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嘞!」
但是還沒等澱粉腸炸好,遠處開來一輛閃著燈的車,車身黑亮。
下來的人融不進夜色里,自帶氣場地走過來。
舒顏呆呆地站在那裡,直到岑盡白站在她面前,她仰頭去看他才回過神。
「你怎麼,又來了?」
岑盡白皺眉:「不歡迎我嗎?」
舒顏不作回答。
這個答案很顯而易見。
但是岑盡白就像是一個頓感很強的人一樣,感受不到她的抗拒。
炸好了的澱粉腸被裹上一層辣椒粉,放在一個白色的小袋子裡,遞了過來。
「小姑娘,你的澱粉腸。」
賣澱粉腸的阿姨臉上帶著猶疑,她看到過好多次小姑娘和這個氣度不凡的男人站在一起,但是都看起來不是很開心。
但是她也不能干涉人家小姑娘的感情。
舒顏還沒來得及接,岑盡白就說:「不好意思,我們不要了。」
然後拉著舒顏走了。
巷子口最近經常停著一輛價值不菲的車,誰都不敢走近,生怕磕著碰著了,巷子裡的人都知道自己賠不起。
他們議論,有錢人在這裡養了一個漂亮的女孩。
但是也疑惑,為什麼要在這樣窮的地方養,連車子都開不進去。
岑盡白的手先是拽住了她的手腕,然後滑向她的掌心,手指嵌入她的指縫,與她十指相扣。
舒顏是被他帶著走的。
「為什麼不讓我拿?」她還在糾結剛剛的澱粉腸。
她連吃一個澱粉腸的權利都沒有了嗎?
「那個不健康,少吃為好。」他說得雲淡風輕。
輕而易舉就替她做了決定。
「今天做了什麼?」岑盡白似閒聊一般開口,手指和她的手指玩著你追我趕的遊戲。
「你不是都知道嗎?」舒顏的聲音很輕,但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來不滿。
「我都不知道你會做飯,還是給Zero。」
「他不是你派來監視我的嗎?」
前面的路燈好像又壞了,閃了好多下,忽明忽暗中帶著些驚悚的意味。
岑盡白不知道怎麼想的,忽然在這裡停下來,將她按倒在自己胸口,她能清楚聽見他的心臟在砰砰砰得跳動。
「不是監視,是保護。」
舒顏也不想就這個問題跟他糾結,就算是她說出自己的意願,他也不會在乎。
兩個人牽著手,在如墨的黑夜下,就像是一對平常的小情侶那樣走到了出租屋。
岑盡白在燈光下打量著這間小屋,和之前比,已經是大變樣,昨晚是匆匆趕回來,根本沒來得及打量。
雖然還是不能讓他滿意,但比之前好太多,暫且還能住人。
今早睜開眼看見懷中人,他還有些怔愣。
只是因為一個荒誕的夢,他就趕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,只為了看她一眼。
感覺有什么正在控制著他。
他之前想弄清楚她身上究竟對他有什麼吸引力,後來不了了之,到現在不清不楚。
第一次有些迷茫的他,根本不敢等她醒來,又匆匆離開。
在這個間隙,舒顏已經走進廚房,準備熱一熱中午剩下的菜,作為晚飯。
她也沒問岑盡白有沒有吃飯,默認他吃過了來的。
等舒顏熱完飯出來,看見岑盡白坐在沙發上,拿著一朵白色的紙花,正在細細打量。
舒顏端盤子的手差點沒穩住。
「你翻我垃圾桶幹嘛?」
岑盡白完全沒有被發現翻別人垃圾桶的尷尬,而是笑了笑,連弧度都是溫柔的:「這是你折的嗎?很好看。」
他的誇獎真心實意。
其實這只是舒顏隨便折的,這張草稿紙都是不完整的,折出來的花也是殘缺的。
但是岑盡白眼瞎了一樣夸好看。
舒顏將熱好的菜放在桌子上。
聽見岑盡白問了一句:「可以送給我嗎?」
「我已經扔在垃圾桶了。」
岑盡白:「沒事。」
舒顏忍不住看他一眼,他的眼神正停留在那朵紙花上。
人長得好看,會給人一種看垃圾都神情的錯覺。
他將那朵紙花珍視地放在桌上,轉過頭來對上她的目光。
舒顏又將目光轉開,擺上一雙碗筷準備吃飯。
岑盡白認出這是舒顏中午做得飯。
他掃了一眼,發現沒有多餘的碗筷。
「我也沒有吃晚飯。」他盯著她平靜陳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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