硬,心跳如鼓鳴,一下一下,打在她的掌心。她瞧著他,眼含春意,眼尾緋意如三月桃花,惹人心癢:「殿下可有心疾,為何跳得這般快?」
陸回挑起她鬢邊隨發,輕嗅後,替她掖到耳後,順手捏了捏她如珍珠似的耳垂。
手指的觸碰帶來新的戰慄,謝汐樓感覺心跳停了一瞬,而後全身血液如川流般奔涌,身體逐漸滾燙起來。她用胳膊勾住陸回的脖頸,絲帛衣袖滑落,露出如羊脂白玉般的纖細胳膊。
陸回扶著懷中人的腰,吻上她的唇,輕咬著她的嘴唇舌尖,像是在發泄什麼,卻讓懷中人酥麻了半邊身子。
再分開時,謝汐樓雙眸迷離,蒙著一層水光,哪裡還能瞧見半分剛剛的挑釁?
但謝汐樓是誰?她豈會輕易認輸?饒是她此時渾身軟綿,自覺失了顏面,張嘴便咬上陸回凸起的喉結。陸回悶哼一聲,忍無可忍,托住謝汐樓的腿彎就往床塌上帶。
撥開床榻上的花生蓮子,陸回將謝汐樓溫柔放在床褥之上。謝汐樓不願離開他的懷抱,哪怕是片刻,雙手鬆開他的脖頸,環過他的身子,搭在他的背上胡亂摸索,忽而摸到突起的脊骨,像是找到了支點,一節一節緩慢撫過。
如凌遲一般,讓陸回瞬間紅了雙眸,再無法控制。
床幔不知被誰勾下,遮住旖旎春光,紅燭還在燃燒,到天亮方熄。
次日清晨,謝汐樓突然感覺不能喘息,睜開眼睛看,卻見是陸回正捏著她的鼻子。
見她清醒,他鬆開手,溫柔道:「可還難受?今日要進宮,須得早走。我已讓侍女將馬車內鋪好被褥軟枕,路上你還可以眯一會兒。」
謝汐樓眨眨眼睛,混沌的思緒逐漸清晰,昨晚的一切再次在腦海中浮現……
她遮住臉,藏住羞赧:「你先出去……我一會兒就起來。」
陸回瞧著她紅透的耳垂,輕笑出聲,聲音中全是寵溺:「好,我出去等你。」
謝汐樓胡亂點頭,直到關門聲響起,才慢吞吞爬起床,撐著如被重物碾壓過、酸痛不已的身子,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齊,一步一步挪到外間,勉強用了半碗博托。
陸回早在院中等她,與她一同上馬車,在朝陽中向皇宮駛去。
到蓬萊閣時,太皇太后已然起身,屋中坐滿宮中太妃,卻唯獨沒瞧見太后。太皇太后如尋常百姓家的婆母一般,受了新婦的禮喝了新婦敬的茶,瞧見陸回臉上藏不住的溫柔笑意,知曉兒子心中的歡喜,不痛不癢說了幾句,便讓新婦起身,給了賞賜。
太皇太后都沒什麼多餘的話,宮中的人精們哪兒敢越過她去?輩分大的受了禮賞了東西,輩分小的直接將東西給出去,免得落人口舌。
等到眾人寒暄得差不多了,太皇太后開口逐客:「太后這幾日病得重了些,但到底是你皇嫂,禮不可廢,你帶著王妃去她的宮中探望一下吧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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