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月初,剛好是啞兒失蹤後不久。
謝汐樓趕忙道:「那人叫什麼,你可還記得他的模樣?」
「模樣記不太清了,就是個普通男人的樣子。你也知道,干我們這行,每天要見很多人,哪能記得每一個人的長相?至於名字,租房子時應有記錄存檔。」牙人的視線逐漸狐疑,「你們二人到底租不租房子?還是在我這尋開心?」
鳶尾將琰王府腰牌展示給牙人看,而後道:「可否幫我們找一下那人的信息?」
牙人微微屈身:「二位大人請稍後,草民這就去幫大人們找。」
……
午後坊內冷冷清清,看不到什麼行人。
謝汐樓盯著從租賃房屋的牙人處得到的紙條,隨口與鳶尾閒聊:「你覺得這人和這案子有關係嗎?」
紙條上寫著租房人的姓名信息,墨跡尚未乾透,墨香略有些刺鼻。
鳶尾搖頭:「我不知道。」
謝汐樓將紙條疊起收好:「還是交給陸回,讓他去查吧。要是無關,算是排除了個錯誤的方向,若是有關,就可順藤摸瓜。」
「若是假身份呢?」
「若是假身份,那就更證明這人心虛,有大問題。」
這趟城南行有所收穫,謝汐樓步履輕快,邊和鳶尾談笑邊向拴馬的地方走。
四下寂靜無人,蟲鳴和蟬鳴交相呼應,伴著午後暖洋洋的日光,很是愜意。
腳下的影子如同一個大墨點,黑色和金色邊緣清晰,謝汐樓盯著瞧,在心中回憶陽光的溫度。
若是能摘下這礙事的帷帽,與這陽光肆意擁抱,該有多好。
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。
正走神時,身後有急促腳步傳來,謝汐樓猛然回頭,跟在身後的鳶尾已被一青衣人用布捂住口鼻,軟綿綿倒下,那人任鳶尾倒在地上,沖謝汐樓而來,直擊她的面門。
謝汐樓仰身後翻,裙角在空中翻舞,如一朵青色的花,面門處有厲風滑過,足見對方的實力。
謝汐樓躲得艱辛,鬢角被汗水濡濕,無數念頭在一瞬間推搡著滑過她的腦海。
她打不過對方,想獨自跑掉卻不難。但鳶尾此刻在他們手中,她若走,留鳶尾一人如何應對?
這裡是居民區,普通百姓斷不是這倆人的對手,就算她揚聲大喊,恐怕也是徒增傷亡。
鳶尾不是陸回的暗衛麼?怎麼這般遲頓,就這麼毫無預警的倒下,早知如此,還不如她一個人來……
謝汐樓咬牙,看著那人手中捏著的布,心生一計。
第57章 嬰兒哭6紅燒豬頭
謝汐樓踩在一旁的樹樁上,騰身而起,越過青衣人向鳶尾的方向衝去,青衣人欺身而上,手按住謝汐樓的肩膀,被她蹲下身子堪堪躲過。
青衣人內力深厚,手勁極大,謝汐樓雖躲過一擊,仍被傷到,臂膀酸痛不已。她貼地滾了兩圈站起身,捂住肩膀向前方奔逃,最終還是沒能躲過青衣人的招式,被他按倒在地。
二人過招間隙,發出的聲響引來屋中百姓探頭圍觀,青衣人不欲多糾纏,用浸了迷藥的布捂住謝汐樓的口鼻,待她失去知覺後,將人抗在肩上,向馬匹靠近。
謝汐樓趁他不備,手刀劈在他的後頸,奈何力氣不足,沒能一擊擊暈。
青衣人搖搖欲墜,不肯倒下,謝汐樓借著腰力,扭身翻轉,雙腿凌空翻轉,別住他的脖頸,用腿勁兒和身體的重量將向地面壓。
落地瞬間,激起陣陣煙塵,謝汐樓眯著眼睛抽走那人手中帕子,緊緊按在他的口鼻處,待確認他失去意識後,方鬆開雙手。
她癱坐在地上喘氣,雙手顫抖,後背汗水浸濕衣衫,後怕不已。
這幾年,她獨身一人行走江湖,遇到過不少心有歹念之人,卻沒有一次比今日更驚險。
與這青衣人相比,過往那些人頂多是略通拳腳的普通人,逃跑或是制服,只看她當時的心情,根本不值一提。
今日這般打鬥,倒真是拼了命為她和鳶尾搏一線生機。若不是她這具殘缺的身子對迷藥沒反應,說不定真就折在這大街上了。
她的目光掃視四周,不少百姓躲在門後悄悄打量這裡的情況。她揮揮手,儘量讓聲音變得正義而友好:「誰能借我些麻繩子,我將這人綁起來送官。」
竊竊私語中,有好心人扔出一捆麻繩,謝汐樓咬牙起身,忍著身上酸痛將那青衣人五花大綁,又在幾個人的幫助下,將青衣人和鳶尾搬到馬背上。
將二人捆綁固定在馬背上後,她騎上另一匹馬,驅二馬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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