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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回字字堅定,如炙熱鐵漿般,融化謝汐樓的每一根髮絲,每一寸肌膚。她心軟的一塌糊塗,耳朵像是燒著一般。

謝汐樓捏住他腰間的衣服,晃了晃,而後穩住心緒,掙脫開陸回的手掌,向前走了幾步,蹲下身子:「謝夫人,既然你提到我的身份,我恰好也有一事想要問你。」

謝夫人抬起頭,看著幾步相隔笑盈盈的姑娘,莫名感覺恐懼,身體微微顫動。

「這幾日,我聽到一個傳聞,有關於我的身世。說是郭姨娘不貞,謝家二娘非謝老爺親生的。謝夫人,你可聽過這個傳聞?」

謝夫人嘴唇囁嚅,半晌才顫顫巍巍道:「聽過。」

「應該不僅是聽過,還知曉其中的來龍去脈吧?」謝汐樓站起身,看向郭姨娘,她依舊痴痴傻傻地坐在那裡,沒有任何反應,仿佛這屋子裡的一切都與她無關。

「將苗姨娘請到屋中來吧。」

苗姨娘今日隨謝家眾人一同來了莊子,謝商民夫婦入了院子後,她被帶到了隔壁休息,一直惴惴不安,不知發生了什麼。此刻被官府的人請到屋內,看到跪在地上的謝氏夫婦,坐在一旁眼神呆愣的郭姨娘,還有站在最前方笑得邪祟的假謝二娘,一下子便明白髮生了何事,慌忙跪到謝夫人身後。

謝汐樓看著苗姨娘,笑道:「姨娘自小教我,莫要輕易對人付出真心。說她在謝宅中曾有個好朋友,她本極為信任,卻在關鍵時刻背叛了她。姨娘從未提及這人的名字,但我想,這人就是苗姨娘你吧?」

苗姨娘笑容勉強:「奴不知二娘在說什麼。」

「許多年前,謝宅後園曾抓住過一個私通後院的外男,苗姨娘主動站出檢舉郭姨娘的不貞行為,指明著外男是姨娘的情夫,可有此事?」

「是……」苗姨娘不敢反駁。

謝汐樓又問謝商民:「謝老爺,當時可有目擊證人?」

謝商民皺眉:「有郭姨娘貼身婢女苗氏的證詞,還需要什麼目擊證人?」

「可有那男人的口供?」

「還未來得及問出什麼,那人便死了。」

「如此說來,便只有苗氏的口供了。」謝汐樓摸了摸下巴,若有所思,「據我探聽到的消息,此事之後,苗氏因檢舉郭姨娘有功,抬為姨娘。謝老爺,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性,有人許了苗氏姨娘之位,故意栽贓在郭姨娘身上呢?」

謝商民表情凝固,盯著一旁的夫人,若有所思。

苗姨娘飛快瞥了一眼攜夫人微微顫抖的背影,而後趴下身體,額頭磕在地上,涼意沿著她的手掌穿透五臟六腑:「奴說的句句屬實,哪裡敢誆騙老爺!」

不等謝商民開口,謝汐樓笑著打斷:「莫急,我也只是說一種可能性。按照我的推測,當時那男的衣衫不整,被人發現,動靜鬧得大無法掩蓋,需要找人頂了這禍事。有人用姨娘之位收買苗氏,讓她將這事兒嫁禍給郭姨娘,又或是苗氏以此為由,主動換取姨娘的位子。此事之後,那倒霉的姦夫被殺人滅口,郭姨娘被感到鄉下的莊子中,沒處申辯,苗氏成為姨娘,也是謝夫人最得力的手下,在主宅中如魚得水。

「多年後,郭姨娘因我的病,去主宅求藥,闖入夫人的院子中,好巧不巧,正是謝夫人遣走院中人,與情郎私會的日子。郭姨娘因沒人阻攔,而撞破夫人的姦情,瞬間明白當年為何被眾人聯手趕出主宅。這之後,姨娘的神志逐漸混亂,成了今天這般模樣。」謝汐樓嘆了口氣,幽幽道,「我說的這一切沒有證據,只是我的猜測,大家便只當聽個故事吧。」

謝汐樓說是故事,在座的又有誰真敢將這事當作一個故事?

只有謝夫人。

她仿佛找到一個支撐點,顫顫巍巍爬起身指著謝汐樓怒斥道:「滿口胡言!誣陷嫡母,郭氏怎麼教的規矩!」

謝汐樓擰眉,將她的手指撥到一旁,不悅道:「郭氏都被你逼瘋了,誰能教我規矩?難道是你嗎?你與多少人私通同我無關,我也懶得管,但你為何偏要將這屎盆子扣在郭姨娘的頭上?一人敢做一人當的道理你沒聽過嗎?」

「你如何證明郭氏的無辜?」謝夫人雙目赤紅,眼眶愈裂。

「那你又如何證明姨娘有罪?憑一個白眼狼婢女嗎?」謝汐樓翻了個白眼,「這事過去這麼多年,當事人非死即瘋,再難清算。但今時今日,你與隋管家之事,卻再無法栽贓給他人。」

謝夫人張了張嘴,想要辯解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
苗姨娘不知前面發生了什麼,似下定某種決心般,直起腰脊,目光炯炯:「奴要告發,眼前之人並不是郭姨娘的女兒,她並不是謝家二娘,她是冒充的!奴曾在莊子裡見過——」

「住口!」謝商民怒斥,恨不得撕碎他這兩個沒腦子的妻妾,他叩拜於陸回面前,「草民治家不嚴,還望殿下贖罪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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