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,我沒有拒絕。」岑盡白盯著她,挑起另外一個話題,「你床底下的東西,好像忘記帶走了,需要我幫你送過來嗎?」
舒顏轉過頭,總算是有了表情,「你打開看了?你扔了吧。」
岑盡白挑眉,這個表情在他那張艷麗的臉上,顯得有些壞壞的。
「看了,一個應該是新的,上面沒有你的氣味。」他頓住,看她,「怎麼?沒來得及用嗎?」
岑盡白這句話說得平靜,「還是,我更好用?」
舒顏確定,自己招惹上的人,真不是一個彬彬有禮的人,那些似乎都是他的偽裝。
「你將自己和那些玩具比?」
「比那些好是嗎?」他突然站起身,走到她床邊,單膝下跪,低下頭吻向她的手腕處,閉上眼睛的樣子顯得虔誠無比。
血腥味鑽進鼻孔,岑盡白嗅了又嗅。
隔著繃帶,但那柔軟的觸感還是會讓皮膚泛癢,舒顏瞬間抽回手。
「岑先生,在你家裡,只有你我兩個年齡相仿的人,且我們是異性。不瞞你說,那時候我的心理狀態不是很好,我急需一些別的東西發泄一下,那些玩具就是證據,但是我並不會因為這個就羞愧,我也不會覺得應該對你負責,古代確實有這種說法,但是大多都是女人讓男人負責,我不需要,你也不會需要吧。畢竟,在這個過程中,你沒有對我產生排斥,我們都獲得了快樂。我想,這就夠了。」
舒顏話說的平靜,心裡卻有些慌,看著尚未起身的岑盡白,竟不想去看他的是什麼表情。
她把話說得有些難聽,「在我看來,小玩具能給我快樂,您也能給我快樂,我都不排斥。」
話到此,她把岑盡白和那些小玩具相比,他不會受得了的。
果然,岑盡白起身,臉上陰惻惻的。
「呵,你是說,我只比小玩具好一點?」
舒顏垂眸不答。
岑盡白心中賭氣,這感覺太陌生,沒有告別地走出了病房。
病房中消毒水的味道都遮不住他身上的氣息,一如既往地強勢。
這個男人太會偽裝,她要不起。
再接著舒芸回到病房,一。夜之間她像是又老了好多歲,臉上儘是疲憊。昨晚舒顏的決絕,讓她有些小心翼翼。
「顏顏,媽給你做了豬肝,趁熱吃。」
舒芸拿著保溫桶進來,打開之後蓋住屋內其他氣味,爆炒豬肝香氣撲鼻。
舒顏又忍不住吐了,舒芸拿著垃圾桶,順著舒顏的背,眼淚就這樣流出來,滴在垃圾桶邊緣。
舒顏看見笑說:「媽,你別哭了,我感覺你這有些像是鱷魚的眼淚。」語氣不知真假。
舒芸愣住,「咋個這樣說,怎麼說我也是你親媽,你跟媽鬧什麼?媽是缺你的還是少你的?都說孩子是父母上輩子欠下來的債,我看就是,你不問你親爹討,只問我討。」
「那你會讓我去問我親爹討要嗎?」
舒芸將垃圾桶放下,沉默。舒顏自己起身,伸長手去拿紙巾。
「我的情況你也看見了,我知道你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我也不想接受你這樣無端的情緒暴擊,媽,不如我們分開,不然,咱倆之間必須要死一個。」舒顏覺得口重有些澀,難受極了,說出來的話卻溫柔無比。
舒芸張大嘴,想說什麼卻說不出,嘴硬道:「舒顏,我養你那麼大,你逼著你親媽去死。」
舒顏:「不是哈,我知道媽你不可能去死的,你上次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只是嚇嚇我,你捨不得死的。但是我要是死了,你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就沒有盼頭了,俗話說遠著香近著臭,也許我們分開住,感情就更好了,不用現在這樣把死活掛在嘴邊了。」
「舒顏,你什麼意思。」
「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分開住,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掌控欲,我忍受不來你的掌控欲,那我們還不如分開,不然,你女兒不是瘋就是死。」舒顏無力地笑笑。
舒芸盯著舒顏,想看穿女兒內心真正的想法,是不是真的想去死,卻看不出。
她猶豫著問出一句:「那你還繼續考研嗎?」
舒顏有些無奈,她就知道以自己母親對學歷的執著程度,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漏洞。目前只好各自退一步。
「我繼續考研,會認真學,也會去參加考研,但是不需要你的監督,也不會告訴你我在哪裡住,每天晚上我都會給你發信息或者打電話,讓你知道我還活著。」
*
離開舒芸後,舒顏的確還活著,雖然在物質上,比不了跟舒芸住一起時的豐衣足食,但是在精神上,舒顏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。
她還要感謝岑盡白呢,畢竟通過這件事,讓舒芸認識到,自己的女兒,並不是在她所有的監控當中,她是叛逆的,她是有欲。望的,有些事情,她就是無法阻止。
舒顏還去做了近視手術,現在,她連隱形眼鏡都不用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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