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人大哥走後不久,齊剛就來了,身後跟著好些個男人,和齊剛的氣質很像,若不是齊剛為首,舒顏會覺得他們來者不善。
他應該是跑過來的,大冬天的一直在大喘氣,額上鼻頭都帶著汗珠。
「你……你沒事吧?」齊剛問。
他身後的那幾個男人也在不住地打量她,但是又不敢輕舉妄動,只能儘量笑著,嘴角的弧度很奇怪。
舒顏看著齊剛這個樣子愣住,低下頭說:「沒事的。」
來那麼多人,舒顏也不敢問齊剛剛剛是不是很擔心她,或者是他怕自己的員工出什麼事他會承擔什麼責任。
「他們是?」
齊剛咳了一聲,謹慎地看了他們一眼,說:「這是我的一些朋友,來幫我們挪一下車。」
「是啊是啊,我們就是來幫忙的,大——舒小姐你好啊!」說話的男人臉上有個刀疤,周身自帶煞氣,但笑容倒是真誠,帶著些憨意。
旁邊一個男人拍了拍刀疤男的手臂:「去去去,會不會說話!舒小姐你好,我們是剛哥的朋友,一起玩到大的,雖然看起來不著調,但是我們剛哥跟我們不一樣……」
「……」
最後,是齊剛過來制止他們別說了,干正事。
舒顏接不住這麼多人的自我介紹,且他們的言辭中,全是在夸齊剛的,她無法裝作聽不懂。
「三輪車沒有撞到也沒有磕到,是電池箱裡的電源線斷了。」舒顏停打開了三輪車座椅處的下面,讓齊剛等人查看情況,「……應該是,被人剪斷的。」
齊剛等人都在社會上混好多年了,一眼看出來這是被人惡意剪斷的,紛紛問舒顏有沒有看到什麼人。
舒顏搖搖頭:「我送完餐下來,就是這樣了。不過——」
「剛剛那邊坐著一個盲人老爺爺,他耳力好,聽到我走後三輪車這裡確認有人,還在打電話。」
至於打電話的內容是什麼,爺爺說他沒聽懂,嘰嘰喳喳地不像是中國話。
其他人還問齊剛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,齊剛只是沉默,並未回答,讓他們趕緊把車子弄回去。
舒顏要上去幫忙,結果被攔住。
「有這些個大男人在,哪能讓姑娘家家的幹活。」其中一個人說。
齊剛和其他人也認同地點點頭。
刀疤臉沖齊剛笑了下,將齊剛往舒顏的方向推,「剛哥你也別管了,舒小姐一個人在後面別害怕,你去陪著她。」
舒顏聽見忙擺手,表情難言:「不會害怕,不用的。」
齊剛卻順勢來到舒顏身邊,像是被迫又像是早有意願。
舒顏卻覺得不適應,但是齊剛也只是問了她最近是否還在準備考研,以及她何時考研,還算是日常的話題,兩人倒是交談地還行。
將近一個月的相處,舒顏早已明白齊剛是個外表看起來剛硬,但內心其實很心軟的人,至少對她是這樣的。
走著走著因為前面太黑,有個解凍了的小水窪,三輪車和其他人直接進去了,水被濺起來。
「小心——」
舒顏被齊剛拉至路邊,前面推車的人想要回頭看看是什麼情況,卻被後面直衝過來的車前的燈閃得閉上了眼。
幾乎所有人的心都提起來,舒顏更是微張著嘴,卻發不出聲音,只能和齊剛站在路邊,看著那輛黑車即將撞上正在推三輪車的人們。
齊剛將舒顏推在更遠的地方,想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去提醒自己的兄弟快散開,但是來不及了,直衝過來的黑車速度太快,像是黑夜裡捕食的野豹一樣。
「快散開!快!」齊剛簡直是自己的命都不要了,想要衝上去阻止那像是失控了的車。
水窪再次被濺起,這次飛得比剛剛高很多。
舒顏只覺得有一道黑色的閃電在眼前飛過,接著是一道緊急的剎車聲,像是要撕碎這個寂靜的冬夜。
地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剎車印。
舒顏趕緊上前查看,剛剛那一幕,快要讓她的心臟超負荷。
齊剛的朋友們剛剛經歷了生死一線,反應過來暴露了之前的性格,臉上不再是故意做出來的和善,刀疤臉的煞氣傾瀉出來,氣勢洶洶地上前拍著那輛看起來比他們命都貴的車。
比他們命貴又怎樣?他們剛剛差點沒命。
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圍住黑車,用拳頭砸著車窗和前玻璃,恨不得拍碎。
「出來!!艹。你祖宗!長不長眼鏡?老子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囂張的車!給你爹下來!!」
「我呸!有幾個破錢了不起?信不信哥幾個讓你今天沒命回去花!!下來!」
「你。他。媽的縮頭烏龜!下車跪下來磕頭道歉!」
「……」
言辭不堪入耳,但是齊剛沒有上前,他只是在一旁看著,臉上是嚴肅和沉靜,並不制止自己的朋友。
而當那車的閃過燈再次亮起,車子引擎隱隱有發動的聲音,齊剛終於有了動作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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