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顏先搜索了WRC拉力賽是什麼比賽,然後才回復了對面。
【謝謝你告訴我這些,至少讓我不再那麼糾結。】
【我不奢望他的愛,我也並不覺得他是在玩我,但是他對我有依賴感,我還不確定那是不是愛。我猜你應該很了解岑盡白,大概也了解我。如果你想讓我離開岑盡白,那很巧,我也正這樣想。】
【是嗎?方芝?】
【不知道,你願不願意幫我呢?】
那邊的方芝被嚇得揪住了Zero的捲毛。
「我去,舒顏怎麼知道這是我的?」
Zero疼得齜牙咧嘴,裸著上半身從被窩裡出來。
「stop!stop!」
他探頭去看方芝的手機,上面正是和舒顏的聊天記錄。
舒顏想讓方芝幫著她離開這裡?
Zero立即就被嚇醒了,比方芝揪他頭髮還管用。
緊接著他黑了臉。
「你給她發這些信息幹嘛?」
方芝理直氣壯,脖子上還帶著被咬出來的紅痕:「當然是讓她離開盡白哥!」
「那你還睡我!」Zero白皙的臉被氣得通紅。
方芝聳聳肩,滿不在乎:「是你自願的,關我什麼事?」
Zero快要被這個女人氣炸了。
那可是他的初夜!
「這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舒顏怎麼知道是我?」方芝拿著手機,還想問Zero,根本不設防。
Zero不想跟她說話,提上自己的褲子,指著她說:「你這個負心漢,我要讓你不得好——」
最後一個字沒說出來,但是Zero覺得自己在中國電視劇里學到的話有了用處。
方芝看著他,像看一個傻瓜。
然後搖搖頭,繼續看手機。
又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,拉住了Zero因為生氣爆出來青筋的手臂,一下子跳進他的懷裡。
Zero下意識托住她的屁股。
方芝唇色糜紅,眼帶水波,湊上去親了親Zero飽滿的嘴唇。
完全不像剛剛那樣囂張,口氣蠱惑得像一個妖精:「我想幫舒顏離開盡白哥,你可以不要告訴盡白哥嗎?」
Zero的指縫溢出她的臀肉,因為他在用力。
方芝皺眉,見他不回答,將親吻轉向他的耳垂:「你昨晚很棒哦,我真的好喜歡你的口口,哥哥……」
Zero痛恨地看著她,被氣哭了。
*
在岑氏呆了一整天,岑盡白叫來了Zero給自己開車。
他坐在后座,前面的Zero一直在抹眼淚。
他揉了揉額角,非常不理解:「你在哭什麼?」
「老師,我遇見了一個壞女人……」Zero一手握著方向盤,一隻手抹眼淚。
岑盡白今天很累,新一年快到了,公司的年度總結大會要舉行,還要規劃明年公司的方向,岑盡白與公司一些老股東的想法大不相同,除了岑方啟,所有人都反對他。
岑方啟知道了他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,表示不理解,並給了他一巴掌。
現在他的半張臉都是腫的。
「哦,那你就比她更壞。」
岑盡白像是隨口說的。
Zero不哭了,從後視鏡中看岑盡白,他坐在陰影里,臉白得醒目,但是他的半張臉帶著指印,一看就是被人打了,但是Zero不敢問。
他想起方芝和舒顏的聊天記錄……
等車子穩穩停在巷子口,岑盡白下車後說:「明天早上來接我。」
Zero忽然叫住他:「老師。」
岑盡白回頭。
Zero的神情有些認真:「你和舒顏姐現在的關係,是她自願的嗎?」
藍色的眸子有一瞬間的錯愕,難以捕捉,隨即又像是平靜的海面一樣,無波無瀾。
岑盡白沒有回答Zero的這個問題,轉身進了昏暗的巷子。
他的目光平靜地掠過還在賣澱粉腸的女人,清楚地看見她炸腸時手上青紫的凍瘡。
女人為了賺多一些錢,不僅賣澱粉腸,還開始賣了其他的小吃。
不過這些,都跟他沒關係。
……
鐵門被敲響,帶著屬於夜晚的厚重。
舒顏開門後,一眼便看見他半邊臉上的指印。
「你的臉怎麼了?」
岑盡白沒回答,看著她油光水亮的嘴唇,問:「你在吃什麼?」
「炒麵。」
「巷子口買的。」
岑盡白皺起眉,在屋內聞到了很重的油和調料的味道。
他不喜歡。
舒顏笑笑,側身:「你不進來嗎?」
岑盡白還是走了進去,即便屋子裡充滿他不喜歡的氣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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