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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怎麼了,為什麼要和一個小娘子置氣?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。

陸回坐直幾分,捏了捏鼻樑:「病沒好透就到處跑,可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了?」

謝汐樓在范府內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,也沒想瞞著他,聞言並不震驚:「算是吧,就差華京的消息,一切就能真相大白。」

陸回盯著她:「你可曾想過,華京的消息如果和你所料的相差甚遠,又該如何收場?」

謝汐樓眨眨眼,一臉無辜相:「何需收場?我又不領官職,不過是幫步思文的忙,賺點小錢罷了。我巴不得真相與我所推演的相差甚遠,兇手不是我想的那人,那十兩黃金不要也罷。」

釜中水沸,謝汐樓搶過紙鎮手中的工具,另取了些茶末置於茶盞中,沖水成膏,再邊注水邊茶筅拂動,形成沫浡。

廣袖滑落,露出半截如雪皓腕,她微微垂頭,認真而專注。

陸回看著她點茶,從茶湯清澈到逐漸成粥,目光不受控制地匯集到她的臉上。

謝汐樓沒有察覺,放下茶筅,將茶盞推到陸回面前:「請殿下品鑑。」

她的點茶手藝極為普通,勝在受過宮中尚宮們的教習,動作雅致姿態優美,頗有幾分魅惑人的本事。

陸回沒有動作,淡淡道:「說吧,何事求我。」

謝汐樓咬著嘴唇,輕聲道:「我不知道該怎麼做,求殿下解惑。」

茶香濃郁,熱氣氤氳,陸迴轉著拇指上的扳指,沒有說話。

謝汐樓繼續說:「我不知如何做才是對的。我雖與那人相識不久,但她待我真心好……我不知該如何做……或許說出來對所有人都是最正確、最正義的,但我該如何呢……我會不會被困在自責中,無法掙脫……」

她說得磕磕絆絆,一如她混亂的思緒。

陸回淡淡道:「堂上為何反駁鄭治?若你不開口,這案子今日便能了結。那人與此案不會有任何瓜葛,沒有人會為了此案懲罰她。」

謝汐樓沒說話。

她何嘗不知道他說得是對的?只是事情發生的那刻,她突然就這麼說了做了,等到後悔時為時已晚,無法補救。

陸回帶著點啟發的意味:「她殺人的目的是什麼?這目的是否是你想放過她的理由?還是只是因為你們認識,她幫過你,你才想放她一條生路。」

謝汐樓仍舊沒說話,心中卻有些觸動。

陸回捏起茶盞,舉到面前輕輕嗅著,並不喝:「看來你這杯茶不止是求我解惑的謝禮,而是求我開恩的賄賂。」他將茶盞放下,「這茶太貴了,本王喝不起。」

謝汐樓握住他的手腕,阻止他放下茶盞的動作。她的聲音很輕,帶著疑惑:「殿下,若你是我,你會怎麼做?」

陸回笑起來:「依法處之。本就是她做錯了事,為何要我來煩憂?」

「那殿下您呢?」謝汐樓抬眼,雙眸像蒙著一層薄霧,霧後藏著利刃或是寶石,「今夜謎底揭曉,你會如何做?我沒猜錯的話,三娘是您的人吧?」

謝汐樓鬆開手,陸回卻維持著舉著茶盞的姿勢,盯著杯中細沫沒有回答。

「范府晚宴,三娘彈了兩首曲子,每一首都配了一種美酒,可我到您身邊時,瞧見你杯中酒的顏色比其他人的要淺上幾分,更像濃茶。當時我推測,你們早就認識,是你特意叮囑過三娘不要上酒。可後來我想,你若和三娘只是認識的程度,怎麼可能會叮囑這麼一句話?不喝或者倒了都隨你,何必將喜好暴露?除非,你們的關係比『認識』還要親近。」

「我也曾懷疑三娘是不是你養在益州的美人,但三娘這種女子,經歷過那麼多事,不會也不可能做某個男人的後院之一。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,她是你的下屬,是你放在益州的眼睛。」

「殿下您要怎麼做?會保下三娘嗎?」

院子裡一片寂靜,只有釜中的水沸聲,擾人心緒。紙鎮和鳶尾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,四下無人,天地間只有她和面前這人。

這一番話說出口,謝汐樓的心砰砰跳,垂下頭不敢看對面人的表情。

陸回將盞中茶一飲而盡,放下茶杯前傾身體,手指越過桌案挑起對面人的下巴,一套動作一氣呵成,瀟灑之餘暗含凌厲,他含笑盯著謝汐樓的眼睛:「我會做什麼,晚上你就能知曉。莫問那麼多,你也不需要知道那沒多。你現在能做的,只有等。」

等太陽西落,等華京消息,等眾人齊聚前院堂前,等親手揭曉真相的那刻。

……

戌時,眾人再次匯聚在范府前園。

所有下人守衛被驅離至院外,屋內大門敞開,屋內坐滿案件相關人員,有范家父子,有姜曲翁婿,有司法參軍鄭治,有虞三娘,甚至還有葉芹兒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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