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周相不要被氣死才好。
好戲結束,竹筏靠岸,岸邊眾人散去,船夫調轉方向,向城中駛去。
步思文望著他們的動作,隱隱擔憂:「消息傳回華京,再傳回益州成需要幾日時間,殿下就這麼將二人安葬,是否不妥?」
「若等到消息就晚了,殿下就是要趁周相沒反應過來,讓一切塵埃落定。等到周家人千里迢迢趕到益州,棺材早已沉入湖底,他們還能撈出來不成?」謝汐樓托著腮,看著湖面上人群忙忙碌碌,嘖嘖稱讚,「還是殿下想得周到,臨丹湖這麼大,就算周相真的想要撈起來,也尋不到。不愧是和周家鬥了這麼多年的人啊!」
步思文被謝汐樓拉著游湖,剛上船見到陸回時還有些拘謹,此刻已然調整過來,只將陸回當成一位尊貴的朋友。
他本來就是個不喜歡禮法規矩的人,不然也不會同謝汐樓成為朋友。
步思文若
有所思:「早聽聞殿下行事作風,嗯,與眾不同……」
謝汐樓糾正:「格格不入。」
「……與周家在朝堂上,嗯,各執一詞……」
謝汐樓補充:「以搞死對方為最終目的。」
步思文:「……」
陸回勾起唇角,盯著謝汐樓意味深長:「卿卿果然很了解我。」
自從案件了結,他們二人搬回春意濃,二人連面都沒碰過幾次,謝汐樓也很久沒聽到這個稱呼,打了個哆嗦,莫名感覺怪異。
這感覺從未有過,難以形容,像是被貓兒毛茸茸的爪子撓了一下,竟有些坐立不安。她不知道如何應對,只能訕笑著移開視線,逃避似的看向窗外。
濛濛細雨為天地間所有美景增添了幾分朦朧美意,雨滴落在湖中,滴答滴答,留下大小不一的圈。
謝汐樓伸出手越過屋檐,雨滴落在掌心,冰涼中透著一絲癢意。
陸回以摺扇輕點她的手腕:「病好了麼?就這麼胡鬧?」
他的力道不重,打得謝汐樓愣了片刻,才收回手:「都過去多久了,自然好了。」
陸回想說什麼,餘光瞥見一旁的步思文,沉默下來,心中生出一分惱意,不明白謝汐樓為何要拉著步思文一同來。
謝汐樓眼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沉,不知哪裡得罪了他,討好地關心道:「殿下何時回京?」
陸回胸口堵得慌:「怎麼?這麼希望我早點離開?」
謝汐樓慌忙擺手:「哪能呢!隨便問問罷了。益州城的案子破了,酬勞賺了,拍賣會也去了,我的事情基本已全部了結,今日收個尾,明日一早就準備離開益州。」
「去哪?」
謝汐樓搖頭:「沒定。」
其實定了,她想要往北走,去北境轉轉,邊找赤雪蓮的下落,邊碰運氣,瞧瞧是否能遇到故人。
「你怕是去不了了。」陸回笑起來,那笑容稍縱即逝,多少帶了點幸災樂禍的意味,「太皇太后口諭,命我帶你回京。」
天空閃過一陣驚雷,如謝汐樓此刻的心情,她像被閃電劈焦似的,定在原地半晌沒有動作。
「太皇太后?令堂?」謝汐樓內心崩潰,「你娘找我做什麼?!」
「我多年獨來獨往,從未有女子可入我帳,母后一直以為我有龍陽之好。你我在益州城的事傳回華京,母后很是高興,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將你帶回去。」
謝汐樓咽了下口水:「其實你可以告訴太皇太后,就說你對我已然厭棄,這樣咱倆也不用再演情深意重的戲碼。」
「本來是有這個打算,偏偏你招惹了個大麻煩。」
謝汐樓一頭霧水,追著再問,陸回卻怎麼都不肯說了。
說話說一半,這不是在耍人玩麼?謝汐樓一肚子氣,轉身和步思文聊些有的沒的,不再給陸回半個眼神,沒注意到他唇角的那抹笑意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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